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舒和温客行不约而同地看向龙孝,如果眼神能杀人,这小子早就死了八百回了!
温客行抛出扇子,在龙孝身上割了数道伤口,看着他痛苦惨叫,这才觉得心里舒服了些。若不是他们还要靠他找到龙雀,他早就把这小崽子杀了!
周子舒龙阁主一生仁义,你却如此歹毒!
龙孝仁义?假仁假义的老东西,坐视自己的亲生儿子生不如死。
叶白衣小崽子,这些屁话,等你见了你爹再说吧。
一行人重新回到刚才的山谷,却见那里又出现了一个轮椅傀儡人。刚刚那个明明已经被温客行拆了,这个又是从哪里跑出来的?
温客行阿絮,难不成它还会自己复原?
周子舒这不是刚才那个,这个看上去要更精致一些!
张成岭师父,这人偶和这恶人长得好像啊。
叶白衣想必这是龙雀照着他的孝顺儿子做的吧?一个看不够,还要再做一个。有些人投胎到父母膝下就是讨债来了!
那傀儡人突然动了起来,一群人跟在他后面朝不远处的山洞走去,他们要找的人正在等他。
随着目的地越来越近,周子舒的心情波动越来越大。今天的事情对阿温的冲击太大了,周子舒其实不想让他去面对,可这却是必须要走的一步。他能做的也只有陪着他了!
张成岭师父,这什么味道,好臭啊!
他们站在洞口,一股恶臭味扑面而来。别人不知,周子舒又怎会不知。龙孝将他的父亲砍断腿囚禁在这里,吃喝拉撒皆在此地,味道能好闻到哪里去呢?
龙雀山野荒居,行尸走肉,待客不周,见笑见笑。
叶白衣听到声音,率先朝洞里走去。周子舒拉住温客行的手,重重握了一下。
温客行阿絮?
周子舒没事,进去吧。
张成岭跟在他们两个人后面,也不敢上前打断,就傻乎乎地看着他们对视。他是不是有点多余呀?
洞穴深处,阴冷潮湿,只有洞顶一束光亮,照在中间的石台之上。龙雀须发皆白,被铁链禁锢住双手,琵琶骨也被牢牢钉死在这山洞之中。
温客行这是龙雀?
时隔多年,再次重温当年的画面,周子舒依旧觉得心痛不忍!仁义之士,何以会落到如此地步。
周子舒龙伯伯
龙雀子舒,真是你的声音。我还以为在做梦呢,你师父还好吗?
周子舒龙伯伯,我师父他老人家已经不在了。您还记得我?
周子舒几步踏上石台,跪坐在龙雀身边。
龙雀记得,怎么不记得。人一旦痛苦地不敢面对现实,就只能沉入往昔,追思记忆。我呀,一闭眼就能看到你,刚进入四季山庄时那虎头虎脑的模样。唉,怀章也不在了。是啊,有些人死了亦如活着,有的人活着,他不如死了。
叶白衣你这儿子活着还不如刚生下来就掐死算了!
龙雀他不是我儿子,他是个畜牲,我儿子早死了!
龙雀宁愿当年妻子生下的是一个死胎,也好过他们父子二人这么些年互相折磨,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