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纷飞,整个晋州都染上了刺骨的雪,天地之间急尽是白色。
冷,很冷。
人的心也很冷。
又是一个寒冷的冬天,寒冬腊月里,扶月只觉得冷,望着自己的手,扶月突然忆起周子舒,那男人是冷了一些,但是好歹也共事过一场。
周子舒那身子骨在这样的寒冬里能够挨得了吗?
扶月微微一叹,自己果然还是太过忧心,去看看那家伙死了没有吧。
只愿不要死了才好,要不然又少了一个美人可以调戏。
扶月稳稳落在周子舒的卧室,周子舒对着镜子而坐,透过镜子,扶月赶紧捂住的眼睛。
好家伙,周美人这是对着镜子自己欣赏自己的身体吗?
她来得不是时候。
周子舒你来干什么?
一丝慌乱一闪而过,周子舒忙不迭的将衣衫拢紧,软剑抵着扶月的脖子。
审视扶月,警惕的意味很重。
扶月不是,周美人,每次见面都这样对我不好吧,你要知道,像我这种绝世倾城的美人,是不允许受一点点伤的,若是受了伤,我的身体,我的心都不完整了。
周子舒静静地看她夸张的表演,这个女人完全不知道什么叫做害羞,她现在是在一个男人的房间,不是在其他地方,没有半点羞意也就算了。
嗲声嗲气的模样,周子舒眼皮跳动。
周子舒别废话。
话还未说完,咳嗽了几声。
扶月你现在是我的对手吗?
音落,打掉周子舒的剑,扶月闪身扒开周子舒的衣衫,身上有六个已经结痂的伤疤。
扶月心口一滞,猛然看向周子舒。
七窍三秋钉,三载赴幽冥。
好个周子舒,扶月指尖摸上那结痂的疤痕,心疼的看着已经结巴的伤疤,再看到桌子上的刀时,扶月怒吼。
扶月你疯了!
扶月你可知道你要付出什么代价?
扶月恨铁不成钢,她不知道周子舒是不是疯了,这个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他不知道吗?
七窍三秋钉,三载赴幽冥。
一旦做出这样的玄选择,他只有三年的时间,这样做值得吗?
怎么那么傻。
周子舒我很清楚的知道在做什么。
周子舒既然你看到了,绝对不能活着离开。
不知是她眼中的担忧还是她的怒骂,周子舒也没有那么反感扶月,他们同为晋王做事,他创设天窗,想要离开天窗,要付出代价,至于扶月是以什么身份在帮晋王做事他不清楚,也查不到。
但是扶月,绝对不是善茬。
仅是共事的那几次,扶月的手段可是残忍的很。
他语气和善了许多,但是扶月清楚的知道周子舒对她有戒备。
依着他做事谨慎的态度,他怕是不会让她离开,扶月靠在周子舒的胸膛,指尖轻轻滑过他结实的胸膛。
扶月周美人,我对你的心,你还不知道吗?
扶月竟是如此伤我的心。
懒散的语气有些缠绵悱恻的味道。
周子舒心头一震,按住胡乱摸着他的扶。
嗓音哑然。
周子舒别乱动。
扶月你不是不信我?
扶月做了我的人,我便不会将你的秘密告诉晋王,你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