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鼎之,百里东君,司空长风,雷梦杀终于来到了学堂。只站在远处一看,便可看到一公子已站在学堂中央等待已久。
宗之潇洒美少年,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只见那人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他的外表看起来好像放荡不拘,细细看却有温润公子世无双的感觉,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
“风风!!!”还没等其他人反应过来,雷梦杀已经扑了过去。
“雷梦杀,你有病啊?搁这儿破坏气氛啊,我这么好的出场被你这么一捣都索然无味了。”那人从雷梦杀的怀中抽出了手,看着他无奈地说道。
“你都不知道,你不在的时候,他们都欺负我。一点都没把我当二师兄看,我心里憋屈死了。”雷梦杀好像要把这些天受到的委屈都宣泄出来。
“好了好了,正事要紧,喔。小东君,我们又见面了,这次我可就实实在在是你的小师兄了。”那人径直走向百里东君,开口说道。
“小师兄,这次见面,我可就没那么想揍你了。”百里东君抱拳说道。
那人看向了叶鼎之和司空长风,想起之前没有见过他们,便自我介绍道:“二位师弟,我叫萧若风,是李先生门下的第七位弟子,所以也叫风七,以后就是你们的师兄了。”
“他姓萧?”叶鼎之看着眼前的萧若风,却没感觉到一点皇室的样子,更像是萧氏流落在民间的皇子,他的身上没有皇族的威风凛凛,更多的是江湖侠气。可他毕竟姓萧。“你是萧氏皇族。”这句是陈述句,并不是在问萧若风。在这天启城,能够姓萧的,就只有宫里那一家了。
萧若风看着叶鼎之面无表情的样子,眼眸里没有夹杂任何感情,淡淡笑着说:“是,我是萧氏皇族。不过我无心朝堂,只想策马扬鞭,在这江湖之中平不平事,惩不良人。”
“若风师兄好,我叫司空长风。”司空长风见叶鼎之不回答,整个气氛都很尴尬,便主动出面缓和。
萧若风被这么一打岔,也不恼,他看着司空长风,也是满脸笑意,“叫我若风就好,不用称师兄,怪有隔阂的。你们不必拘谨,我虽是萧氏皇族,但我更是江湖中人。义字当空,不拘礼数。”
“风七啊,你又在这灭自己威风了。就你这心性,生在那萧氏真的是可惜了。”远处那踱步而来的男子一袭白袍,身姿飘渺,白发三千,流泻在肩头,微微闪着光泽。博爱天下,唯天下而存,不为世事动容,不为疾苦寒心。那仙风道骨,仙风道气,仙风道格,再辅以鸾姿凤态,可谓是神仙中人。
“李先生。”众人闻声而去,见到来人,鞠着身子作揖道。
“诶,倒也不用行如此大礼,我是老师,不是老子。”李先生看着眼前一片弯腰的人,不禁扶额冷汗。
听了李长生这一番话,众人纷纷直起腰,脸色也变得自然了许多。
“这才对嘛!来,让我好好瞧瞧我这几个新徒弟。”说罢,李长生便朝着三人走去。
“你是,百里东君。古尘的徒弟。”李长生走到百里东君面前,停了下来,对他说道。
“李先生,您认识我师傅?!”百里东君看李长生这么清楚,不禁震惊道。自从他认识师傅以来,师傅就从未出世,难道李先生是师傅的朋友?
“生者为过客,死者为归人。天地一逆旅,同悲万古尘。只是你师傅昨日托梦给我,说要收你为徒,不过在此之前,要先检查你的内功。”李长生好像看穿了百里东君心里在想什么,便随意说了个理由糊弄过去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东君啊,你可是我们这几个弟子中唯一一个都通过学堂大考了还有附加题的人。”雷梦杀听到李先生的话,赶紧抓住机会落井下石,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拍打着百里东君的肩膀,笑道。
“行了雷二,你别欺负他了,还没完没了了都。”萧若风拍掉了雷梦杀的手,劝他收敛点。雷梦杀就撇了撇嘴,没有再说什么。
“雷二?”叶鼎之挑了挑眉,忍不住笑了。他已经想明白了,虽然无能的太安帝怕功高盖主,对叶家心怀芥蒂,以莫须有的罪名屠之,让他对萧氏恨之入骨,但彼时的萧若风不过是个和他一般大的孩童,且不说得宠与否,也没办法在朝野上有说话的地方。自入了江湖以来,而且如今还身在天启,关于萧若风的故事他听到了许多,这样一个行侠仗义,心怀天下之人,又如何能够迁怒于他。
“他是李先生收的第二个弟子,所以李先生叫他雷二,以后你们就叫他二师兄了。”萧若风看叶鼎之对他的敌意已经比刚刚弱了许多,便笑着对他说,想让他放松一点。
“果然是二!”百里东君冲着雷梦杀假装吐了一口,“你!”雷梦杀真是要气背过去了,怎么到哪里都被欺负啊!
