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环梗由抖音观音梗化用而来
*薛洋主场,尽量不把人写崩
*剧情开始分线,先更蓝线还是魏线咧?
*温旭线进行中
明灯三千点暖了夜,柔柔的灯光让山野笼罩在一片静谧朦胧中,蓝氏山门前只有我一人的身影。踌躇半饷,我终是转头离开,却闻得一声呼唤,回首入眼的是白色云纹抹额。
“哎哎哎,聂兄,娇娇呢?”碎石路上,魏无羡不见刚才的熟悉身影搂过聂怀桑询问道,
两人身后跟着江澄和江厌离。
“阿姐,你看看魏无羡一天天眼里只有那个王凌骄,到底谁是他兄弟啊?”江澄抱臂,
江厌离闻言,温柔一笑,“你对王公子怎么有这么多偏见啊?”
江澄不可置否,“我哪有。”明明是他天天招惹我。
江厌离想起之前因为生病差点晕倒在后山的事。身形瘦弱的人背着她一步一步稳稳的朝前路走去,又替她寻了温情来治疗。抬眸间,你额间细密的汗珠似乎闪着光,湿润了她的眼睛。
“江姐姐,你没事吧?”
江厌离的目光顺着汗珠往下,落在了你白皙的耳垂上。
“阿姐,你在想什么呢?”江澄唤回了江厌离,
“阿澄,王公子是个很好的人,你可别欺负人家。”江厌离认真嘱咐道,
“阿姐!”江澄一惊,靠在江厌离耳边悄悄说“你不会喜欢王凌骄吧?”
“想什么呢?她就像是妹……像是你和阿羡一样,是很好的弟弟。”江厌离抬手在江澄额间重重一弹。
“哦”江澄揉着额头,抬眼就见魏无羡如离弦的利箭一般跑的没影。“魏无羡!”
聂怀桑愁着一张脸,看着身旁的魏无羡“魏兄啊,娇娇走了。”
魏无羡笑着,“走了?去哪了?”
聂怀桑情绪低落,“她说她有事要确认,回家一趟。”
魏无羡不以为然,“哎呀,没事,只是回家嘛,过几天就回来了。”
“魏兄,你不知道,娇娇她要是回去了,说不定就,就被家里人安排嫁人了,再也不回来了。”聂怀桑的声音很小。
魏无羡脚下一顿,心口突然闷的慌,无意识的走了几步后,转身朝蓝氏山门跑去。
魏无羡喘着气,远远地便瞧见了一人的身影。他走上前与那人并肩。丧气道,“你见到她了吗?”
“未见”蓝湛开口。
他们两人就这么站着,夜风吹响树叶,虫鸣声声不息。
正逢姑苏的千灯节,夜市繁华人声鼎沸,夜晚的姑苏收起了白日的温婉有序多了一丝喧闹与肆意。我在人流中穿行,周围多是卖灯的小贩,各色各样的花灯晃花了我的眼睛。比起云深不知处我们所做的灯,这些小贩所做的花灯更具观赏性也更精致。
猛然,我被人撞了一下,低下头原来是一个双髻小女孩。不过五六岁的样子此刻正捂着额头嘟着嘴一脸委屈,她手中的一盏小花灯落在地上被毁了样式。我蹲下身子,替她揉着额头“人这么多为什么还跑啊?疼不疼。”
“姐姐,对不起”小女孩眼睛湿漉漉的,看着地上的花灯,小声喃喃,“我的花灯。”
我一哽,低头看着自己一如平常的装束“我可不是什么姐姐,这样吧你家大人呢?我送你回去顺便给你重新买一盏花灯怎么样?”
