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飘出饭菜的香味,闻之食指大动,这处院落从被白浅买下来之后就没住过一次,如今被温客行和温庭姝修整的颇有家的感觉。
白浅推门而入,温客行正指使着温庭姝将饭菜端出来,另一处张成岭小腿绑着沙袋,费力走好流云九宫步,周子舒身穿浅雪青色的长衫,端坐上首,监督着张成岭的步伐。
扑面而来的人间烟火令她怔了片刻,这几日奔波的劳累忽的消散。
温庭姝“师父!你最近都去哪里了啊,这么久都不见人影。”
最先看见白浅的是温庭姝,她放下手里的菜盘,半真半假地抱怨了白浅一句。
温客行听见温庭姝的话,从厨房里探出脑袋,戏谑道:
温客行“可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洗手吃饭吧。”
温客行“阿絮,来吃饭吧。”
周子舒“白姐,你回来了。成岭,先吃饭吧。”
周子舒起身,几个人谁都没有过问她失踪的这几天去了哪里,特别默契。
张成岭如释重负,一下子瘫在了地上,这几天他都快被师父折磨死了,不过效果也很显著,他的流云九宫步走的虽然不美观,但看起来至少有模有样了。
白浅“成岭,这几天进步挺大啊,练得不错。”
小成岭惊喜地抬起头,这几天他被周子舒打击的丧失了信心,乍一听到夸奖,身后仿佛有尾巴正在拼命摇晃。
张成岭“真的吗姑姑?!”
周子舒瞥了张成岭一眼,语气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成分在。
周子舒“白姐,你少夸他,就他那步伐,哪里能和流云挂上钩?”
白浅笑着道:
白浅“阿絮,拔苗助长可不好啊,再怎么样都有咱们在,别给小孩子太大压力。”
周子舒被她说的心神一动,看了一眼可怜巴巴坐在地上的小子,叹了口气,不自觉缓了声音:
张成岭“先过来吃饭吧。”
温客行“白姐你都不知道,前几天我和阿絮被人坑了一顿饭钱呢。”
温客行坐下,想起了那天的事情笑着说。
白浅“哦?怎么回事?”
白浅果然提起了一丝兴趣,这两个人一个赛一个可怕,谁这么不要命去讹这两个祖宗的银两?
张成岭“我说我说!就那天我们去酒楼里吃饭,有个人说谁请他吃饭就帮谁一个忙,温叔请的他,师父掏的钱,那人说师父身上筋脉枯死,他……”
说到这里张成岭顿了一下,说不下去了,白浅挑眉,呦,这不就是唐向晚说的长明山剑仙叶白衣吗?
白浅揉了一把张成岭的脑袋:
白浅“放心,他救不了那是他不行。”
全然没有背后说人坏话的愧疚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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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机阁坐落在山顶之上,顺着山上的台阶拾阶而上,柳意欢感慨了一句果然没有经过污染的空气就是不一样,闻起来就很舒服,令人心旷神怡。
两人在门口被守门人拦了下来,他要禀报阁主才能放他们进去,柳意欢思索了一下,试探性地拿起挂在腰上的令牌,在守门人面前晃了一下。
不料那人干脆利落跪下,把柳意欢吓得一抖,连忙伸手要扶起他,他顺着柳意欢的力道起身,原本懒散的语调一下子变得恭恭敬敬:“属下不知阁主把令牌给了您,既是您要见阁主,直接进去便是。”
蝎王冷哼一声,心情特别不爽,柳意欢不知道这位祖宗这是又怎么了,能进去不是很好吗?她偷偷地看了一眼蝎王,被他的黑脸逗乐,他怎么这么可爱啊。
柳意欢“我们进去吧。”
她眨眨眼,笑眯眯地看向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