叶鼎之看着他们刚闹完,转头就和李长生对视上了,他再次抱拳,鞠了一躬,恭恭敬敬地称呼:“李先生。”
“你是叶鼎之,”李长生看着眼前的少年,确实是意气风发,一身帝王之气难以掩人耳目,举手投足间都是鲜衣怒马少年样,只是眼睛里面藏了太多的东西。“你的师傅雨生魔,可知你前来拜我为师?”
“......”这正是叶鼎之的一个心结,他本意不想背叛师傅,不愿意让师傅难堪,可百里东君,司空长风,雷梦杀还在等着他一起进入稷下学宫。何况,此行是去往天启,正是要去那萧氏的地盘,倘若进不到学堂,先不说没有足够的能力去完成他的心愿,就是接近那皇族都是异常困难。
百里东君看出了叶鼎之的为难,忍不住对李长生说道:“可我也有师傅,但我还是来拜李先生为师,鼎之和我也是一样的。”
“那是因为你的师傅身死,倘若今日你的师傅还在,你还会拜我为师吗?而且雨生魔曾向我求战十一次,皆败在我手。如今他的徒弟要拜我为师,换做是你,你会这么做吗?”李长生自然是看出了百里东君和叶鼎之的感情深厚,便转头问百里东君。
“李先生,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听了李长生的话,叶鼎之更加坚定自己的选择。其实他一开始就没想要伤师傅的心,他甚至想过先骗百里东君,雷梦杀,司空长风和他们一起进入学堂,再找机会和李先生坦白。武功,他可以勤苦修炼。萧氏,他会极力去接近。可在此之前,他并不知道师傅与李先生是这样的关系。不然,他一开始便不会答应。
“师傅,那这位小公子难道就不可以和我们一起吗?”或许是少年间的惺惺相惜,萧若风第一眼见到叶鼎之的时候,就很想亲近他。当听到李先生劝退的言语,他还是没有控制好自己,开口问道。
李长生对于萧若风突然的“冒犯”,好像并不出奇,他叹了一口气,拍了拍叶鼎之的肩膀,说道:“并非我不收你为徒,而是,你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说完,他转头看向司空长风,问道:“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师傅,你能够说出东君和鼎之的名字,为什么却不能说出长风的名字?”雷梦杀不禁问道。
李长生看着雷梦杀的样子,摇了摇头说道:“你这是瞧不起你师傅啊,我只是觉得这位小兄弟的名字很有趣,想让他亲口告诉我。”
司空长风听了这话,便礼貌地作揖,说道:“李先生,我叫司空长风。我自小无父无母,吃百家饭,睡寺庙长大,所以来也空空,去也空空,但我也愿化作那长风。因此,我给自己取名,司空长风。”
李长生听了这话,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好一个‘来也空空,去也空空,化作长风’啊。你这样的好名字,为师都不忍为你取号了,你就和你的大师兄一样吧,就用自己的名字就好。长风。”
“长风谢谢师傅!”百里东君,叶鼎之,雷梦杀都看得出来,司空长风这次是真的很开心,他的笑意不达眼底,完全地表现了出来。
“师傅,那我呢?”百里东君这会儿才知道还有“取号”这么一回事,连忙问道。
“你啊,按排行来算,你就是老八,那就叫东八吧。”李长生朝他眨了眨眼,便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中。
“东八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雷二!”“东八!”“二!”“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