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202 日期: 2021-02-28
或许人在死亡之前真的有预知能力吧。
邪瓶向
离谱代餐吴邪
ooc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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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在前两天走了,这房里只剩下我跟张起灵,多少有点空荡荡。我们俩没什么事做,就经常晒着阳光说话,说真的,我跟张起灵在很多事情上不需要语言,但多说说总归没有坏处,我们俩的对话方式这么多年依旧是我话多,张起灵只是听,偶尔附和。
他老了,我能看得出,似乎胖了点,脸上掐起来也有肉,不过还是一帅气的人,时间在他身上走过都不留痕迹。
要说老了有什么好处?大概是我在别人眼里是张起灵的爸爸。
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就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又说不上来,攥了攥手,好像比平时更费力一些。我那时还没意识到我要死了,直到晚上快要睡觉的时候我才冷不丁冒了一句:“小哥,你真帅,真的。”
他轻轻“嗯”了声,收回了拉灯的手听我继续讲。
“今晚能不能破个例,我想再说点…说点故事?”我也不知道我要讲什么。
张起灵沉默一下,但答应了,说:“那半个点。”
故事,我的故事多半是三叔小时候讲给我的,当时为了达到吓唬小孩儿的目的神怪传说居多,再或者就是我后来听什么《明朝那些事儿》知道这个皇帝那个皇后的故事,反正没什么意思,而且在张起灵面前讲这些简直是班门弄斧,但我还是说,东一句西一句的扯,张起灵也听,还很认真,看他认真我说的也来劲儿,直到他插空打断我,说应该睡了,老人家不能熬这么久的夜。
“明天再说吧。”张起灵翻身拉了灯。
“行,那明天说。”我的眼睛一下就什么都看不见了,却直勾勾的看着天花板,突然没理由的鼻子一酸,竟湿了眼眶。
第二天清晨,张起灵醒了,他从床上坐起,没有一丝声音,吴邪似乎还睡着,他便端了盆去撕包菜,放点干辣椒简单炒炒,少油少盐。
“吴邪?”这个时间他应该醒了,和每天早上一样长长叫一声小哥然后询问早饭,总因为刚起床就跑过来吃经常被张起灵训。
张起灵立在床前,心里有点毛,伸手去摇,指尖发亮,一顿,再去摸,发现早就断气了。
吴邪走了,跟胖子前脚后脚。
张起灵把他的尸体扶起来背着进山埋在胖子旁边,他气喘的急,一脚差点踹进坑里,吴邪跟胖子用一个碑,连棺材也没有,吴邪说他这辈子坏事干的太多,烂了也就烂了。
山上的空气冷,张起灵抽了两下鼻子,把土拍平,按了按墓碑,在旁边转了两圈。他回家吃了冷掉的饭菜后翻出了许久不背的包开始收拾,吴邪安排的很好,说自己死后就让张起灵去吴山居住,要给他吴家赚几百年的钱。
张起灵买了卧铺票,车上没什么人,六人间的包厢里只有他一个,还是白天,但他铺好了床头一扭就闭上了眼。
吴山居还是老样子,虽然经过了几轮古董热但收入也就平平,张起灵打发走早就不乐意干的伙计自己坐在椅子上,来回翻翻账本也没有什么出入,他整个人放*来。吴邪走了的消息迟早会传出去,或许有一段麻烦的时间,不过也就一段。
背包里除了换洗衣服还有好几本笔记,最早的一本已经破的不成样子,好在吴邪手抄了一份,张起灵靠在椅背上一本一本读下去,相比吴老狗的,吴邪写的更像是日记,从第一次下斗到在雨村的点滴记的详尽,张起灵花了四天时间把笔记通读一遍,期间没有人来打扰他。
张起灵正式接手了吴山居,日子一天天过也跟圈内人事交了几个相识,有人打哈哈说吴山居的老板是个姓张的,挑古董眼睛钻的狠,什么假货都瞒不过,跟之前那个憨憨伙计不一样。张老板不乐意说话,张老板总是来回看那么几本笔记,张老板长的不错却没有家室,像个修仙的老道,张老板在古董界小有名气,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张起灵又参加了好几次葬礼,解雨臣的,霍秀秀的,还有总来雨村蹭吃蹭喝的黎簇和苏万的,这个世界上跟他有联系的人越来越少,该走的都走了,而后人他也不常见,解家的小孩和苏万家的小姑娘看他也眼生,黑瞎子偶尔来串个门但也没话说。张起灵被吴邪养肥的脸又瘦回去了。
