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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渡河誓约

他们的虚界传说

“梅林!他打破了【千年牢笼】,我想你已经尽力了。”格欧亚蒂浑身伤痕,趴倒在虚界奇点处。梅林用龙杖将它收回,这是他最后的力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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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是在哪里!”周围一片的黑暗渐渐向中心还原清楚。

  林航不知明的站了起来,眼睛还处于朦胧之中,但他却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胸口处被打开的大洞“啊!我不是死了吗?”

  “...林航?”一个熟悉的声音向他传来。

  “晓雨!怎么你也在这里?”林航的眼睛渐渐恢复,但当他看清周围的一切时,整个人都陷入惊悚。

  山洞的上方都是黯淡陡峭的涯壁,下方则是像沙子一样的地面,温润硬实,一眼望穿都是一样的风景,没有任何变化,而这个地方不只林航、晓雨他们两人,四周挤满了灵魂,各种凄惨的模样都记录下了死去之人的瞬间。

  “林航,这是怎么回事?”晓雨从远处走近他。

  “我也不是很清楚…”他在思考。

  “我确实已经死了!那一瞬间就连疼痛都感受不到,身体就被击穿了…那老头说过两个世界合拼会有危机,也就是说这里是被黑气卷进来的灵魂和...死了的人?你这家伙不会也...”林航看着晓雨一脸疑问,向他吼道“喂!你碰到黑气了吗?”

  “什么黑气?没有。”晓雨突然注意到了林航胸口处的大洞“这是什么!”

  他感到一阵恐惧,往后避开了些。可当他还没有反应时,林航便冲了过来,一把抓起了他的衣领,向他斥责。

  “你这家伙果然死了!意外?还是...”他没有说出最后的两个字,因为这是他最不想听到的结果。

  晓雨沉默,刻意躲开了林航的眼神,这可能是他这辈子感到最震惊的事情。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那样做!我原本想着你只要冷静一阵子就会好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晓雨退后,他背过林航,犹豫片刻才肯说道。

  “梦玲被欺负了,可我...什么也做不到,甚至没能保护好她!对不起!”晓雨忍不住的眼泪下坠,可惜处于莫名的世界中,他的眼泪只会上浮而去。

  林航松开了紧绷神经的双手,一脸的疑问。晓雨无力的坐下,嘴里一直叨念着道歉。

  他们周围的声音嘈杂不堪,可能是大部分人接受不了自己死亡的事实。林航也发现了,周围的人和他与晓雨都不一样,他们的语言像是一种古梵文,他也开始陷入了慌乱。

  当他不知所措时,他在人群中找到了一条井然有序的队伍正向前方前进。

  “别哭了!虽然我还不清楚事情的原尾,但你也不该如此自责!”林航将他拉起,指了指那条队伍“你看他们好像有目的,前面应该有出口之类的,跟着一起过去?”晓雨点了点头,跟随着林航从人群之中窜入了队伍。

  “会不会暴露?他们怎么都盯着我们看啊。”晓雨和林航低着头,生怕被灵魂们怀疑,幸好语言不通,不然可能就没戏了。

  “没事,只要不会发生什么特殊情况。”林航笑笑“这可能是异世界!他们应该是去转生。应该需要什么条件,不过,只要我们悄悄混去,来个浑水摸鱼!”

  晓雨没他那么兴奋“糊弄天神?你是不是疯了。”

  一路上没有发现半点危险,于此同时,前方的队伍停止了前进。

  “怎么了?是不是被发现了?”晓雨很着急。

  “不怕,见机行事,情况不对就跑。”林航冲晓雨做了个眼神暗示。

  “他们在交谈,但听不懂。”

  “这里可是异世界,你以为自己是小说漫画里的主角吗?听得懂才奇怪!”林航伸出头想去查看前面的情况,就在他将整个视线放平时,吵闹的声音消失了,而前面的队伍也开始继续前进。

  “等一下,我好像看见那是什么了,他们在排队渡河!”林航缩了回来。

  “渡河?”

  “就是像电影里,一个灵魂坐着个小舟没有浆,就一直漂着,大概如此。”

  “啊?那不是转生吧!”晓雨立马反驳道。

  “管他呢,起码比在这坐以待毙强啊。”

  当他俩站去河口的木桥上时,头带着乌鸦骨骼面具的掌浆人开口了。他用木浆挡住了前方的去路,而身后的灵魂也在用异类的眼光看着他们。

  “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啊!”

