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莲房陪着二舅母进了书房。
书房内三人正愁眉不展,见到二舅母与乔莲房进来,面露疑色,二舅母亦是懂眼色的,见状立刻行了一礼:
“父亲与妹夫在书房谈要事,母亲牵挂父亲的身体,见午膳时分父亲还未叫小厮去大厨房领食,便放媳妇儿来给父亲送食。”
“今儿天气热,想着父亲平日里吃着大厨房做的菜,也吃腻了,所以媳妇儿亲手做了几道小菜,还希望父亲不嫌弃。”
原太傅闻言,倒没有多言,看着眼前的菜,虽然是家常小菜,却也显露出几分温馨,所以他点点头,稍解眉头,面露温和,对他二媳妇儿说了句:
“辛苦老二儿家了,这人一做起公务啊!就难顾忌饿意,如今你送来,倒是饿了!”
二夫人闻言,又行了一礼:
“媳妇儿不敢领功,是母亲对父亲牵挂非常,媳妇儿如今掌管大厨房,便让媳妇儿来给父亲送食!”
一旁二舅舅见自家媳妇儿,言语妥当,礼仪周全,心思细腻,十分满意,调笑道:“靓(jing)儿谦虚了,你心思细腻,做事也周全,母亲才把事交给你做,这功劳怎能少了你?”
原太傅见原一本正经的二儿子与自家媳妇夫妻情深、和睦,心中满意,不过他不似内宅女子,没有太多时间与家中媳妇儿话家常,只道了声:“你也辛苦了。”便进了书房内室。
书房内室摆设很简单,只有一张紫檀木案桌,靠窗有一张贵妃榻,半开的窗户能看到院子里的雪景,旁边只立着一个白瓷花瓶,插着几只腊梅,香气清幽。墙上没有挂名人字画,而是一幅墨竹。
竹,花中四君子之一,竹子的身资挺拔,在风霜中依旧坚挺着,不为世俗折腰。
不一会儿丫鬟们便陆续地端着盘子进来,放下三碟放了碗筷,最先上的是一份百合莲子汤,搁在青花白瓷的大碗上,热气腾腾的,看着非常惹人食欲。
二夫人微微欠身,开始为公爹,夫君布菜:
“前些日子家中堂兄送来了一些白莲,虽算不得什么稀罕物,但难得的品种,据说口感比较清甜,父亲腹中空虚,食些汤羹最适合不过了。”
原太傅见二媳妇儿心思细腻,也心生好感,对二舅母一顿夸赞:
“二媳妇儿辛苦了!这老二从小就爱板着脸,老成的样子,每每看到都不痛快。这辈子做的最好的事估计就是娶了一个好媳妇儿。”
二舅母面露羞涩,又行了一礼:
“父亲邈赞了!”
一旁的乔景洪也笑了,道:
“不知二嫂堂兄是哪里人?槿儿近日天热,又坐月子,有些燥热,见这莲子极好,想派人买几斤,为槿儿去火气。”
乔景洪此话一出,众人都闭了嘴,二舅母娘家虽已经入仕,但堂兄仍在经商,仕农工商。商人排末位,不是那么好放在面上说的。
乔景洪见场面鸦雀无声,自知说错话,连忙道歉。二舅母知道对方是无意,也大方接受。这页也就过去了。
古时男女有别,虽然在座的都不是外人,又有夫君在场,但二舅母也不能呆太久,一旁侍候公爹吃完后,便要离开!
正当二舅母走出内室时,二舅母头上不小心掉落了一枚发簪到乔景洪脚下!
乔景洪见状,立刻把发簪捡起,准备交与二舅哥,让二舅哥为二嫂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