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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克林恩特篇:记忆花火

他们的虚界传说

虚化世界诞生于龙的出现,天地混沌,划破天地的陨石降落于此,给予荒芜的世界生机,这也是龙的诞辰之际。

  虚界最早的故事要开始于这一时刻。

  四头独立的巨龙横空出世,一个身长御风、独占天空,称为空;一个巍峨广大、支配地域,称为地;一个浩瀚磅礴、驾驭海洋,称为水;一个虚幻虚实、存乎万物星灵,称为心。它们步步孕育着子孙后代,在四龙的团结之下,它们一直支配着资源丰富的虚化世界。

  随着时间的流逝之下,凡是生命都会孤独。

  空之龙问向一直躺卧在地面的地之龙,说“我啊,觉得天空毫无生趣,只有万里的飘云和日月的更替,即使是稀少出现的繁星我也看腻了,你不这样觉得吗?”

  地之龙吐了吐气息,震响四方土地,回道“是啊。”

  空之龙向它招手作别后,地之龙翻了翻身,卷起地壳裂变,它面向汪洋大海,朝着海底最深处用身腹的震动,由地表的剧烈运动传到深海,说“我啊,觉得陆地荒唐无聊,只有纵横的荒漠和无垠的沙土,即使是地面的浮动我也习惯了,你不这样觉得吗?”

  水之龙摇摆着尾巴,掀起条条海浪,回道“是啊。”

  地之龙失望的摇头后,俯身便睡去。水之龙在广阔的深海中舞动,它从未有过这种,深邃的孤独,它笔直的冲入海底中黑暗的深渊,对着自己的内心说道“我啊,觉得海洋缺少灵魂,只有空旷的海域和温度的升降,即使是柔和的月光散入也只会让我的孤独加剧,你不觉得吗?”

  它心中的屡屡触动不断的翻涌内心的波澜,惊醒的心之龙随之幻化而出,看着水之龙遗憾和无助的样子它也被感化。

  在心之龙的漫游思考之下,它决定,自己牺牲幻化做无数生命来充填这份孤寂。

  虽说四龙都法力无穷,但是生命是需要灵魂的、需要心的,这一点只有心之龙能够做到,于是,它将自己分离打散,无数的粉色颗粒,每一粒就代表着一个生命,它浮空而起,它的心比过天空的广阔、比过大地的辽远、比过海洋的无垠,它的这一行为使其他的三头龙都感动,此时的小小颗粒不禁飞入它们各自的体内,这时,它们才真正的感受到了什么是悲伤与激动。

  当一遍颗粒洒入天空时,它生成了岛屿、飞鸟。当一遍洒入地面,它生成了无数鲜活的生命力。当侵染了整片海洋时,那里是跃起的水滴和波动的浪语。

  空乏的世界被心之龙用生命填满色彩,而三头龙为了保护好它精心产生的世界,它们开始了有序的管理起了世界,而它们决定将用自己的子孙作为管理者,进行世界的有序分工,当它们计划的非常清楚之时,那个神秘的“空”里,为了给予生命挑战,将那三头龙用各自的方法禁锢在了永远的禁忌之中。

  空之龙被永远的锁死在天空的铁链之中。

  水之龙被囚禁在寒冷的深海之渊,不见天日。

  地之龙被抬升而起的地势覆盖,一层接一层,被埋没其中。

  虽然得到了永远的禁锢,但地之龙却很好的利用了被囚禁在的地底,这里虽然黑暗,但经过它引导熔岩的一番方式,这里也被点亮,而它也开始了计划的工作——有序管理世界。

  新生代的龙们一个接一个出世,地之龙也渐渐安心了下去,它将身体收缩,仿佛一座山头一样,永远沉睡了。

  我出世在这地底世界的时候,地之龙还依稀健在,当时的我真不敢相信这里竟然都是由他一手打造的。

  按年龄说的话,它应该算我们的爷爷,即使我们是当时第一批被它孕育而出的龙,记得当时好像是有一百多个龙吧,各自年幼,身上的翅膀都还伸展不开,但紧接着它就叫我们各自去选择自己所要掌管的领域,当时真的是花样繁多,大致看上去的话应该每头龙都会被选用,而我看到了一个耀眼的颜色,强烈的灼烧我的眼球,所以我毫不犹豫的选择了那个,本以为还会有龙跟我争抢,结果发现大家全部选的都没有冲突,真是让我惊叹,这就是缘分吗?

