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一笼笼的各色糕点取出来,它一见到吃的立马两眼放光,抓起糕点就狂吃起来。
这得是饿了多久才能这么拼?
白玉兰盘腿坐好,双手捧着脸,兴致满满的看着它吃。
她才不会告诉它,这些都是她这几天在厨房死皮赖脸学做糕点时的不完美品,完美的她都打包给白玉落了,因为她觉得以白玉落那性子,能吃她做的东西已是莫大的荣幸了,至于半成品,呵。
其实所谓的半成品,不过是长的不大好看罢了,味道上不会差太多,她觉得它应该是不会介意的。
白玉兰很喜欢看别人吃她做的东西,尤其是当别人带着喜悦和满意去吃,那样她也会很开心。
它就那点肚子,吃了三四笼也就吃不下了,还恋恋不舍的看着剩下的。
“好啦,都是你的,吃不完可以明天再吃嘛。”
它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又用它超大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那眼神像极了小兽对母兽的依赖信任的眼神,看的她恨不得立刻把它给收拾干净了,好过去揉揉它的脑袋。
她决定了,明天一定要将它好好收拾一下。
在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她明天还会来后,扒开它依依不舍地抓着她衣服的手,毅然离去。
白玉兰只是担心回去晚了,又要被人说三说四,烦死了。
第二天,白玉兰如约而至,刚进去就被扑倒。
“好啦好啦,你先起来。”白玉兰就算没有洁癖,也受不了那恶心的粘稠物糊在她皮肤上。
“我今天带了新做的杂粮饼,木抚芹混卜瓜……”
照例喂完它后,白玉兰扭捏了一小会儿。
“你――是男是女啊?”她小心翼翼的问。
“?”它一脸迷惑。
“算了,男女都行,我帮你洗个澡好不好?保证你洗完后香香的,不难受。” 白玉兰想着它看起来也不是很大,跟白齐礼差不多,白齐礼她也算是看过的,应该没什么问题……的吧?
它依旧是懵懵的。
白玉兰缓缓的靠近它,作势要褪去它的衣物,见它不反抗,便真的褪去了。
上衣褪去,便是满身的伤痕,尤其是心口处,疤痕纵横交错,新旧交叠,其他诸如手上伤疤倒是浅很多,仿佛很多年了。
她想起上次家主取血时,它并没有反抗。可能是以前反抗太多了,受的伤更多,知道反抗没有用后,便自暴自弃了吧。
家主要远行了,需要的血自然就更多。昨天她来时,它或许就是被取了太多血而差点死掉的。
内心掬起一把老母亲的泪,继续褪去那些早已成破布的衣服,有些都已和血肉缠起来了,她不得不小心取开,稍大力一点,血便流出,褪到四肢缠着铁链的部分时,便用灵力震开。
它却一直没有什么反应,也没有喊疼,就是直勾勾的看着她,一副信任他的样子。
胸――平的,嗯,可能是还没发育,白玉兰自我安慰道。
解到那处时,白玉兰都不敢睁眼,最后一鼓作气――还好,是个女的。
储物戒空间有限,她带的水也有限,只是一小桶,泡澡是不可能的了。
白玉兰浸湿帕子,怕它――不是,怕她反抗,也不敢直接呼上去,只是仔细的一点点擦去污渍。
脸上的伤倒是没有那么多,只是瘦的过分厉害,骨头都突出来了,还有些零星的疤。
并不像白叶染擦过脸后那样惊艳,嗯,不知白玉落给的玉肌膏能不能消去她的陈年疤。话说那玉肌膏是真的不错,她才擦了没两天,背上的疤便基本消去了。
擦到脖颈稍下与锁骨交接处,突然发现了个很奇怪的疤,唔,像狗啃留下的牙印。
家主竟然这么丧心病狂的吗,还放狗。
可仔细端详下又像是天生的胎记,白玉兰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奇葩的胎记,嗯,很独特。
陈年污垢老难洗了,她也不管女孩子的肌肤娇不娇嫩该不该温柔以待,一顿猛搓,又替她修理了一下乱七八糟的指甲和头发,等到换衣服时就有些愁了。
这铁链……
白玉兰凭借自己几年前学的不到三个月的“高超”的女红手艺,给人缝逢剪剪算是勉强换了上去,嗯,拼接的颜色有些怪异
白玉兰后退几步,满意的端详着正在适应自己新造型的小可爱。
不得不说,人靠衣装,换了新造型的她整个人看起来干净清爽多了。
“嗯,舒服――”白玉兰伸了伸懒腰,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
她又走到她身边,抬起手捏一捏她肖想已久的小脸蛋儿。
有点硌手啊,全是皮和骨。
她没有在意白玉兰的小动作,她正在拉扯着自己的新衣裳,有些不自在。
“哦,对了,你有名字吗?”
“嗬啊……”她似乎能察觉到白玉兰在对她说话,但又好像听不懂,只好睁着两颗闪亮的大眼睛,无辜的看着她。
“嗯……现在是秋末……我最喜欢桂花糯水糕……家主带队去参赛了……所以就叫你小秋吧!”
毫无逻辑可言。
其实白玉兰忽的就想到话本里说的:精灵必定是春天降临的,秋天逝去的。
无论小秋是否真的是精灵,那都是过去式了,现在,她有了一个新的开始。
尽管白玉兰并不能将她带出去,也不能免去她之前现在包括将来所要受到的痛苦磨难,但她可以时常来看她,安慰她,给她带好吃的。
“嗬嗬――叱……”
“小秋小秋!你叫小秋!”
“叱……唔……啾?”
“哈哈,是小秋啦!”
“啾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