不知道是几个十年后的十一月,张起灵坐上了去吉林的火车,下车后又打的去长白山附近找了个农家乐,因为在旅游淡季,再说都什么年代了,看长白山谁还特地去吉林,所以农家乐的客人只有张起灵一个,老板娘一边扯掉白菜冻坏的叶子一边唠家常,男人去做生意了,儿子刚大学毕业却找不到工作,祖上传下来的农家乐也不红火。
“多大了…?俺家的儿子,之前才到桌角嘞…”
“妈!你怎么啥都跟外人说…”一脸冻的通红的年轻人推门进来,跺掉鞋上的雪往手里呵气。
老板娘腾地站起来迎上去给那人一记融着浓浓母爱的大脖溜子:“咋了嘛?找不到工作你不嫌丢人哟。我念叨念叨你可挂不住脸了。”
张起灵正吃着饭,寻思这年轻人声音熟,就转过身子去看,筷子敲到碗边上吧嗒一声——那皮帽子裹着的分明就是吴邪的脸,或许比他印象里的吴邪更加年轻几分。
“哎,这是俺家儿子!”老板娘突然满面红光的介绍,年轻人还沉在母亲的爱里没缓过来,咧着嘴满脸不情愿。
“怎么称呼?”张起灵吞了口唾沫,站起身走进一点。
“俺们老吴家独苗,单字叫邪,起这名不就图个吉利,你看这小子一点出息都…”母亲讲这事儿一套又一套。
“您儿子找不到工作啊…”张起灵的目光聚在吴邪脸上,从衣兜里掏出一张考究的贴金名片递过去,上面用金色的瘦金体写着他的名字电话号以及吴山居的地址“我在杭州有家古董店,正好缺个伙计。”
大吉林的十一月,最近的天气越发反常,下了场小雪,我就跟着才见了一面的老板坐火车去杭州,老板姓张,是个古董店老板,我上网一查直呼好家伙,百年老店叫吴山居,怎么看都是一家合法店铺挑不出一丁点儿毛病,但那老板却姓张,大概是从别的地方继承的,也是啦,吴山居总比张山居好听。
张老板不大爱说话,穿的体面,头发利索,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古器味”,倒是白,怪耐看的。
这么个年轻老板怎么就相中我了呢?怕不是因为东北劳动力价格低廉。
“张老板,这‘吴山居’有什么说法没有?”我探过身小心问,真就担心惹到了他。
张老板没回答,就是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扭头从那件看上去价值不菲的衣服的口袋里掏出一副扑克,熟练的洗牌后问我:“会玩锄大D吗?”
“不、不会…”
“我教给你。”
我是吴邪,今年大学刚毕业,找到了一份在古董店打短工的事儿,在跟老板去杭州的火车上,玩了一下午锄大D。
杭州的一月比吉林暖很多,我坐在椅子上百无聊赖的抠桌面,小店清冷的很,老板也不讲话,自己也不好意思老叭叭,气氛尴尬的要命。
我没有意思,就去网上到处找有关于吴山居的消息,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的被我找到了一点线索,感情这老店还有一个官网,如果按照这个注册时间算,那可不知道是几百年老店了…
我点进去,加载了好久才转出来,进去的一瞬,我倒吸一口气,一眼就在上面看到了那个相当熟悉的名字:吴邪!吴山居的众多店主里面有个叫吴邪的!他娘的,我就知道天底下没有这种好事让我捡到,虽然不排除是巧合,但当时在家的时候就觉得这老板看我眼神儿不对劲……只可惜因为这个网页时间太久,没有照片显示,不然真说不定能让我扒出更劲爆的东西。
说起来我来吴山居两个月也发现这个张老板不是一般人,比如说他能听见我超小声的嘀咕古董的价格,力气也大,能轻轻松松把我单手提溜起来。要是让这么一号人发现我调查他和他的店指不定会被灭口,老子好不容熬过大学可不能白白在这里嗝屁。
好在张老板每隔一段时间就得出去挑古董,这下店里就剩下我一个,虽然没有监控(这店里没有监控也是离谱),但还是要小心行事。
终于,终于在两个月之后,我发现了能震撼我一辈子的东西。
那天我泡了茶给张老板送过去,门没锁,进去发现正巧他在看什么,见我进来他却站起身把东西挡住,我还是能隐约看出是个相册,这就是马脚了吧!是走私照片?还是暗杀照片?我在张老板离开后立马潜入进去,这种事让我心跳加速,上一次有这种心情的时候还是小学三年级猫在被子里看漫画。
轻而易举的让我找到了,是一个很老的相册,感觉是零几年才会有的那种老古董,上面覆了一层油,恶心的要命,我忍着翻开,第一页只有一张照片,但照片里的东西着实让我像被雷击中一样抖了三抖,照片上有三个人,右边一个胖子,左边是个带兜帽的男人(跟张老板倒是很像),而中间的人,十分要好的勾着那两个人的脖颈笑的爽朗,那张脸,那张脸是我。
不、这绝对不是我,我应该比他更帅也更年轻。
我连忙去看日期——2015年。
“狗日的,一五年…一五年老子爷爷都没出生!”我的手开始发抖,说起来,官网上的那个吴邪是1977年生,如果这是他的话,当时应该是…38岁,这模样倒是符合,难不成这照片上就是那个吴邪?