  当我去伸出幼嫩的细爪触碰火苗时,身体就像要炸开一样,由内而外的焚烧我的全身,直至,我变得巨大,一身红色的鳞片,和锋利的爪子,强壮的翅膀,仅在一瞬间之中,我完成了接壤,成功的蜕变了,成功的掌管了——火焰。

  大家都成功后,似乎真的是太惊奇了,我们好像都不能说话,也不能交流,但地之龙却能跟我们交流,它跟我们说让我们接下来前去外面的世界,开始各自的职责,出于一时激动的大家纷纷上涌,而当它们都到达地面时,一切都变了!

  一种奇怪的生物很有序的掌管着世界的一切,但却见到我们而有些惊慌失措,天上的岛屿也有,但似乎和地面的有所不同,海里面也有,真是奇怪,于是我们迅速撤回了地底,地之龙一下子就明白了该如何应对,所以,那是我第一次学会交流,它教给我们交流沟通的语言,如何掌握各自的领域,最后,它在沉睡之际教给了我们一种像两种物体之间连接的东西,我们就将它称之为契约。

  到了地面,大部分的龙们都去到了自己的领域,只有少部分的龙们不知道如何与新世界交流,我也一样,不懂怎么利用自己的领域,不懂契约一事,只是每天无所事事的在天空遨游,看着世界从只会用石头发生冲突的地步到了一方可以用法力,有些甚至接近于我们,一方使用着看着厉害的武器,就在那个时刻,我意识到了什么是职责,什么是契约!顺便一提,我们能听懂各个生灵的语言,那些这个世界的生灵大部分都称我们为龙族,将我们归结于一类了,但我们似乎都没有交流过。

  那是一次意外,一次来自黑暗的意外,那些落后的国家——塔卡,虽然被说做小国,但却是一个部落而已,然而我们最为核心的出入地心世界的通道却在这里。因为地之龙在沉睡之中会有很少几天的时间里蒸发升温,于是一个塔卡的女孩在一次不小心的情况下摸索进了通道内,正当不断膨胀的高温熔岩即将爆破时,我飞了过去,救了她,她一脸惊奇而又感动的看着我,丝毫没有一点恐惧,本我这面孔在好多的时间里都被人所恐惧,但她却没有,我饶有兴趣的尝试与她交流,她是个正值年轻貌美,很温和的女孩,名叫莱衣,没有姓氏,因为似乎她好像是个孤儿,被塔卡收养了,看她的皮肤与其他人的也不像,虽然这里很炎热但依然白润。

  我似乎每次无聊的时候都会去找她聊天,时间久了,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开始喜欢上她了,总是感觉在她的身边就好像忘记了自己从何而来、又为何而去,和她随便的交谈真的很开心,她也很开心,在借了一个较好的时间段内,我提议询问她要不要与我签订所谓的契约,当时我并不知道契约原来分为三个阶段,她很乐意,并没有问我这样会得到怎么的收益,于是我立刻决定了就是她。

  但就在签订好时,我突然觉得眼前有所不同,经过一阵火焰的脱落,我变成了一个与她同样大小的龙,不对,是和她一样大小的人,她惊讶的看着我,激动的一直在赞美我的样子,她说我当时就是一个和她一样年龄,相貌可爱的女孩,就像她一直想象我化身为人的样子一样,我并不在乎我是怎样的,但看见她那副天真的笑容,我觉得这就已经值得了。

  如果我是人族,那该多好!