  “林航,后面的人在看着我们。”

  掌浆人没有停下说话的声音,林航与晓雨仿佛听天书一般,完全干站在原地。

  “要不我们直接…跑!”

  “明白!”

  林航有力的抬起挡在他们身前的浆,一同顺手带走,与晓雨乘机跳上了木舟。

  “再见!摆渡人!”林航举着手上抢夺的浆大声欢呼。

  “你连浆也抢过来了?”晓雨哈哈大笑,这可能是他自那个事件以来第一次微笑。

  “学着点,混异世界还是要有点东西的!”林航跟随水的流速不断划动木浆,这也使得舟的前进速度相当急速。

  “我们要去哪里?”晓雨提问。

  “不知道,冥河不会有尽头的。”

  “他们也不追我们?”

  “...不太清楚。”

  “你是不是划得太快了?”

  “好像...到头了?这是条死路啊!”

  他们划到了一个没有任何路口的洞窟。

  “再划回去吧。”

  “只能这样了。”

  当林航试图用力操作木浆时,身后传来了震耳的声音,霎时,他浑身不得动弹。

  “你还好吧?”晓雨摇晃着他的身体。

  “不知道,身体不受控制了!”林航向他使了个眼神“你替我划,快点想办法出洞。”

  晓雨接过木浆,想要继续划动小舟。

  “吾命令汝停止!”

  又是那个声音从他们后方传来,但这次的语言却让他们能够听懂。

  晓雨依然尽力在划动木舟,当作没有听见。

  “吾命汝停止!”声音似乎比刚才更响几倍,也让他们由心感到恐惧。

  “愚蠢的偷渡者啊!不要再做无力的挣扎!”

  源于深渊的绝望贯穿灵魂,迫使晓雨丢弃了木浆。

  眼前,黑暗中被一盏盏蓝色灯火照亮,围绕着洞中的水面,洞里的全部风景清晰可见,他们乘着舟就荡漾在水面的中央,而上面环绕着他们的除了蓝火,还有无数个灵魂和一头巨龙!

  “大胆凡人!吾乃死亡之龙——哈迪!汝是什么来头?竟敢如此猖狂,破坏这里的规矩!”巨龙悬空而立,占据了洞中大部分面积,除了腐烂的翅膀和带有盔甲的首部,巨龙的所有身躯都散发着绿光的灵体状态,其上浮荡着表情狰狞的灵魂。

  “如你所见,我只是一个人类。”

  “可笑!”

  “你竟然能听懂我说的话?”晓雨很困惑。

  “汝这是在小觑龙族吗?”巨龙的眼睛变得炯炯有神,透出微光。

  “我们只是想转生而已。”

  “转生?吾能控制所有灵魂,也能看破所有灵魂的前世今生,而汝的死法恰恰是最污秽的一种,吾看汝最适合的地方不过是地狱!”哈迪孤傲的仰起头。

  “我...”

  “吾现在就送汝去地狱深处!”龙挥舞着残破的翅膀,而使他们身后的洞口慢慢塌陷,宛如瀑布,翻滚着熔浆,渐渐落出了火焰蔓延的一道裂谷,温度使舟下所有的水分蒸发,而他们也被搁浅至地面。

  林航缓过神后,与晓雨一同跳下了小舟,而巨龙也随一个踏息,一同矗立。

  “吾现在就送汝等无名之辈去地狱!”说着,巨龙张开了它那弥漫着烟雾腐气的嘴巴。

  “主人!这里又抓到两个另类!”

  一个传呼贯穿在场所有灵魂的声音,哈迪停止了它的动作,转头望向了掌浆人,只见两名掌浆人各自抓着一个灵魂扣押向哈迪。

  “主人,我们在混乱中抓到了她们!”掌浆人将灵魂扣押到哈迪脚下,顺势撤下。

  在哈迪的眼下,两名少女全身战栗。

  “汝等也想去地狱?”巨龙俯下身子,凝视着两个少女,她们其中一个开口道。

  “我...我可不怕你,你说去就去啊!”少女声音发颤,但却假装出一副勇敢的模样,而在她一旁的少女却低着头没有说话。

  站在巨龙身后的晓雨和林航,于隐约的缝隙中看清了两名少女的身份。

  晓雨大喊道。

  “梦玲!”他俩从巨龙胯下冲去。

  少女认出了他们。

  “晓雨、林航!”她挥着手,巨龙疑惑间抬起了头。

  “晓云、梦玲,你们怎么也在这里?难道...”林航脑中一闪而过最糟糕的原因。

  “先不解释,这是什么东西?龙?”晓云眼看着身前的巨龙。

  “一个类似于冥王的角色。对了,梦玲,你还好吧?”林航前去慰问,晓雨却站在姐姐身旁不敢接触。

  “真是温馨的团圆啊!”