我一口气没提上来,目光向下才发现还有一行字:张起灵 吴邪 王胖子。这没跑了。
张起灵,张老板不就叫张起灵,这什么?张老板是老妖怪?不,现在重点是这个吴邪,如果这张照片是真的,我就八成能猜出他带我来杭州的原因了。
“他娘的,我他娘的是个代替品…?!”我一拳锤在桌上,咬紧了后槽牙。
“你知道了。”我身后突然传来声音,回头看那张老板没事人一样站在门口:“你要回家吗?”
“你算计我?你没走…?”我气不打一处来,差点冲上去扯他的领子。
“两个月了,你什么也没查出来。”他叹了口气,走过来合上相册“你不是代替品。”
这什么意思?我还不如那个吴邪呢是吗。我生气,又拧不过他,也确实反驳不了。
“你回家吗?”他又问了一遍,掏出手机似乎要给我订票。
“我不回去!我们约好了工期一年,你不能赶我走!”不知道为什么,我脾气上来了,不管这样的回答是否正确,反正就是想否定他的提议。张老板没说什么,和平常一样摆摆手叫我去看店。
在那之后,张老板就允许我翻那本相册,薄薄的一本,有五个人,张起灵(不知道是不是张老板),那个吴邪,一个叫王胖子的,一个戴墨镜的,一个生的好看的,都是男的,大多是前三个人的,也有张起灵跟吴邪的合照,看得出他们关系要好,活的平常,让人向往。
“真闲,长根白头发也拍照…”
张老板有好几本笔记,新旧程度跟相册差不多,两者之间应该是有联系的,但他不许我看,藏的严实。
调查到这里也就结束了,有一段时间我特别放得开,代替品就代替品,有钱拿还有饭吃,张老板也不对我做什么,无非是偶尔看我的脸,这倒也没什么。
夏天,杭州的热跟吉林不一样,热的我发昏。快关门了,这时候门口缓缓停了一辆车,似乎有人下来,未见其面先闻其声:“哎——哑巴——”随后进来一男人,我一眼就认出他就是照片上带墨镜的那个,他也看到了我,先是一愣随后嘴咧的越发大,又突然哈哈大笑着往屋里走,边走边扯着嗓子喊:“哑巴——怎么了你呀?你也有脑子一热的那天哈哈哈!”
男的气场吓人,我也就没拦着,看他熟门熟路推开张老板的房间走进去,多半是认识的,然后两个人聊了很久很久,久到我打瞌睡,等到男人出来我才知道他们俩应该是喝了酒,趁着送客的空档我连忙向他搭话。
说起来张老板似乎叫他瞎子。
“那什么,瞎…瞎哥。”我觉得直接叫不太好所以声音很小,但还是被他听到了,那人饶有兴致的转过来看我。
“你管我叫什么?”他脸上的笑容不减,像是哄小孩。
“瞎哥…不!瞎爷!”我几乎是喊出来,或许只有道上的人才这么打招呼“我在照片上见过您。”
“哟,哑巴给你看照片了?小屁孩儿挺会说话。”他又背过去乐,肩膀一颠一颠“怎么啦?叫你瞎爷什么事儿啊?”
