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林秋,树林的林,秋天的秋。出生在一个中南地区的小山村,那一天比较特殊…农历七月十四宜出门,忌丧嫁。
晚上十二点二十分,我呱呱落地。一家人都欢喜不已,唯独爷爷坐在床榻上,吐着一口浓浓的旱烟:“怎么偏偏在这时候啊,晚一个时辰也好啊…”
家里住在小山村,父母没办法,在我四岁多时就到县城里去打工,每年就过年时回老家待十几二十天。
因此我就与爷爷奶奶一起居住。七岁那年,我跟着爷爷到后山的地里。爷爷在地里种包谷,我在一旁玩耍。我拿着手里的电动玩具车,放在旁边的石子路上,看着它跑,我在后面追。我跟着车车跑,直到它撞到一根竹子上才停下来,我去捡起玩具车,生怕这新年父母买的“宝贝”摔坏了。
我看到一个穿红衣服的阿姨,长得很像白素贞,她对我说:“小弟弟,你叫什么名啊?”然后她蹲下身子,准备拉我的手。我看到她的手指甲很长足足有两三厘米,还是红的,看起来特别像家里杀猪时流的血一样。我顿时吓哭,哇啦哇的哭起来,爷爷在地里听到我的哭声,马上跑过来把我从地上抱起来问我:“秋儿啊,你怎么哭了啊,摔倒了吗?”
“什么?秋儿那阿姨在哪?我怎么看不见”
“她现在走到那个石堆那了”我指了指那边的一座石堆。
“秋儿,你别骗爷爷,那是坟啊”
我看见那个穿红衣服的女人朝我笑了笑,那种看起来让人背后发麻的笑。然后我就脑子一黑,不醒人事了。
我被爷爷背回了家,在床上昏睡。迷迷糊糊听到爷爷奶奶们说什么。
“老头子,你说俺们家秋儿是撞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秋儿这孩子生的时间太不同了,指不定有多少东西惦记着。”
“那你个老东西还带他去后山,造孽啊。上个月隔壁村上吊自那个女娃子不就是埋在那,你还带咱家秋儿去后山。”
“老婆子你看好秋儿,我去找紫竹观那个道长来给咱孙子看看。”
半夜,奶奶坐在我床边,用热毛巾敷在我的头上,一直盼爷爷赶快回来。不久爷爷就蹬着三蹦子带着一个四五十岁的道长到家,奶奶看见盼头来了,直接跪在地上撑着地:“道长,我就这么一个孙子,又是我们林家的独苗,求求您一定要救活他啊。”说着还要磕头。道长连忙把奶奶搀扶起来“老人家你这说什么话?救人乃修道之人的本分,你这怎么还给我磕头来了,这我可不敢接啊。”
“我还是先给你孙子看看是什么情况吧”
说着,他把随身包里的一个黑色瓶子拿出来,左手沾出一点往眼皮上一抹,右手拿出两片柳叶往眼皮上一沾,就朝我的床前走来。“这孩子命门上黑气缠绕,怕是被什么怨气惹了身。”说着将我两只手的衣服撸起来“还好还好,这还没有被上身,并且道行不深。老林,去找一只老公来最好三年往上的红毛公鸡来。”
爷爷听了道长的话,立马的跑出去,不一会儿就抱着一只大红公鸡回来。他双手违给道长说:“道长,这只打鸣可以吧,我喂了接近四年了。”
“可以,可以老林你去折一根槐树枝来 。
只见道长将公鸡头宰下来,把断掉的脖子里的鸡血流在碗里,然后摆出黄纸,拿着毛笔画了奶奶看不懂的符篆。在我们家堂屋的神坛里抓了一撮香灰,放在碗里,又把符纸点燃和在碗里搅拌,端给我奶奶,让她喂我喝下去。我迷迷糊糊的粳奶奶晃醒,然后一只碗伸在我嘴迷迷糊糊的被奶奶晃醒,然后一只碗伸在我嘴边,我闻着一股灰味,还有很浓很浓的血腥
味,实在不敢下口。虚弱地推开碗。“你这孩 子,赶快喝,你再不喝就没命了”我看见奶奶那一向慈祥的脸上突然无比认真,还没反应,就被奶奶强行灌了下嘴。
在喉咙里,感觉比吃了猪食还要恶心…
爷爷将一根槐树枝也掰了回来“道长,这槐树枝弄回来了,有什么用?”
“老林,你家孙儿什么时候出生的?”
“羊年,农历七月十四,晚上十二点”
“阴年,阴月,阴日,阴时!这…这孩子,乃天生阴阳眼,百里挑一的阴阴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