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客行翻转着手里的野味,闻了一下,赞道:
温客行“真香,阿絮。”
周子舒接过温客行递过来的串儿,看了一眼张成岭:
周子舒“成岭,饿了吧?你先吃。”
张成岭慢慢接过,眼里又有泪花浮现。
张成岭“师父,我知道,只有你们是真心待我好的。”
温客行拿起另一串串好的食物,放在火堆上:
温客行“傻小子。”
温庭姝“师父?”
白浅摆手拒绝了温庭姝递过来的野味:
白浅“你先吃吧,我不饿。”
温客行“你那个伯伯不也挺不错的?我听说高崇还要把独生女儿许配给你,温某可没什么闺女,就一个阿姝和阿湘。”
温客行“阿姝嘛,倒是可以,至于阿湘,怕你吃不消。”
温庭姝“哥,吃你的东西吧!”
温庭姝手里那串直接塞进了温客行嘴里,没好气地白了温客行一眼,向白浅告状。
温庭姝“师父,你看我哥又欺负我。”
温客行原本笑眯眯的,被周子舒轻飘飘看了一眼,立刻收敛了笑容。
周子舒看出张成岭因为方才的事情心有郁结,正在思考如何劝慰。
张成岭“他们只想我交出琉璃甲,没人真的关心我和我家的仇,一开始,我还以为他们真拿我当子侄看待,后来我才明白,他们都没拿我爹爹当兄弟,又怎会拿我当自己人。现在,更是……”
说到这里张成岭惨然一笑,这个从小娇养长大的公子被迫在险恶人心里走了一遭,一瞬间长大了许多。
周子舒喝了一口酒葫芦里的酒。
周子舒“成岭,先吃点东西吧,不着急说。”
张成岭攥了一下衣摆,下定了决心,师父和温叔一路相护,他信他们,刚要开口,白浅打断了他的话。
白浅“小孩儿,你如果打定主意要说出来就要想好,这几个人你是否打心里认定了,觉得他们确实对你不错,否则就把那些东西烂在心里。”
温客行抽抽嘴角看了一眼白浅,觉得这人莫不是拐着弯说自己,白浅触及到他的目光,对他展颜一笑:
白浅“别想多!就是在说你。”
“当日我家出事的时候,我爹爹来不及多说什么,只叮嘱我一句话,不要相信任何人,谁都不能信,可是师父,温叔,我相信你们。”
周子舒不自在地动了一下手臂:
周子舒“傻孩子,别急于相信任何人。”
张成岭“琉璃甲就在我身上,我爹当时情急,只好割开我的肚子,把这玉甲藏了进来,伤口愈合了,它就一直藏在我身上,我现在就剖给你。”
说干就干,张成岭这就解开了腰封,温庭姝脸腾地一下红了起来,连忙转过身,竟还有心思和温客行斗嘴:
温庭姝“看吧哥,我猜对了。”
张成岭不解眨眼:
张成岭“什么?”
温庭姝“我和哥说镜湖派那块琉璃甲藏在你伤口里,毕竟你对那伤口太在意了嘛。”
张成岭“我……”
张成岭慢慢低下了头,原来他们早就知道,却一直装作不知道的样子,也是,师父和温叔对琉璃甲根本没有争夺的心。
周子舒连忙按住张成岭的手,咳了一声,这个傻小子,张成岭也反应过来在场的还有和他一般年纪的阿姝,有些不知所措。
张成岭“那个,我……”
周子舒“行了,傻小子,我说过我要它吗?”
温客行“傻小子,急什么,话要慢慢说,人要慢慢品。你爹爹如此小心谨慎,他定是猜到了就算老李平安将你护送到赵敬五湖盟那几个兄弟手上,也免不了重重搜检,看来,他早就对那几个结义兄弟失去了信任。”
张成岭“是,外面不知道,他们反目多年了。
周子舒“你可知他和这几个兄弟为何反目?”
张成岭“我知道,他给了我一封信。”
温客行“信呢?”
张成岭“我藏在那个破庙佛像底下了。”
温客行“还以为你是个傻小子,没想到还挺有心机的嘛,当时的情景,你还能把东西藏了,”
张成岭“我爹爹说,这封信除了收信者之外不可落在任何人手中,我当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便假托解手时把它藏了起来,想说,实在不行我先给收信人传个口讯,”
温客行语气急切:
温客行“收信人是谁?你可还记得信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