“吴邪,我是说那个吴邪,他跟张老板什么关系?”
“什么啊,我以为你会问我你张老板是不是千年妖男。”他咂吧两下嘴,一副回忆的模样:“你说吴邪跟哑巴的关系?你觉得他俩什么关系?”
“诶呀爷啊…我不快点回去张老板肯定起疑,他把我开了怎么办?您大发慈悲告诉我吧。”我双手合十做出恳求的模样,这又引得他笑。
“他不能开你哈哈哈!”他终于笑够了,往我这边挪动两步凑近我的耳朵压低了声音,手不着调的摸我的裤子,我一惊,给吓得没敢动“哑巴都给你看照片了,我告诉你也不是不行,他俩,是对象。”
“什么…!”我还想追问,他却一步跳开好远,挥了挥手机,依旧嬉皮笑脸。
“赶紧回去吧,加你微信了,晚上告诉你——”
瞎爷开着车走了,我掏出手机一看微信,还真多了一个挂着“穷”字头像的联系人,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超能力吧?
我关了吴山居的门,看到张老板一个人从屋里走出来沏茶,多半是喝了酒的原因,他脸颊泛红,漆黑的眼瞄了瞄我又低下头去。
“老板,我泡吧,你回去躺躺。”我想扶他回屋里,他却自己站起来一步一步回去了,不知道是不是瞎爷的话在作祟,我竟然觉得张老板现在挺色气的,他确实也是有一群小姑娘倒贴的类型。
我胡思乱想,终于泡好了茶,端着盘子用脚抵开半虚掩的门给送了进去,张老板坐在床沿上揉太阳穴,后知后觉看到我进来摆摆手示意我把盘子放在小桌上。他浑身没有防备,就算穿的松垮也能看出及其好的身形,他好像很困,视线不知道落在哪里,气氛不对,我刚下盘子扭头就想出去,谁料到张老板没理由的念了一声吴邪,带着迷糊,声音挺急,我没回应给他带上了门。那不是叫我。
“瞎爷,张老板是千年大妖怪吗?”我回到自己的小床上给瞎爷发微信。
他很快回复了:“他是千年大妖精。”
“吴邪跟张老板怎么认识的?”我确实好奇,虽然瞎爷卖了好久关子,但终于在我的再三央求下妥协了。
说,那吴邪去他叔叔那儿收古董,正巧了张老板也在,还顺便把吴邪看中的古刀给收走了,后来因为吴邪叔叔出了事,两个人被卷入其中,中间省略大段,总之两个人上刀山下火海历经磨难坎坷终于解决了事情,又因为吴邪馋张老板身子,勾搭来勾搭去真就勾搭上了。
听起来像编的故事,但考虑到瞎爷和张老板伸手都不凡也就将信将疑的保留了。
我随手点进瞎爷的个人页面,发现他的动态少的可怜,没一会儿就翻到了底,没想到啊没想到,真让我找到了点东西。
一个用户,是个老账号了,虽然配着防护系统但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老型号,弄个第三方软件就轻轻松松破解。果然我的直觉是正确的,这就是吴邪的账号,只不过全部都聊天记录都被删的*净净,好友列表里也只剩下几个人,可朋友圈的动态还在,这是相当不对劲儿的。
该不会这也是故意想让我查?
