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柏深吸了一口气,站了出来。
“我师父傲崃子受丹阳派沈太冲沈掌门之托保护琉璃甲,却被奸人所害,导致客死他乡,那块琉璃甲也落入贼人之手!”
他着黑裳,显然是在为傲崃子服丧,原本稚嫩的少年因为这场变故成熟了不少,声音悲戚,字字泣血!
“高盟主还请给我泰山派一个满意的答复!”
赵敬眼睛一亮,以为这是泰山派在向高崇发难,面上装出一副悲痛模样:“青柏,你放心,傲崃子前辈若是被奸人所害,五湖盟定当替你讨还这个公道。”
唐向晚“所以高盟主一定要秉公处理啊。”
唐向晚接下话茬,高崇拧紧了眉:“唐阁主,高某就是一个粗人,有话还请明说。”
唐向晚“但凭唐某一张嘴估计无法让天下英雄信服,所以在下花了一段时间,找来了一个人。”
他拍拍手,扬声道:
唐向晚“弄七,把人扶下来吧。”
弄七先从马车上下来,撩开帘子,小心翼翼将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搀扶了出来,他颤颤巍巍地走上前,抖着手指指着赵敬,诘问道:“赵敬,你可还认得老夫?!”
“当年我撞见你给公子下毒,仓皇出逃,竟侥幸捡回了一条命!老天爷让我活着就是为了这一刻,揭露你的狼子野心!”
说到最后老人因为情绪激动猛地咳嗽两声,唐向晚拍拍他背,轻声道:
唐向晚“不急,慢慢说,天下的英雄好汉都在这儿,会为你伸张正义的。”
这一顶高帽戴下去,他们必须得审赵敬!
事情的发展已经大大超出了众人的想象,赵敬?那个三白山庄里无所作为的赵敬?那人不一直就是一个老好人吗?
还有他嘴里的公子和下毒又是怎么一回事?
满腹疑虑,不得其解。
沈慎虽然瞧不起自己二哥的懦弱,但不许其他人污蔑他,因此拔高了声音:“哪里来的小人!竟然这么诬陷我二哥!”
“咳咳咳咳。”
老人压抑住喉咙里的痒意,将头慢慢转向沈慎:“是沈家的公子是吗?老奴还记得您儿时去赵府上做客的场景呢,您很喜欢小厨房做的桃花酥呢。”
沈慎脸色一沉,他和赵府公子幼年交好这件事很少有人知道,更何况他喜欢小厨房做的桃花酥这种私密事,除非这人没撒谎,他就是赵府上的老人。
“你是谁?为何要说二哥下毒?!”
沈慎大步走过来,仔细审视着他的面容,老人一脸皱纹,儿时记忆里的面容都笼着薄雾,瞧不清楚。
“公子不认识我很正常,我只是小厨房里的伙计,撞见了赵敬给公子下毒,被赵敬发现了,我害怕啊,就仓惶逃走了,没来得及提醒老爷一句。”
说到仓皇出逃,老人眼含热泪,看起来那些陈年旧事一直折磨着他,使他后半生不得安枕。
尤其是得知公子病逝,老爷将偌大的赵家交给在病榻前侍疾的赵敬时,懊悔、愧疚更是涌上心头。
“当我得知老爷和公子病故后,我悔啊,可那个时候赵敬已经是五湖盟三白山庄的掌门人,就凭我一人之力,撼动不得,我只能悄悄藏了起来,等待时机。”
“苍天不负有心人啊,终于让我等到了!”
所有人看向赵敬的目光里都带着鄙夷不屑,电光火石间赵敬终于想起这人的身份,心里又惊又惧,这个人不是已经死了吗?
“一派胡言,你一无人证二无物证,就凭一张嘴就断定我下毒了?”
众人不由点头,说得有道理,万一这人是唐向晚喊来作假的?
张成岭“我这里也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