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流逝,如白驹过隙。
“祝贺公主16岁生辰。”他道。
“你知道的,我讨厌过生辰,温煦。”她轻折一支梅花,放在鼻间轻嗅。
“是臣唐突了,还请公主责罚。”他低头。
“罢了,我的名声已经很臭了,温公子。”她轻抚琴,琴声悠扬。
“温公子知道么,这深宫啊,想出去的出不去,想进来的进不来。”她轻声说道。
“可这深宫也是权利和金钱所在,不是吗?”他站在一旁,轻笑。
“权利,功名,利禄啊,呵,身外之物罢了。”琴声像是只鸟,想挣破这金丝笼,可却是徒劳。
“公主真会说笑,这功名利禄,乃世俗人所争之物。”他召来俾子,品了口茶。
“啪——”琴弦断了,她站起,用手绢擦了擦指尖。
她远望于这红墙深宫外,眼中掺杂着些许向往。
“公主,闭上眼睛。”他突然说。
“作甚?”她虽这么说,还是乖乖的闭上了眼睛,睫毛眨呀眨。
他将冰糖葫芦递给她,“这个是什么啊?”她睁开眼睛,第一次有了少女的天真,好奇的问。
“这个是冰糖葫芦,公主尝尝。”他笑道。
她咬了一口,高兴得将眼睛咪成月牙,“好甜啊,温煦,谢谢你。”她咬着冰糖葫芦,快乐的像个孩子,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像个孩子。
她本也可以有寻常的大小姐一般,天真无邪,可偏偏生在这深宫中,像个傀儡,一丝一线牵动着她的行止。
他许久不曾想守护这一方净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