  哈迪再次张开了它那吞噬了无数灵魂的巨口,当它接近向晓云时,它停顿了。

  “汝的灵魂,很有趣!”它闭眼沉思了一会儿,而当他们四人准备逃跑时,哈迪开口道。

  “吾决定给予汝等转生”灵魂们议论纷纷,现场声音开始吵杂起来。

  他们四人惊讶在地,不知为何巨龙改了初心。

  “跟吾来!”哈迪示意他们乘上它的背脊,但它的背脊不得不说,有种让人坐立不安的感觉。

  梦玲蹲在原地,低着个头。

  “...梦玲,对不起!”晓雨留在了最后等待着梦玲,而她却像抽空灵魂一样,一动不动。

  “梦玲,我们一起走,好吗?”不为所动的梦玲不曾搭理晓雨,一旁的大伙还在等待着两人。

  “吾先送汝等去界门,掌浆人,汝等方后前来!”

  “是,主人。”

  巨龙振翅而起,而原本全部为岩石的上层,漩涡般出现了一个黑洞,沿着山洞的裂缝散发绿光向四周开来,林航和晓云被眼前的画面震撼,搭乘哈迪穿过了这颗宛如宇宙星辰的洞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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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林航说了,只有死了的人才会在这里,难道你...”晓雨一副忏悔的样子站立在梦玲面前。

  “都是我的错!”

  看着如此冰冷的人好比一具尸体,晓雨不想看到这样的梦玲,他冲上前去,一把抱住了梦玲。

  “我喜欢你啊!因为怕你受伤才不肯让你接近我。我一直都是个胆小鬼,一直在逃避,我没有像你一样的勇气,甚至在最后,也没能保护好我所爱的人,我真是失败!如果今天的一切是真实的,请让我用这一生守护你吧!为你我什么都愿意!”

  梦玲转身给了他一记耳光“可不许反悔!”

  晓雨朝她伸出了手“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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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生之地,这里就像一个祭坛,周围充斥着嚎哭攀升的灵魂,而中央看似传送门一样的圆盘型物体就是转生的界门。

  “你们好慢啊!”晓云等得不耐烦了,站在原地干着急。

  “汝等将一同转生,被随机分散为不同的个体生命,记忆也会随之清零。”哈迪讲解起了转生过程。

  “哈迪?为什么允许我们转生?”林航提出了第一个问题。

  “因为历史需要改写!”哈迪深沉的气息紧跟发音“吾要送汝等一小礼物。”

  “什么?”四个人好奇的看着它

  林航抢先一句“给我们什么礼物?金手指?”

  “吾将保留汝等前世所有的记忆。”哈迪扬头看着界门“一切静观天意。好了,汝等可以走了。”哈迪示意向界门。

  晓云跑到了梦玲面前“梦玲好开心啊?”梦玲紧张地松开了晓雨的手,被晓云拉到了转生门前。

  林航也招呼晓雨过去。

  “既然如此,我们必定可以找到对方,转生也只可能相差一两年,所以十八年以后我们...在哪里相聚?哈迪,这个世界有没有著名的地标?”林航道。

  “天环!”这是哈迪唯一能想到的最大地标。

  “我们十八年后就在天环相聚,这样如何!”林航很有气势的说完了最后的话语。

  在场的晓云和梦玲都没有意见,而晓雨开口了“为什么是十八年?”

  “异世界定律!”林航露出了自信的微笑。

  晓雨也不知该怎么去反驳。

  四个人,他们围绕在界门边缘,各自手牵着手。

  “梦玲!我一定会去找你的!一定会!”

  晓雨率先喊话,林航也豁出了气势。

  “异世界,我来啦!”

  梦玲微笑着看向晓雨。

  “不管多久,我等你。”

  晓云不知所措。

  “我呢?我可是救了...”

  他们转身一同向哈迪道别,之后闭上了双眼,一同在光芒的照射下伴随飞出的离子消失不见。

  “走吧,新的传说就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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