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花重与锦官的过往动人故事里,我们只是过客,就只能这么漫长进行式观赏着,什么都做不了。
我什么都做不了。
但不包括,我心血来潮去天元派禁室偷个东西。
虽然禁室的铃铛和阵法都有意避开了我,可那位三师兄却还是跑来阻拦。
我没有动手打他,三师兄却暴毙死了。
大概是应了那句,人作恶,天在看,所有恶果,皆顺应天罚。
等花重找到温客行时,对方正靠在天梯旁边的树丛旁休息。
花重一直认为他明明不该属于这里,可偏偏却是相遇。
花重阿行。
温客行(慢慢睁开眼睛礼貌与人对视)大师兄,你来了。
花重还在难过吗?掌门已经查清楚了,溧阳的死确实与你无关。
温客行掌门是难得不判糊涂案啊。
花重(不禁叹气)这么多年了,你果然还记着那晚林中的事情。
温客行有些错,见过了,就会印在脑海里,想忘都忘不掉。
花重你这样事事都记得那么清楚,不会累吗?
温客行没有正面回答他,只是从天阶旁站起来,自顾自先登阶往派门赶去。
走开大概两三个天阶的距离,白衣人突然停住,他虽没有回头,却问了花重一个能听得到的问题。
温客行大师兄,那么多年,可曾觉得累过?
将问题反丢给询问者后,温客行便不再逗留继续前行。
今日是人间的七月半,也是温客行被升为门派直系弟子的首日。
也不知花重还记不记得,今日温客行身上那一袭出尘白色弟子服,是两人第一次见面自己穿的同款。
从开始的彼此不识,到如今渐行渐远,温客行今日想让花重看到的,大概是,曾经那个未被束缚的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天崩地裂的响动突然在花重背后开启。
是归麒,它是迄今为止最难制服的凶兽,百年前它从天元派求困的阵法中逃脱,在外成长了数久,如今选择来报复。
只不过,天元派这么多弟子也不是白养的,他们很快在大长老的指挥下结成有序的阵法,以求合力击退归麒。
这阵法的威力确实不容小觑,只是关键的阵眼之处还差了一人。
“哎呀,大师兄怎么还没来啊。”
“没有大师兄谁来结成阵眼。”
果然,又是名为“大师兄”的禁锁。
人群突然传来了一个不同的声音。
温客行大师兄今日不会来了。
长老和一众弟子显然不服这样的说法。
温客行我的朋友已经把大师兄带去别的地方了,他不会出现这里了。
“这,没有了大师兄负责阵眼,我们的阵法要怎么完成啊。”
温客行“明明,谁都可以去负责阵眼,为什么非要是花重呢?”
除非,那阵眼根本就不是什么关键的增益之处。
若不是我提前看过一次今日的惨状,也根本想不到,此阵法的所谓阵眼,其作用就是一场无情的献祭。
原本这个献祭位是要留给大长老的。
你们之所以在商议之后改成花重,不过是因为,从大师兄那日执意留下灯灵锦官之时,便已有人容不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