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珍无奈,回客栈接过来依旧不怎么爱搭理人的周玉,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回了四十八寨。
芦苇荡同以前一样,芦花轻轻飘飘,飞的满天都是,磐石在河塘边数十年如一日的坚守,石头上是被河水冲刷出的坑坑洼洼和偶尔飘落的芦花。
芦苇荡四季如春,外围阵法机关之复杂凶险比齐门更胜,这里是女诸葛和山川剑当年造来为儿女做庇护的地方。
因此除非有数万大军以多少条人命开路,否则绝对不可能有人全须全尾的走进去。
周玉对这些机关之类奇巧天生便很有兴趣,自己坐在芦苇荡内部的小河塘旁研究周珍小时候的机关玩具,很是乐不思蜀。
周珍自己坐在屋里找母亲留下的东西,这些东西被周珍常年擦拭,悉心保管,可以说是了熟于心,实在翻不出什么花来。
蓬莱小岛,谢允悠悠转醒。
他醒来向四周看去,同明老和尚淡定的端着碗药,林进老夫子唰的跳起来,陈俊夫渔网也不织了,和周玉似的颠颠的跑进来。
林进老夫子从一旁的明珠中拿出一张软皮,那是从谢允脸上撕下来的,上面是一副极佳的泼墨山水,他哈哈大笑,“珍珍不愧是我们阿苇的女儿,作起妖来真是如出一辙的损!”
陈俊夫也稀罕的说了一句,“最为难得的是,拆下来还是一副画的样子。”
林进老夫子十分稀罕这女娃,“真真的,瞧这画技多高超!眉毛是大雁,鼻子是山峰,嘴巴是河流…”
谢允摸摸自己的脸,就着师叔端着的药碗喝下,颇有些心有余悸,微笑了来了句,“林师叔的话我会原原本本的写到信里告诉珍珍的。”
同明老和尚咳了一声,打断众人说笑,“‘三味汤’,你已服下第二味,再有一次,老衲也别无他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