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湘西的某座不知名的村落。
“我的天,这是哪啊?”在阳光下,一位少年在一片荒芜的村庄旧址里迷路了。
不是吧?我就睡了一觉,不至于把我丢到这吧?少年在心里默默流泪。
“喂!有人吗?”少年爬到屋顶上向破败的村庄大喊。
“看来没人,我好饿啊啊啊!”少年自问自答,试图让渐渐黑下来的天空显得不那么渗人。
——破败村庄的最高顶上——
“嗯?这是......蚕阳?不应该啊,这里明明没有人。”站在屋顶的男人从上往下看,只看见了一个躺在屋顶上昏倒的少年。
“这......!阿卿?!”男人仿佛将昏倒在屋顶的少年看成了另一个人。
那男人立刻从屋顶上跳下,仿佛天神下凡。
男人将风力聚在足尖,足尖过处,掀起一阵微微清风。他的脚尖只轻轻一点就向前飞出几十米。整个人就像一只白蝶,月白的衣袍被风吹起,在黄昏与黑夜之间穿梭。
——破败村庄的某个屋顶——
“唔唔唔唔唔唔。”
“白桃,你说这是阿卿的转世?你哪来的胆子?”男人颇为无可奈何的看着一只晶莹剔透的白桃子。
“唔唔唔,唔唔!”白桃子发出“唔唔”的声音。
“你是说,阿卿这一辈子是来还愿补憾的?”男人一边说一边用脚尖踢了踢睡得像头猪的少年。
“唔唔,唔唔唔唔!”小桃子又开始了它独特的说话方法。
“救他?你不说我也会救的。什么?!你说我不像好人?!”男人被戳中痛脚,气得想喝桃汁。
“唔唔唔唔唔,唔唔。”
“这村子里还有结界?”男人明显警惕了起来。
“你看出阵眼了没?”男人向小桃子问到。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看不到,怨气太重了。)
男人回头看看躺在屋脊上的少年,任命的抱起他,从屋脊上跳下来,推开一间还算结实的屋子。
“咳咳,咳咳。”
门被推开,陈年的老灰呛得男人直咳嗽。
男人眉头一皱,用手捻成风决。霎时间,一阵大风平地起,将满屋灰尘卷起。房屋门窗大开,狂风裹挟着尘土,向门窗外冲出去。
“这村子里,还真有不少脏东西啊。”男子放下双手,慢慢向少年的方向跪下,从衣袖里掏出一盏莲灯,点燃酥油灯。
灯上燃起了一种蓝色的火,男子双手合十,闭上双眸,口中默默念诵一段咒语。
只见蓝色的火焰像莲花一样缓缓绽放。当蓝色的火焰莲花渐渐变成紫色,他突然睁眼。
他原本清明的双眼,此时被茫茫白雾所覆盖,一片混沌。
他用双手轻轻捧起紫色的莲花,将莲花放在少年的眉间。
那紫色的莲花一靠近少年就化作一缕紫色的青烟,钻入少年的眉间。
过了大概是一炷香的时间,少年缓缓睁开双眼,本来黑色的双眸,此时却满附金光。
“你是?”少年疑惑的看着男人。
“我叫虞朝寒,是一名风水师。卦象告诉我,你就是我的下一个弟子。你要跟我走吗?”。
“麻烦这位大师,我已经成年了,拐买我还能干嘛?还有,麻烦你换个新颖点的套路,现在真的不会有人再去相信了。”少年颇为无可奈何的告诉虞朝寒。
虞朝寒满脸尴尬,正在想如何向少年解释时,那少年径直走向门口。
“别,等等。”虞朝寒站起身,左手捏了一个手决。少年立刻定在原地。
少年发现动不了了,只朝虞朝寒喊:“不是,你用的什么妖法!我怎么动不了了?!”。
“我劝你最好不要出去。”说罢,从香囊里用食指和中指夹住一张黄符,向窗外掷去。
那张黄符想一把飞刀似的,竟掀起一股罡风,将墙直接洞穿了!
那黄符刚穿到外面,四周立刻出现了一群奇怪的东西。有的舌头长得能拖到地上;有的耳朵大的出奇,像两把大扇子。
但它们一见到黄符,立刻一齐扑了上去。黄符顷刻间化为灰烬。
“你还要出去吗?”虞朝寒冷冷的问,解开了少年身上的灵令。
“不......不了。对了......刚刚误会你了,我叫费卿。”少年吞吞吐吐的说道。
“没事。你猜,外面那些是什么?”虞朝寒向费卿问道。
“应该是传说中的怨宅鬼吧。”费卿回到。
“是的,你知道为什么这里的怨宅鬼长这样吗?”虞朝寒又问。
“不知道了。”。他看这虞朝寒,等待他的回答。
“看哪个舌头长的,生前一定是个长舌妇。经常无中生有,坏人名声。所以死后化为怨鬼后被罚长舌,一但说话,就会咬断舌头。”虞朝寒向他解释。
“哪那个大耳朵的呢?”费卿再问。
“大耳朵的,生前明明什么都知道,但就是胆小,不为别人辩白。所以死后被罚一对大耳,无论什么都听得一清二楚。”虞朝寒又回到。
“原来如此,那我们要怎么出去?”费卿又问到。
“呵,整个村庄都早已破败,只有这间房子除了有灰外,就像新的一样。”他缓缓说道。
“再给你个提示,能做出怨宅鬼的,只有生前蒙受极大冤屈的恶鬼才能做出来。”。
虞朝寒的眼睛在火光中,像最锋利的刀刃,割开往日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