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登基,大赦天下,免赋税一年,街上一片欢呼,但此时的二皇子府却有一丝不同"街上的百姓可是因新皇而欢呼。"程雨泽与往日一样的神情说出这句话,让诚贞的脸上浮现了一丝不忍"是,新皇登基,免百姓赋税一年,百姓因此吵闹了些。""我们这位皇帝陛下可没有如此计谋,是太后的主意吧。"程雨泽冷笑一声,将桌前的荔枝放进嘴里,继续看着手中的书。
此时的二皇子府外,齐念惜一改之前的装束,一身红袍,三千青丝垂落,张扬而美艳,正准备踏入二皇子府,却发现整个府中没有一个人"小姐,二皇子他……"荆楚露出了少许的疑惑,齐念惜没有理会荆楚的疑惑"荆楚,待事情结束后,你和诚贞去过你们的生活吧,不必再跟着我和雨泽了。"听完齐念惜的一则话,荆楚仿佛懂得了什么"小姐,你……"未等荆楚把话说完,主仆二人已经走到了程雨泽的面前"雨泽,我好看吗?"齐念惜明媚一笑,脸上的羞涩犹如未出阁的少女"好看,小惜儿最好看了。"
此时的二人像极了当年他们初见的时候,那时的他们不像现在这般,齐念惜拿起来桌上的荔枝,正准备放入口中,却被程雨泽抓住了手腕"你想好了吗?"程雨泽着急的望向了齐念惜,齐念惜没有回答他的话,只说了一句"人生如棋,落子无悔"又反问他"你呢?"听到这,程雨泽放下了手,冷笑了一声,说道"一招不慎,满盘皆输,亦无悔。"转过头对诚贞说"你们二人走吧。""殿下,我……"未等诚贞说完,就被荆楚堵住了嘴"殿下,小姐,我们走了,你们……多保重"荆楚拉着诚贞行了一个礼,走出了二皇子府。
走出王府那一刻,荆楚哭了,因为她知道程雨泽和齐念惜这一回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当年的事情使他们二人走上了这条路,从来没有人问过他们二人,愿不愿意?被亲人算计,又是何等的痛苦?最后那一幕,不仅是离别,也是他们初见时那个少年和少女。但是诚贞又怎会不明白,那盘荔枝是他亲手操办的,每一颗都浸满了毒药,每一颗都是剧毒啊!
此时太后身边的洪公公端着鸠酒来到了二皇子府"哟,齐小姐也在呀。""什么事?"程雨泽仍是那不盐不淡的语气,看着手中的书,没有给他一个眼神"二皇子殿下,太后特意赏了您一壶酒,您尝尝这味道如何?"洪公公的公鸭嗓弄的齐念惜心烦"拿走,滚""齐小姐你……"还未等洪公公说完,脑袋和身体就分家了,插在墙上属于齐念惜的剑上滴着血。
"小惜儿,过来。"程雨泽放下了书,齐念惜笑了笑,一步步走向程雨泽泽,白皙的双手慢慢环着程雨泽的脖颈,程雨泽扬起了手臂,示意齐念惜躺入他的怀中,他牵着她的手。
程雨泽沉声道:“你说,百年之后,史书之中,后世会如何写我们?”
“最差不过于乱臣贼子,万人唾骂。”
“那你何如?”
齐念惜轻笑几声,“胜王败寇,本就没什么好怕的,再说不还有你陪我嘛?”
程雨泽一口鲜血吐出,他费力睁开眼睛,抬起手想挑一颗最好的荔枝喂给怀中的齐念惜,可是还未等送到齐念惜的口中,拿起荔枝的那只手就垂了下去,荔枝也掉在了地上。
"我算天算地算万物,可唯独忘了我自己的心,我本以为我会为了凤位不择手段,没想到真到了这个时候,哈哈哈……呜呜呜"齐念惜拿出了帕子,轻轻擦拭程雨泽的嘴角,缓缓说道"我的雨泽最爱干净了,一定要把血擦干净。"可是那手帕也从手中掉落,随风飘零。
坊间有传闻,将军府小姐齐念惜爱惨了二皇子程雨泽,在二皇子府二人双双共赴黄泉,到死的时候那双手还攥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