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廉子看都不看她一眼,皱着眉穆似嘲讽地讥笑道:“你以为谁都有你这智商等着扣分?反正你高三快走了,扣不扣分无所谓,干脆把校徽给我算了。”
允鹿可哑口无言,徐廉单手插进裤兜警告她:“别多管闲事,还有以后没有我允许,最好别来我教室。”然后扔给了她一个进教室的倨傲背影。
暖阳高高悬挂,却徐徐吹过一阵刺骨的寒风,允鹿可摸了摸手上布满的冻疮,忽然觉得痒得慌。
等允鹿可赶回去,数学晨练进行的差不多,尽管允鹿可力争做的一目一题,但无力更改题目的难度,于是考了个数学史上最低分,偏偏还不及格。
关键教数学的是他们老班,以严厉不寅缘的名号威名远扬,第三节课后,允鹿可被叫进了办公室喝茶。
允鹿可站在办公室门口,迟迟不敢抬脚进去,她平生进办公室的次屈指可数,请假报告,中考来接入学单子,这趟进去,不用想,留下的阴影指数直达她小区单元楼的高度。
最终一个来交作业的邻班男生看他踌躇不前,好心地提她打开了通往修罗地狱的大门,还厚着脸皮大言不惭地说:“不用谢,记住我,活雷锋!”
允鹿可扶额,很想把他一脚踹进去,不过事已至此,逃避也没用,她鼓起了十二分的勇气抬进了一只脚,忽觉后脚跟仿佛有千斤重,再也提不起来了。
“同学,蹲马步呢。”
又是那个邻班的男生,他抱着一摞高过头顶的作业堪堪挤进门口,头上的作业摇摇欲坠,允鹿可怕砸到他,更怕砸到自己,忙不迭离他远了几步,刚好立在了面色发黑的老班面前。
“进来也不打报告?”老板磕上兰花条纹茶杯。
允鹿可本想出卖那个抱作业的男生的行为,不料那个男生的声音响亮比湟洪从门口传来:“报告!”
“……”
“对不起。”允鹿可羞愧地低下头。
“我说允鹿可你今天到底怎么回事,数学居然不及格了?你是数学好,但人心高气傲结果不过是狠狠地给了自己一个耳光罢了,这次数学把没考好当借口,那下次是不是不把脸皮当回事了?”老班带前列班级多年,早已司空见惯见多了这种情况。
这是她第一次见老班对她发火的样子,她垂着低到尘埃的脑袋自惭形秽地重复道:“对不起。”
老班平了平气息,继续数落道:“你说你这次数学都这样了,怎么能还给班上丢班级分呢,别以为到了高三就不带校徽了!”
“对不……等等,扣分?”
允鹿可抓住关键词猛的抬起头,她平时都是规规矩矩地带校徽来学校的,怎么可能给班上扣分呢,一定是学生会的人记错了,“不可能,我带了校徽,”她挺了挺并不Q弹前凸反而瘪的没有希望的胸部,试图洗刷不应有的耻辱。
“是吗,你自己看。”老班埋头拉出抽屉,翻出一份今天的登记表,上面的表格醒目的写了一个潦草的名字和班级姓名,登记本一般是要求不守规矩的学生自己填写个人信息上报的。
而这个笔记化成灰她都认得,这分明是徐廉子的笔记。
她不断地来回喃喃:“不可能,不可能的……”
“有什么隐情你可以说出来,我可以为你做主。”俨然老班也愿意相信她的为人,善解人意地安慰道。
允鹿可恍如大梦初醒,坚决地摇了摇头,“是我写的,对不起,是我忘记了。”
“你……”老班不可思议看了她一眼,尔后大为失望地叹了口气,“我本想让你去担任班长的职位,现下,是我看错了。你回去吧,自己写五千字检讨后天交上来。”
五千字检讨对于这个高三拼命赶死三点一线的时期来说,无疑是浪费时间,然而允鹿可已经无暇顾及这些了,
“对不起,承蒙老师厚爱,是我能力不足以担任。”她浑浑噩噩地走出办公室,脑海的只有那段潦草的字迹以及老师失望的眼神犹为刺眼。
徐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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