小女孩听后立马喜笑颜开,“好呀好呀,谢谢姐,不是谢谢哥哥。”说完及其自然地牵住我,朝一旁的小摊走去。
我瞧着她的样子有些好笑,“你不怕我是坏人啊。”
小女孩挑着灯,“不会的,如果你有坏心思避厄铃会响的。”
我这才注意到她腰间有一串六角宫铃,看来这个小女孩应该是仙门大家的孩子。
“哥哥,我要这个。”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一盏金鱼灯悠悠发着光我正打算付钱将它买下。一双骨节分明苍白的有些过分的手却抢先一步拿过花灯。
我也赶紧伸手去拿,两双手同时按在灯柄上,我转头看向来人。
黑衣少年正挑眉看向我,暖色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温柔了轮廓。剑眉星目,黑黝黝的眸子里映着我的样子,笑容可掬,两颗小虎牙更显少年气。
“这是我们的”小女孩怒视着不速之客。
“小爷看上了就是我的”薛洋开口,说完手下用力想将花灯拿过来,却不想竟然没扯动。薛洋看向对面的人,想起此地是姑苏,极力按耐住心底的烦躁。“放手!”
我也被他的态度刺激到了,“不放!”
小贩出来打圆场,“这位小哥,这金鱼灯确实是这位公子和小姐先看上的,要不,你在看看其他的?”
薛洋眸光一顿,转头看着老板,眼中满是狠厉。“我就喜欢这只。”
“铃铃铃”是小女孩腰间的铃铛在响。
小女孩扯了扯我的衣角,有些害怕“哥哥,我不要了……”
我憋着一口气,突然面色轻松朝少年身后挥手。“泽芜君!”
黑衣少年听后手一松极速回头。
嘿嘿,在姑苏地界就没有人不认识泽芜君的。我拿过金鱼灯趁着那少年愣神拉过小女孩消失在人海里。
身后哪有什么泽芜君,薛洋回神时早不见那一大一小的身影。望着刚才挂着金鱼灯的空灯架薛洋大笑,“真是有趣啊,竟然敢骗我。”薛洋看着唯唯诺诺的小贩,好脾气的没有为难他。随手拿过一盏灯,慢悠悠离开。
“哥哥,我好喜欢你。”小女孩拉着我,
我低头看她,“我也很喜欢你”
“常安!”一道男声从身后传来。
小女孩回头,看清来人后跑着跳进来人的怀里。“哥哥!”
“刚才你怎么了?遇见了什么人?为什么避厄铃会响?”温润的青衣少年仔细询问怀中的女孩,见她没受什么伤害后才抬头看向对面的人。
原本警觉的目光在触及对面人的脸庞时消散,熙熙攘攘的人里,他似乎只能看见她。
小女孩见自己哥哥直盯着对面的姐姐看,小声趴在哥哥耳边,“哥哥,我喜欢那个漂亮姐姐。我们带她回栎阳吧。”
姐姐?常萍回过神,对面的人分明是少年模样啊,可自家妹妹一向灵敏。仔细观察下才隐隐约约发现些许不同。
我看着对面青衣少年的眼神变化,心下有些不喜。“既然小姑娘找到家人了,那我就先走了。告辞。”
常萍欲唤住那人,却见她毫不犹豫的离开,一瞬间没入人海。是不是自己太唐突了?常萍心乱如麻。
“哥哥!你怎么不留住漂亮姐姐。”
“对了,哥哥我刚才遇见了一个好恐怖的人。”
“哥哥,我和你说……”
……
我寻了客栈打算明日一早就离开姑苏,躺进被褥中,我摩挲着枕边的随意,阖上眼睛。
白鸽划过夜空,同一家客栈里,身着暗红太阳纹的人在灯火下展开密信。“在颖川吗?”
客栈另一头里,薛洋枕着手臂,看着挂在床头的花灯,勾唇一笑慢慢睡去。
云深不知处,魏无羡摸着手中的小兔子,“本来想帮你找个主人的说。”
静室,蓝湛躺在木榻上久久未能闭眼。
同一片天空下,有人安睡有人无眠。
“小公子,到了。”和蔼的赶车人唤醒我,
我掀开车帘拿出碎银放入他的手中,“多谢。”
我跳下马车,看着眼前高耸的城墙,黑体的栎阳两字分外显眼。
与姑苏不同,此地的人更加热情,做起生意来也精明许多。我买了一块手帕放在腰间的锦囊中打开锦囊囊底躺着两枚青翠欲滴的鲜果。
我小心系好锦囊,朝城中走去。宽阔的路上围满了人,我不打算凑热闹想要尽快离开。
“求求你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我把我女儿押上。”人群中间,一名神情癫狂的男子扯着一个小女孩朝前方的台阶上的人哀求道,
“孩儿她爹,别赌了。”男子身旁跪着一位布衣妇人,死死抱着小女孩,满脸泪水。
我抬眼看向对面的高楼,装潢华贵,雕栏玉砌。楼中走出一名管事,“不是我说,李员外,哦不是,应该叫你李六,家底都输空了还玩呢?”