  当时我并不知道我是第一个签订了永恒契约的人,也是因为这样,她才会被盯上的,我敢肯定,那是龙族的阴谋——她跟我说她莫名其妙的遭到了攻击,还好并不是致命伤。

  就我在一个个排查的当中,我遇到了一生的好友——塞瑟斯迪利亚,它很友好又很为我操心,就像我对莱衣一样,我与它讲述了我遇到过的种种事情,我们也各自开始相互信任起来,根据它跟我的讲述,那是龙族对我产生的嫉妒之心导致的,但我并不怕它们,但莱衣却会因为我而受伤,我也试着想过解散契约,但我下不去手,我并不想失去莱衣,自从我刚开始认识她之后,我觉得我渐渐地变得不能离开她了,于是我决定与她讲述一切。

  她真是个好女孩,即使我说的是严重的事实,她依然想要和我一起面对,让我忍不住心痛,真想搂住她逃离这个世界。

  之后,因为我提高警惕,那些想要伤害她的家伙也逐渐变得不那么嚣张了,最后也只有放弃打击报复了。

  神的出现无疑是对龙的权利的挑战,这样严重的影响了龙的地位,还听说他们开始猎杀律修族,由卡拉密加尔庇护的种族也被侵犯到一个不剩的地步了。

  面对这样事情的发生,我、塞瑟斯迪利亚与百头龙族相聚,而就在大家都在想出决策之际,亚罗塔修提出了一个令所有龙都震惊的提议——颠覆世界,解放原来的三龙,让世界重新回到龙的手中。

  真是够大胆的提议,但也足够野心,当它提出来的时候,好多龙都表示值得一试,而对于我只能再观察,颠覆世界就等于毁灭,重新创建世界,但听说人族有一种叫做屠龙者的职业,也许真的超越了我们,但这次不可贸然行动,这就是我思考得来的答案。

  最终,经过了一些具有说服力的反驳后,这一头反抗的气势也一下子锐减了许多,而那些说服它们的龙,居然提到了一个我至今都无法原谅的对象——它们以我为原型,我就是和人族和平相处的证据,只要我们借助人族的力量,是不是就多了一份力。但它们却偏偏拿我作为话题,我一想到的后果就是莱衣可能会被提议反判的龙们攻击,甚至有生命危险。

  但是,在我数天的陪同下她并没有受到我所想的威胁,于是我就放心的离去了继续工作,而龙们也开始了进行新的签约计划。

  就在我感觉松了一口气的时候,莱衣死了!

  当我赶到时,她全身冰冷的躺在通道入口,我心灰意冷,心想肯定是反对分子们干的,要不是塞瑟斯迪利亚拉着我,我想我早就杀回去了。

  我试图让自己冷静,但睁眼看着她死去的尸体根本做不到。仔细看她胸口上的伤口,就像被超快的物体贯穿,就连血都没有流出就已经贯穿了,而在龙中并没有一个龙掌握了这种速度,速度已经超过了最快的风速,我悄然抬头看向天空高处,内心觉得那里会给我答案,我下意识缓缓抱起莱衣僵硬的尸体,我多希望她能陪我永远。

  我日思夜想的思考着,突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我将继续扮演莱衣,虽然我不知道原因,但也许她知道。

  于是,我打破了龙族的禁忌,将自己灵魂化注入到了她的肉体,从此离开了地心世界。

  就在我进入到她身体体内时,我感受到了一个温暖的气流紧紧环绕着我,我知道,一定是她在身体中留下最后的寄托,至死不渝的愿望还未得到实现,而现在,就让我来帮你完成吧!

  告别塞瑟斯迪利亚后,我独自一人扮演着莱衣回到了塔卡,之后,申请了冒险者公会,成为了一名屠龙者,日日夜夜的不断寻找着有关她离奇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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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莱衣合上了眼前看得发困的日志,她非常珍藏的放到了自己的内衣口袋,虫鸣闪烁的烛火下,摆放着一根占据桌面的蓝白色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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