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教授,我是那个沈佳文,上过你的课,能不能跟老师您探讨一下那些不敢说的事情。”沈佳文扒拉了一下墙壁,探了个脑袋,看着沈巍那副杀意模样有些吓着。
沈巍看了一眼他,又恢复了原先那副干净斯文的样子。
“有什么不敢说的?”沈巍笑了笑,在沈佳文的眼里却感觉是假笑,全然没有在赵云澜面前的那副模样,果真是不在外人面前露相啊。
“沈教授你相信有鬼存在吗?”
“古人说‘六合之外,圣人不言。’究竟有还是没有谁也说不清楚。不过我倒是觉得有就有没有,就没有大家也没必要太追究。‘不问苍生问鬼神。’那是旧时候昏君干的事情。人要是连自己的事都想不明白,还有闲心去管世界上有没有鬼神,岂不是很荒唐吗?”
好家伙,对着赵云澜说的话给他说了一遍。
“沈教授说的对,其实那晚我送李茜回家后,回宿舍看见了……”沈佳文恰到好处的停顿了一下
“看见了什么?”
“一道3D立体影子,沈教授你说我是不是眼花了?那天看见了以后吓得我不敢回宿舍了,在外面住了个小旅馆凑合过了一晚。”沈佳文说的很有特色。
“我知道了,我到时候会跟赵警官说的,你好好回去休息,暂时不会有什么事的。”
沈教授都保证了他还怕什么,浪起来啊,道过谢后感觉实在没什么理由留下就回了宿舍。
他感觉自己离那些人的距离越来越近了,说不定哪天真的能进特调处。
——
宿舍
“沈佳文同学,你是恋爱了吗?天天早出晚归。”一回寝室他那室友萧扶山就开始调侃他。
沈佳文撩了撩头发不在意的道:“得了吧,注定单身。”
“咱们学校巷子那带路被封了你知道吧。”萧扶山坐在撑起身子坐了起来,对着沈佳文扔过去一个糖,“挺甜的。”
沈佳文忙接住,道了声“谢”,回答了萧扶山的话。
“你们那卢若梅……害,沈佳文你应该不会伤心吧。”萧扶山做出一副一言难尽的表情,接着说道,“沈佳文我发现你变了。”
“我哪变了??!!”沈佳文假装镇定,毫不在意的问。
“真,你以前不是这性格,我跟你搭话你也是个话题终结者,怎的,突然转性了?”
“想着也不能一直那样,得了,我躺会,憋说话。”沈佳文直接扑进床的怀抱,无论萧扶山说什么他都不予回答。
就这样夜幕降临了。
“就是这儿,给我倒回去。”
赵云澜跟郭长城分开以后,就开车回了光明路四号,第一件事就是直奔办公室,把大学路口的监控录像从头到尾来回放了三遍。
白天的办公室看起来萧条了很多,刑侦科只有一个女警在值班。这位女警看起来二十来岁,简单地梳了个马尾,淡妆,露出光洁漂亮的额头,上身穿着制服,腿上却盖着毯子,始终坐在椅子上,也不移动。如果不是脸色红润,她这个造型看起来就像是大病初愈。她的眼睛半睁半闭着,神色慵懒,好像随时都能睡过去,手底下的活儿却干得很利索。可能是毯子有点长,一端垂在了地上,被赵云澜不小心踩了一脚,把另一边也掀了起来。毯子下面,蛇的尾巴尖突兀地闪了一下,很快又缩了回去。女警看也没看一眼,注意力依然在录像上,随手把被踩下去的毯子拉平。
办公桌的角上贴着她的名牌一祝红。
监控时间显示是头天晚上十点二十分上下,像李茜说的,从学校正门出来,走进了马路对面的小超市,五分钟后从超市出来,往回走正巧和死者卢若梅擦肩而过,两人互相点了下头。然后死者卢若梅过了马路走进小胡同。
李茜似乎不在意的扫了一眼卢若梅,然后像是吓了一跳似的,整个人都往后退了一步。
“路灯那清楚点。”赵云澜看了看祝红。
“我不配,尽力了。”
“过两天把你送去读职研究生,给我提升一下技术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