“我,我还有女儿,常二公子在吗?我,我女儿长的可好看了,他一定喜欢。”李六一脚踢开地上的妇人。抓起小女孩的脸朝高楼喊道。
小女孩不过五六岁的模样,模样清秀,脸颊边有一枚小小的黑痣,面对父亲的癫狂她倒是冷静的很,不哭不闹就这么静静看着。
我不禁想到另一个小女孩,同样的岁数不同的命运,想起之前孤儿院里的孩子们,心口酸涩非常,指甲掐入掌心。
“造孽啊,这么小的孩子,要是真的被常二公子看中了,还有多久可活啊。”我偏头看向身旁的路人。
“可不是嘛,这李六也是,万贯家财全输了。”
管事没有李六预期的好脸色,“你要赌也可以,你前段时间欠我们赌场的赌资一起还了吧。”
李六面色一顿,支支吾吾不出声。
管事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身后走出来几名大汉,其中一人手里还拿着刀。“还不了就把手剁了吧”说罢又看了看楼内贵人的脸色,“把那小女孩带进去。”
小女孩的母亲推开靠近的人,死死护住小女孩,却还是无力阻止,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被夺走。“露儿,娘的露儿。”
李六一时间无法接受竟挣脱了钳制他的人夺过刀,将刀架在了自己女儿的脖子上。“二公子,你既然看上了小女就在给我一个机会吧。”
“呵”耳边传来一声轻笑,我回头却没见到人。
刀在小女孩的脖颈上划出一道血痕,小女孩依旧不哭不闹,只是呆呆看着自己的娘亲。那种无助到绝望的眼神刺痛了我。
我拿出刚刚买的帕子系在脸上,嗯,怎么感觉有些猥琐??脚下用力踢起一枚石子打落男子手里的刀。飞身上前将小女孩护在身后。
“自己欠的债自己还”我冷冷说道,管事见我护住小女孩,又挥手让更多打手来抢人。
对面的茶楼上,常安趴在窗沿看热闹正看得津津有味,突然看见那抹熟悉的影子,赶紧跑回包间去扯自家哥哥。“哥哥,外面,外面有前天的那个姐姐。”
常萍正与人对饮,听后眉间多了几分喜色,“温公子,在下有点事情要处理。”
常萍对面的红衣男子只是笑笑,“一道去看看吧。”
三人来到窗边,看着楼下的人。
打手们将我牢牢围住,我看着身后的小女孩,抬手唤出随意。持剑在前,我虽然比不上魏无羡蓝湛他们这些小天才吧,好歹也是听过学的,再不济,怀中的符隶也够用了。
剑影缭乱,寒锋无痕,我一脚踢飞靠近小女孩的人,他又压翻了身后两人。剑尖停留在一名打手眉间,四周的人见此都没继续靠近我和小女孩。
“小公子,何必为难我们呢?欠债还钱不是天经地义的么?”管事为难道,回头看了看楼中的人,脸色有些难看。
我收回随意,“我没有为难你们的意思,只是这小女孩实在无辜。凭什么她父亲所欠的债要她来还。”
“父债子偿,天经地义。”一男子摇着折扇缓缓从楼中走出,
“二爷”管事和周围的打手一时间分外恭敬。
眼前这人瞧我的眼神让我很不舒服,眼角眉梢都透着一股子风流气,还故作风雅的摇着一把折扇。
果然,轮摇扇子没人比得上聂怀桑。
“这般薄情寡义不顾亲缘的人还配做父亲吗?”我开口呛道,
“公子小心!”是那个小女孩的声音,我随声音回头,
“啊啊――”一阵哀嚎声响起,只见李六跪倒在地上,满手鲜血,他的右手被整个砍断,孤零零留在血泊里,右手间还握着刚才的那把刀。
我皱着眉,这人,刚刚,是想杀我吗?
