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天空飘起了雨,注定这是一个不那么美好的夜晚。
云梦泽独自坐在白厌小区的凉亭下避雨。
就在十几分钟前,白厌说去贺秦风家借钥匙,直到现在还没下来。云梦泽不蠢,也没说什么,只不过想来自己一任皇帝,竟然会有一天会露宿街头。
“别下去了。”看着外面的雨,贺秦风不放心,说什么也不再让白厌下去:“这雨下的这么大,暂时就在这歇着吧。”
“这样也会省掉一个麻烦,你都说了他弟来找他了,他弟会对他哥不管不顾吗?”贺秦风心情不是那么美好。
知道白厌大半夜的被请去警局喝茶,贺秦风就差下楼去和那个叫云梦泽的家伙比划比划了。他按耐住自己的脾气,告诉白厌自己下去把伞送给云梦泽就好。
白厌看得出贺秦风是为她好,终究是没再说什么。
今晚的天空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有的只有满身的疲惫和倦意。
一把伞横在云梦泽头上:“看样子善解人意的白厌小姐是不会下来了,不如皇兄你跟我走吧”
云梦泽抬头,一把以竹作骨,以绸张面的竹骨绸伞映入眼帘,伞是那神秘高雅的鸦青色,混杂着一股熟悉的白檀香。
“有病。”云梦泽暗骂。
他听过民间的一句俗语:屋子里打伞长不高。暂且不说是真是假,就单论这作法,很难让人不怀疑这人脑子有智力缺陷。
苏舟就是这种人里典型的代表外加反面教材,纯纯的爱刷存在感。云梦泽偏不如他意,仿佛没看见他一般自顾自倚在长椅上,双眼一闭。
见云梦泽就着长椅睡觉,苏舟心里忐忑和期待交加。
淅淅沥沥的雨越发下的大了。
该死,他竟然会感到几分心安,闭眼的云梦泽并没有丝毫睡意,相反的他更清醒了。
索性云梦泽睁开眼: “没想到皇弟练就了跟踪人的本领”
“叫我开了眼”
云梦泽讽刺的毫不留情。
“皇兄所言极是,如果抱着利益去做一件事,那么这件事便会变得一文不值,但我对皇兄恰恰相反。”苏舟表现得无所谓,他正沉浸在云梦泽终于对自己说话的喜悦里。
从见到皇兄开始算起,他就对自己横眉冷对,爱搭不理了十三次,这些都算了,可皇兄竟为了一个异世界的女人横他,简直是委屈死了。
自己兢兢业业在这边打拼,单纯是为了皇兄过来过上好日子,未曾想这片好意被当做驴肝肺。
皇兄真是不解风情。
苏舟:“皇兄难道不想知道我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吗?”
“猜对有奖哦。”苏舟忍不住在后面添上一句。
他说的娓娓动听,声音像春夜里吹的洞箫。
真是期待皇兄能好好敷衍一下。
云梦泽自然不知他那些小九九,他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看着苏舟:“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
苏舟浅笑不语,心知要把皇兄拐回去没那么容易。
云梦泽承认自己不是一个随便的人,但他随便起来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