这么一想我就来气,自己有一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郁闷的一条条划下去,发现内容都是琐碎的生活记录,经常配图:山丘、菜地、鸡仔、黄狗还有张老板…好多好多的张老板,吃瓜的做饭的泡脚的种菜的…那个时候张老板比现在年轻,头发梳的很乖,脸上虽然没有表情但也没现在这么生人勿近,总之很有生活气息。
“啊,这个。”我猛地刷到一条,文案是“2020.11.28小哥生日快乐!”配图是张老板歪带一个可笑的生日帽,手里端着个蛋糕,左右两边各伸过来一瘦一胖两只比V的手。
“十一月的二十八…”我抓了抓脑袋,发现已经是凌晨了,窗外微微亮,眼睛也干的不行,就把手机插上电,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久违的,我做梦了,难以启齿的梦。张老板在我身下喘的厉害,用哑掉的嗓子低低的,一次次喊着吴邪,一抹红色从他的鼻梁泛到耳根,黑发被汗水打湿黏在额头,眼圈被我欺负的发肿…
“啊…张老板…”我很享受,搂着他的肩膀叫,他突然一怔,原本迷离的眼神突然聚焦在我脸上,似乎是惊诧又带着生气,他推开我,语气冰凉,一字一顿:
“你不是吴邪。”
“…!!”我惊醒,浑身都是虚汗,一看手机已经逼近开店时间,连忙套上衣服慌慌张张去开门,张老板房间门还关着,似乎没醒。
好在这店客流量少的可怜,我长舒一口气瘫在椅子上,打开手机发现瞎爷昨晚还给我发了微信:“哎,你可别觉着自己跟吴邪长得像就要跟哑巴处啊,他肯定不理你,你就别热脸贴冷屁股了啊。”我昨晚才做了春梦,现在就收到这么一条,属实惭愧还羞人,于是回复说:“怎么会呢?”
我好像喜欢上张老板了。自打那天之后我看他哪哪都顺眼,哪哪都好看,看店也越发认真甚至还帮着提了不少业绩,我不敢像那个吴邪一样勾搭他,毕竟我没跟他上过刀山下过火海,但我仍有优势,比如说这张脸。
时间推到第二年的十一月,我准备了一份大礼打算在二十八号送给张老板顺便求婚,为此还特地淘了一套跟照片上吴邪一样的衣服,梳了跟照片吴邪一样的发型。
二十八号晚,我抱着十九支白色玫瑰配七只紫色勿忘我插成的相思雪敲开了张老板的房门。
“你做什么?”他换上了睡衣,似乎迷惑。
这是我第一次告白,说实在的确实有点抖但仍努力深情:“一年了,准确来说是十个月,十个月之前,我喜欢*了。”
张老板没说话,只是轻轻摇摇头后就想关门,这个结果是我早早预料到的,这只是开端。
“张起灵!”我用脚抵着门一把将花丢在地上,拉住他的手满眼都是哀求:“你看看我,你看看我啊,就算不行…你跟我做一次好不好?我一直都忍着。”
他在动摇,不然他早就把手抽出去了,这个态度的转变让我欣喜万分,即使这一切都建立在他不忍拒绝这张脸的基础上。瞎爷说的没错,他就是个千年大妖精,而且意外的,衷情的很。
我一路软磨硬泡给他按到床上,张老板的目光飘向别处,似乎为难着什么。
“你真帅,真的。”我伸手去扯他的衣服,他没推开我,凭他的力气能直接把我拎起来顺着窗户撇出去,他绝对动摇了,我知道的。
“吴邪。”他终于看向我,低低叫了一声,眼睛里有什么一闪而过。
体温升高,我看到他身上好像出现了什么,黑黑的一片,但我无心去管,我兴奋的要命,喘着粗气满脑子都是贪,张老板身上好香,皮肤白的刺眼,身材好到挑不出缺点。
“啊…张老板…”似乎是感叹,这么一句不经意从我嘴里流出,只一瞬,我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我知道的,我现在没有机会了。
张老板的眼神聚焦一抬手推在我肩上,直接给我怼了个跟头,等我再挣着爬起来就看他已经理整了衣服靠在床边,那双眼再也没看过来。
“你不应该这样。”
“那我得怎样?你不喜欢我,因为我不是吴邪,我不是吴邪那我是谁?”我有点难过,眼圈一红委屈的要命。
“你是吴邪。”张老板抬手揉了揉脑袋,又把他的手机甩给我“吴邪,你该回家了。”
手机屏幕上是我妈发来的消息,说是一年的工期到了,我爸生意做的不错正好缺人叫我回去…
吴邪准备走的前一天,发现瞎爷删了他的好友。
吴邪走了,吴邪回家了。
张起灵久违的抽了一根烟,无视掉心里越发大的空缺,那就是一个叫吴邪的人而已,经过几轮的冲刷总会忘记的,他认为自己叫他回去是最好的选择。
瞎子把那个吴邪戏称为“2.0”还对张起灵说以后他还会遇到3.0和4.0,但时间证明,吴邪2.0真的就是张起灵漫长人生中的小插曲,他再也没见过与吴邪相像的人。
这未必不是一个好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