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白的月光洒落的并不均匀,被浓荫剖析得支离破碎,可怜光滑的瀑布般的光泽自九天之外的白银盘中倾泻出,缓缓落地时只剩了些斑驳树影。
故事有头无尾,在风里梦见白又梦见绿。重回那个走廊,出口处飘洒着漫天红叶,似是舞者在殷红羽衣下优雅的、庄严重演着旧日里的繁华盛况。
原是入秋了。
少年侧卧在床榻上,凝望窗前。蓦地起身,洗漱完便前去餐厅落了锁。细细的抚摸着着铜锁上的纹路,不厌其烦地描摹着“空桑”二字,眉眼忽然温柔了些许,又好似是想起了什么,长叹出一口气,这才转过身去。
他自是禁不起这离别之苦,但他更不能陷入悲痛,原地踱步,只能将愁绪埋藏在心底,不显露半分,寻求从窘境中抽离,脱身而出之法。
他可是空桑的少主啊。
鹄羹早已在万象阵旁候着了,手上搭了一件外衣,瞧见伊卿来了,将衣服披到了他的肩上。
“少主,秋日凉。”短短几个字在风中消散得极快,刚欲伸手挽留,却见它如枯叶般打着旋儿,不知飘到何处去了。
伊朝点了点头,却望向了眼前的万象阵。万象阵有着琉璃瓦的光泽,好似是由彩棱镜筑成的,缤纷的色彩在阵中流转,更衬得此阵像的光怪陆离,不知阵像的背后,是否是一片虚无?
该启程了,伊朝与鹄羹先后踏入阵中,一道耀眼璀璨的金芒射出,伴随着空气的突然稀薄与极速扭曲,伊卿强忍着不适感,感知着自己在不停的翻滚......再睁开眼时,总归是安稳落地了。
周围树上半开半谢的花与近处肆意吸收着养分疯长的、繁密的枯黄野草都无一例外的透露着此地绝非福州城的讯息。
鹄羹乍一看也愣了愣神,略作思考后,说道:“万象阵多年未再启用,或许这次是出了些差错。”
忽然身前一处草垛中传来一阵衣物稀稀疏疏的摩擦声,走进一看,竟是一包正抖动得厉害的麻袋。
心中正纳闷,欲将那麻袋解开时,却见一只青面獠牙的食魇嘶吼着,阻挡住了他们的去路,这更是让伊朝坚定了麻袋里装着的是不寻常的物什。
食魇急不可耐地向二人扑来,颇有些要将两人生吞活剥之势。鹄羹迎战,伊朝明白自己身无灵力,便不去添乱,远远的观望,战斗的场面看得并不真切。
只见时而飘出一根洁白的翎羽,时而听见食魇的痛呼。一阵刀光剑影后,停止了打斗。这一打,也算是挫了挫那食魇的锐气。
他刚激战完毕,尚且虚弱,脸上挂满了被鹄羹羽翅所刮出的划痕,伤口处还在往外渗着粒粒血珠。现在正蹲坐在原地颤抖,无力反抗,伊朝也趁机将他净化。
伊朝这才前去打开那麻袋。编制那麻袋的人应是工艺不精,袋子的边角总有些不平整,摸起来也有些扎人刺手。
废了好大的劲才算是将袋子给打开了,但里面装的并不是想象中的奇珍异宝,在麻袋中熠熠生辉,金灿灿的一片。而是某个手脚被捆绑住,嘴里被胡乱塞了个纸团,难以呼救的鸡茸金丝笋小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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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防侵权,这里把封面与未完待续底图给标明了。
害,美工们都是什么神仙,再看看自己做的封面和未完待续突然觉得是自己的手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