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舒没看张成岭:“现在你知道我是谁了,还愿意拜我为师吗?”
“我愿意!我当然愿意,师父,不管你要不要我,我心里早就认定你就是我的师父!”
周子舒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温客行见状,起身拍了拍张成岭的肩膀:“傻小子,认定了,还不赶快把生米煮成熟饭?”
张成岭不明所以的回头看温客行,温客行声音很小和尚:“磕头啊,快点。”
张成岭毫不犹豫的跪下:“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温客行十分欣慰,温柔的看着周子舒,周子舒低着头,心情说不激动是假的:“好,从今日开始,你就是本门第六代嫡传弟子,四季山庄得家徒如你,传承不绝!为师……”
说着,伸出手把人扶起来:“为师我,很是欢喜啊!”
张成岭傻笑着,说话都说的乱七八糟的:“谢谢师父。师父,我也很是欢喜,特别特别欢喜!”
周子舒没忍住笑了出来,温客行看见那笑容总觉得异常熟悉,不过总结下来,无非就是两个字,好看!
温客行看得有些痴了,周子舒抬眼看他,也有一瞬间的愣怔,好像,有些不一样。
夜风微凉,树梢被笼罩在月色之下,倒影在清澈的湖水之中,岸边微风拂过,吹起了温客行的衣角,微微卷起。
周子舒夜半突然从梦中惊醒,左右也瞧不见温客行的影子,心下就有了些担忧,看着张成岭安睡的容颜,没打扰,小心翼翼的站了起来。
走到河边,看到温客行独自站着,竟有些落寞失意之感,周子舒不忍心看他如此神色,走到他的身边。
听见温客行叹了口气,周子舒也不知道应该跟他说些什么,好像说什么都对,又好像,说什么都不太好,此时的温客行,心思敏感,容易多想。
便拿出了酒壶递给他:“喝点?”
温客行展颜:“喝,为什么不喝。”
便拿起酒壶猛地灌酒,也不管里面有多少,似乎是要全都喝完就罢了,周子舒何尝不知他的心思,出言道:“给我留点儿!”
温客行看了他一眼,动作不停,过了一会儿,似乎畅快了,拿着酒壶倒过来,答道:“好酒啊!”
周子舒笑了一下:“温三岁。”
(题外话:你就宠他吧。🌚)
温客行当做听不见:“周师父,恭喜你喜得爱徒啊。”
周子舒对着他的双眼:“知道我为什么收成岭为徒吗?”
温客行倒也实诚得很:“不知,你快告诉我为什么,这孩子人又傻,根基又差。而且已经过了习武的最佳年纪,你为何对他就这么上心啊?”
周子舒听着这话酸气冲天,怎么以前就没发现温客行醋劲这么大?
“从前仙师教导我,人贵乎二品,一为仁,二为勇,先贤论世间勇者,分为气勇,血勇,骨勇,神勇,皆为少年之勇,家师推崇的,是孤勇。”
温客行有些出神了,漫不经心的问:“何为孤勇啊?”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明知人心难测而信之,老温,你我这把年纪,要对一个人袒露心扉,实属不易,我自己做不到,也没法要求你。所以,我决定先行一步,我想赌一把,赌你,是我认定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