心底莫名的滋生出一股戾气,似乎有人在我耳边喃喃,伤我者,百倍奉还,杀我者,我必杀之。我努力控制住想杀死眼前人的欲望,抬眼看向对面的人。
黑衣少年嫌恶的看着自己佩剑上的血,不知从何从处拿出一粒糖放在嘴里,看到我的目光后,灿烂一笑。
是那夜与我抢花灯的少年,脑后是一阵极速而来的掌风,饶是我躲闪及时,脸上的帕子还是被掌风扫落。
绣着芷兰的白帕在空中滚了一圈后慢悠悠的落在地上,我侧着脸,掌风刮过脸颊带起些许碎发。
“不知二公子还要如何?”我强忍怒气,
“要你啊。”对面那人笑得猥琐。
茶楼上,常安急急吼道,“哥,二哥哥又犯病了。”
常萍望着楼下自己同父异母的兄弟,忘了身旁还有客人在,直接怒气冲冲的甩袖下楼。在栎阳人人都道常氏二公子年纪轻轻便荒淫无度,不管男女,老少通吃,还以折磨人为乐。而事实……确实如此。甚至,有过之而不及。
温旭看着那人群中的月白色身影,一瞬间尘封已久的记忆重启。时间在那一刻停滞不前,温旭满眼都是那抹艳丽至极的颜色。
我勾唇一笑,“诚意呢?”
对面那人听后嘿嘿一笑,招手将地上的李六抬走,又当着众人的面宣布李六欠的债今日已经还清,今后不会在找那对母女的麻烦。
说完后,竟又向我多靠近了一步,甚至想来摸我的手。
常渃感觉自己正蠢蠢欲动,这么标志的人不知道在床上是不是也这么好看,好想看到他绝望又无助的样子。
“常渃!”常萍一来就看见常渃想牵你的手,语气冰冷。
常渃无奈回头。
我看向人群确定那对母女已经离开后趁着对面人回头的瞬间再一次跑路,感谢让他回头的朝阳群众。顺带拉上了一直在看热闹的黑衣少年。
“哎哎哎?”薛洋刚拿出一颗糖还没吃呢就被人扯着跑远了。“干嘛跑啊?”
“不跑等着被抓啊?”
“那关我什么事啊?”
“怕你被看上呗,再说了你当着他的面帮了我,你觉得他会认为我们两个没关系?”
“可我们本来就没关系啊?”
“艹”我忍不住骂了句脏话,他话好多。“原来是没关系,但是现在有关系了,我可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
“哦。”少年听话的点了点头,黑色的发尾在空中甩出好看的弧度。
忘了跑了多久,我停下脚步,喘着粗气。侧首看向脸不红气不喘的黑衣少年。“你,你,你不累吗?”
薛洋望着眼前人红扑扑的脸,无谓道,“不累啊。”
哦,好气啊!果然人和人是不一样的。
“哎,我说”他突然靠近我。
“干,干嘛?”
薛洋伸手捏住对面人白嫩的耳垂,“你为什么有耳洞?你不会是个女孩子吧?”
“你放屁!”我一把推开他,“你哪只眼睛看见小爷我不像男人?”
黑衣少年将我从头看到脚,撇嘴道,“除了胸以外,其他都不像。”
好气哦,但还是要保持围笑呢。熊孩子什么的果然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吧!
“我是男的!”我斩钉截铁,
“那你为什么有耳洞?”
“小时候扮家家酒,我当观音。”
“哦”少年点点头,“那我从此不敢看观音。”
我抬眼看向他,他笑得没心没肺,“你这么丑的观音真的不会吓到小朋友吗?”
我按耐住怒火,假笑道,“你,真的,超级超级,话多啊!我走了,拜拜。”说完转身离开。
“记住小爷我的名字”他一把扯住我的头发,将我扯到他面前,“薛洋。”
轻飘飘的两个字让我脚下一软,淦!老天爷,我跟你有什么仇什么怨啊?你直接一道雷劈死我吧!
薛洋瞧着身前小人儿的反应,真有趣啊!遇到好玩的玩具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