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阳满身疲惫地坐在那儿,安慰着惶恐的江鸥,江鸥的肩一抖一抖的,江添状态也不太好,没法安慰江鸥,他自己也很慌。
盛望走过去,握住江鸥的手
盛望阿姨你别自责,爷爷肯定会没事的
江鸥泪眼朦胧看着眼前这个男生模糊的剪影,她已经很多年没有和小辈这么亲近过,尤其是对方主动的。江添性子冷,平时虽然会照顾她,考虑她的感受,却并不怎么会安慰人。男孩子掌心温暖,触碰她冰凉的指尖,让江鸥渐渐定下心来。
大概过了很久很久,江添悄悄拉住了盛望的手,盛望轻轻捏捏他的指骨,以示安慰。
手术室的门开了,四人围了上去
盛明阳医生,他怎么样?
医生没什么大问题。但是以后要多小心些,老人家摔了就容易出事。
盛明阳好好好,谢谢医生
江鸥腿软了下来,被三个人半扶半抱到了长椅上。江添松了一口气,准备去病房看看老头,盛望也跟着去了。江鸥看着两个人远去的背影,突然想到,江添似乎不会再拖着行李一个人离开了。
既然老头没有大问题,安顿好病房,盛明阳就把两个人赶回了学校。高天扬一听老头出事了,就说放学要和他们去看,盛望满脸你不要命了的表情
盛望你不要命了?
高天扬他不是病着呢吗?还怎么动手?我是去看他的,又不是去捣乱的。不用担心。
三个人拎着水鬼去了病房,丁老头靠在病床上,看见高天扬难得没有动手
丁老头小添,小望,你们今天不上课吗
盛望爷爷,我们今天放学早。
高天扬爷爷,你没看见我吗
丁老头混蛋玩意儿,看见你了。我看你再趴我屋顶腿给你打断!
高天扬缩了缩脖子,往江添身后躲。
丁老头你往小添后面躲什么?以为我看不见?
老人家眼睛尖的很,江添默默往盛望那边移了移,又移了移,背后的高天扬完全暴露出来。
高天扬用果篮挡住脸
高天扬爷爷我错了
高天扬我放下东西我我我我我就走
高天扬哀怨地看着盛望江添,然后忙不迭地跑出去了。
丁老头哼,这小子
这种时候笑了就不是兄弟。
这种时候笑了就不是兄弟。
这种时候笑了就不是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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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望噗嗤笑出了声,小少爷的自我催眠以失败告终,他选择了不做兄弟。
江添看着他忍了半晌,也自暴自弃地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