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和女人之间的战争,从远古时期持续到现在,谁都不能说清楚到底是谁战胜过谁。
男人最愚蠢的一点,就是他们总以为他们很了解女人。
其实,多数女人都很清楚男人玩的那几套小把戏。
如果说除了自己的父母外,最了解男人自己的却是伤害他最深那个女人。
就因为爱的深,才会受伤。
这份爱,有可能会转变成恨。
这世上最恶毒的东西,它可以毁灭一切美好的东西。
连同它们自己一起毁灭。
叶欣终于承认,那些古人所说的话一句也没有说错。
他现在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的三个办法都使了出来,可是没有一个管用。
“他们都叫我月奴,你也可以叫我月奴。”
女孩儿把自己的名字说了出来,通常这就表示她已经不打算跟你玩躲猫猫的游戏。
“我也想坦白,可是我还不能说,这地方也不太好。”
叶欣故意在找理由,尽管他知道这法子不起作用。
幸好月奴没有出言讥讽他,所以他们现在已经不是刚才那样的身份。
“我不喜欢当囚犯,尤其是女人的囚犯,我一点也感觉不到自由。”
自由,多么沉重的词语。
一个人总是幻想能像只小鸟般插上翅膀,四处翱翔。
可是当他们长到自己父母那个年纪,就懂得真正的自由是不存在的。
你想要那所谓的自由,其实就只能存在于幻想之中,你怎么可能会跳出那无形的手掌呢?
叶欣摇头,“我不管你叫什么名字,我现在只想做一件事。”
“什么事?”月奴的兴趣被勾住,立刻问道。
“我想拿上那东西,赶紧离开这里。”
“我虽然还不知道这是干嘛用的,可是我真的没打算还给你。”
“那要怎么样,你才会还我呢?难道非要我欺负一下你?”
叶欣摆出板着脸的样子,却没有一丝怒气。
假装,可不是谁都能办得像的。
也只有经常面对江湖险恶,各色人等之后,你才会有这般演技。
月奴如春葱般的手指轻抚着那个油布包裹,嘴巴微上扬,眼睛闭起来似乎在猜。
这里面到底是什么,它有什么用呢?
本来寂静的茅草屋外,响起了沉重的脚步声。
越来越近,叶欣的心也似要提到嗓子眼了,他想呼叫可是他不能。
来的究竟是敌是友?
他还不清楚,怎么可能贸然发声。
门推开,叶欣首先看到的是闫老板,他不是没注意那个背闫老板的人。
只是这个人太普通,也毫不惹人注意。
就像是菜市场买菜的普通百姓,穿着舒服的居家服,径直朝里头走,连跟这里的人打招呼都忘了。
正因为他普通,才不会让人怀疑他有企图。
这道理,再简单不过了。
除了闫老板外,他手里还有一口黑箱子。
长三尺宽九寸,样式陈旧,却不知里面究竟装的是什么。
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指甲也修剪得整整齐齐,他穿的衣服也整齐,他整个人都像时钟般精确。
他的动作虽然看起来有点僵硬,可是却有条不紊进行着,那骇人的杀气还是扑面而来。
叶欣也感觉到身旁的月奴身子在瑟瑟发抖,他不经意轻轻握住她柔软的小手,报以微笑示意她不要太担心。
只听那人机械般的话语从口中说出,“你在等?”
叶欣看着他,目光又移到闫老板身上,“我等的却不是你!”
闫老板的脸色看起来已经好转,也不知是不是那个人给他吃了止疼药,或者是点住了什么穴道。
“可我找的却是你,这一点却没有错。”
他的话并不多说一个字,他不是来说话的,他只是受人所托,来完成一个艰巨的任务。
“那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来这里有一件秘密的事情要做,现在就差最后一步了。”
月奴忽然说,“你的意思我懂。你只不过还拿不到那件东西,所以你指的最后一步就是这?”
闫老板的双眼紧闭,似乎还在昏迷之中,奇怪的是月奴对这个重伤的人竟特别留意。
难道她已经看出来这闫老板的真实身份?
月奴的眼睛收回时,才发现自己的手一直被叶欣抓住,脸刷一下红了。
她毕竟年轻,哪个少女不怀春呢?
她用劲挣脱叶欣的手,又转为嗔怒,好似对叶欣的轻薄怀恨在心。
叶欣也把这点看在眼里,只是对月奴的反应倒是噗之以鼻,根本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
“你好像还忘记了一件事。”
叶欣听那人这般说,一张脸上表情立马变了,“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完全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不是不懂,你只是在装傻罢了。”
他说着话的同时,把闫老板放了下来,就放在屋子里的地上。
地面又湿又脏,他也不管会不会将闫老板冻病,而使得他的伤势越来越重。
叶欣将心情平复如初,“好吧,我承认我是在装傻。我要做的事情重要之程度恐怕你猜也猜不到。”
可是他马上就吃了一惊。
因为那人非但把叶欣没说出口的话说了出来,还把更多的秘密说了出来。
“你们这次的计划,每一个环节都至关重要,可是有几个人却缺一不可。每个人的作用都重要,少一环都不行。”
“因为你们正是为了要对付青龙会。你们知道他们有个天罗计划,你们就反其道而行之,也制定了一个计划来制衡他们的行动。”
“我还知道你们计划的名字正是地网,九九重阳节就是你们收网的时候。”
叶欣已经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这前前后后,种种原因他们从来没有向外人提起,这个人又是怎么会知道呢?
这简直太匪夷所思了!
没等叶欣开口,他又继续说下去。
“青龙会哪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幸好有竹屋主人的锦囊妙计,否则你们这些莽夫岂不是得当糊涂鬼?”
他也提到了竹屋主人,倒是让叶欣又吃了一惊。
“你也认识他?”
“我跟他并不熟,只是少了他一个人情罢了。这件事一了,我与他就两清了。”
月奴这时埋着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一头青丝披撒在肩头,她手里本来没有东西,此刻却摆弄着一根杂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