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衿看着手机,她不知道去找那些不知道有多少的情感“大师”对不对。
但她现在确实需要人去倾听一下。
她的废话也好,担忧也罢,她只是希望她不管是慌张愤怒,是羞愧难当,还是愧疚不已,都有人在听而已。
对于苏子衿来说。
没有人倾听的哭泣是悲鸣的。
但没有人发现的哭泣是绝望的。
苏子衿以前的生活,一直都是这样既悲鸣又绝望的。
其实苏子衿家里的生活条件很好,这些都可以,从不管是她的花费开销,还是穿着装戴等方面看出来。
但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这句话放在谁身上都是对的。
苏子衿从小母亲就死了,父亲爱母亲成瘾。
悲伤绝望之时,把目光看向了生出来不过三月有余的苏子衿。
据姑姑说的,当时父亲的手都已经困住她的脖颈,只需要一点点的力气,就可以将一个新生的婴儿扼死。
至于为什么没有下手,姑姑说,不是她进去了。
而是父亲看到了苏子衿身上的同心锁,上面写着子衿。
父亲一直都不太喜欢苏子衿,她一直流连于叔叔家,姑姑家,舅舅家。
甚至于隔壁邻居家。
那个时候的苏子衿,经常一个人,她的身上都散发着忧郁,她觉得自己就像个时时刻刻没有人要的物品。
没错,就是物品。
被人推三阻四的东西不是物品是什么?
而且那个人,还是她的父亲。
那个时候的苏子衿十岁不到,她就浑身焦虑不安。
她不敢去高处,不敢去海边,甚至不敢站在窗户旁。
她怕她自己,会忍不住跳下去。
苏子衿其实一直都不是一个乐观的人,她只是善于伪装。
笑,只是一直的保护色而已。
她对于自己的保护色。
————
蔡徐坤坐在宿舍里,其他人都已经出去了,现在可能在那里泡吧。
蔡徐坤看着那些文字皱了眉,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会让他看着她了,苏子衿可能没有注意到,她发的那些文字。
就像一个小狗,没有人在低头摇尾乞怜。
语气中不由得露出我没事,只是苏子衿注意不到。
她擅长告诉别人自己过得很好。
然后把自己的苦楚,都藏在了无人知晓的黑夜里。
这是和苏子衿进行一次深度聊天中,深深体会到的。
蔡徐坤沉着脸,起身去阳台。
拨通了一个电话。
蔡徐坤“喂。”
————
酒吧里,灯红酒绿的光照着,舞池里都是白花花露着肉扭的人。
颜知期和林媛都很不适应,直到上了二楼才感觉好了一些,她们推开二楼包厢门,那是她们系聚会的地方。
门被关上的时候,外面的声音顿时都不见了,传来了五音不全的歌声。
让颜知期和林媛都觉得绝望。
她们觉得还不如回去听苏子衿唱歌,毕竟人苏子衿是个专业歌手。
但是这次她们也不好意思拒绝。
坐到了靠着墙的最里面,一个小角落,不仔细看都没有人看见。
但是那是她们美术学院的两大系花,怎么可能不引人瞩目呢?
时间让我们调回颜知期和林媛她们两个因为怕迟到急忙出门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