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恩自打知道玉岫怀孕后,差人往回送了不少的补品,如若没错,这一胎该是个儿子吧!本应是向往归家的,可是在江南的时间越长,他越不敢回去,他怕回去之后再想起来一些他不愿面对的事。
可他终究放不下玉岫,他担忧她会遭罪,毕竟是头一胎,他不能陪在身边照顾,还把偌大的家交给她自己管理,他不放心......终究这种思念抵过了恐惧,他同江夏王商量过后,策马赶回了京城,无召入京,本是抗旨,他只能扮成回京送信的侍卫,剩下的统统交给江夏王处理了。
王夙与怀恩可谓是不打不相识,怎么说也是建立了一些友谊,但是如今这事,可是让王夙非常难受,人家夫人都怀孕了,他可倒好,还未圆房呢!这都是什么事!
......
玉岫站在院中的亭子里,他们新婚时,怀恩总是拥着她在这赏月,不知怀恩现在在干什么,若他也恰好看着月亮,就好了......虽相隔千里,可若是能共赏同景也是好的!
“孩儿,你要乖啊!我们一起等你爹爹回来!”玉岫轻抚着肚子,脸上的神情相较以往更温柔了一些。
“怎么?这小兔崽子不乖嘛?”怀恩悄悄走近,从身后一把拥住了玉岫,像往常一样将头埋在玉岫的颈窝处,语气中带着诱人的蛊惑,“玉岫,我好想你!”
“怀......”玉岫还未叫出声,怀恩便堵上了她的嘴,许是连夜赶路的关系,怀恩的唇不似往日的温热,两片薄唇猛得压下来,带着侵略性,玉岫从一开始地慌张渐渐平静下来,这个整日思念的人就这样出现在她眼前,惊得她又忘记了呼吸。
良久,怀恩才放过她的唇,抵着玉岫的额头,开始调笑她:“怎么,这么久不见我,又忘记怎么呼吸了?”
玉岫的脸色微红:“你......你怎么会回来!”
“想你了,还有看看小兔崽子有没有闹你!”
玉岫惊得忙看向四周,见四下无人,才暂时安下心来,若是被其他有心人看到免不了参他一本,尤其是现在豫章王刚刚掌权,摄政王的位子还不稳,若是被人抓住了把柄,定不会放过他的。
“你疯了吗?这是抗旨!”
“夫人不必如此担忧,我一切都打点好了,只是我不能久留,夫人还是好好犒劳犒劳为夫吧!”说着便一把横抱起玉岫,朝着卧房走去了......
“宋怀恩,别闹!今日你回来之事可还有其他人知道!”玉岫不放心,宋怀恩本是不会做出这种事的,他最懂规矩,怎会如此?
怀恩并不回话,倾身压下玉岫,凑近她的耳边问:“小兔崽子四个月了吧!我是不是......”
他居然还有心思想这些!玉岫气急:“宋......”
突如其来的亲吻让玉岫吐不出来接下来的字,他的舌灵巧的侵占着每一寸的地方,就像他平日打仗时的攻城略地,急促而又霸道,玉岫的双手被他死死压着,呼吸在一瞬间被掠夺......
“夫人不乖,怎么能直呼为夫大名呢!”怀恩似是满足了,终于放开玉岫,就那么拥着她,“放心,我真的打点好了,除了江夏王和大王,并无人知道,回府我也避着府里人的,我实在是不放心你!原谅我吧!嗯?”
怀恩拥着她轻声哄着,那些担忧在这一瞬间似乎烟消云散了,原来他从未是一个知礼收礼之人,只是当初没有人可以让他这样光明正大地胡闹,而那时,也只一个豫章王妃,现在,真的是自己了吗?
“放心,我不闹你,我就抱着你睡一觉,然后我就要赶回去了。”怀恩的语气中全都是委屈,还轻点了一下玉岫的额头,似是责怪,“我是那么不知分寸的人吗?”
玉岫回抱他:“夫君自然不是,我好想你。”
二人什么都没做,怀恩这一夜也难得睡得安稳,不论那种恐惧感来自何处,玉岫似是他唯一的解药,只要玉岫还在他身边,他便什么都不怕......
“玉岫,我该走了,我不知能不能在你生产之前赶回来,但是我尽量,下次,怕是这小兔崽子已经出生了,名字,便叫政儿吧!宋政!”
玉岫闻言,惊了一下,政儿!上一世也是这个名字,他怎如此确定这一胎就是跟男孩?宋政这个名字是上一世她取得,他当时说听她的便好,这难道是命吗?
“夫君......怎知这一个便是男孩?”玉岫试探性地问。
“是女儿也无妨,女儿,便叫清清吧!宋清!”
而这句话,让玉岫更为震惊,政儿、清清,这是上一世他们两个孩子的名字!难道,是凑巧吗?
怀恩启程了,天还未亮,怀恩便走了,毕竟是偷跑回来,还是万事小心。
若说来时,是归心似箭,那么回时,便又是熟悉的恐慌,因为怀恩似是印证了一个想法,那些无故跑进他脑子里的碎片,玉岫也知道,他今日提起的两个名字,看玉岫的反应,绝不是第一次听到,那些碎片式的记忆告诉他,他以后会有两个孩子,一个儿子,一个女儿。
儿子叫宋政,女儿叫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