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哲边求饶边四处查看,想找个机会溜走,就这样继续和陈宜昊待下去,还指不定会出什么事情呢。
“你别想跑,我刚清清楚楚听到的。”陈宜昊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小心思。
见逃跑无望,李云哲继续辩解道,“薄总也说了啊,你为什么不找他去?你不能就挑软柿子捏吧。”
“我就捏你了,怎么了?不服气啊?出个任务就把我姐拐跑了,这账我还没和你算呢,正好一起算吧。”
说话间陈宜昊已经握起了拳头,作势要往李云哲身上砸去。
李云哲急中生智说了一句,“陈宜昊,我算看清你了,亏我刚还在廖可言面前替你美言了几句呢。”
“什么?她刚刚和你打听我了?”
果然一听到李云哲的这句话,陈宜昊的气势立马弱了下去,顺着他的话茬继续问了下去。
“可不么,我可感觉人家姑娘挺关心你的啊,有些事情你得主动去争取了。”
李云哲接道,廖可言对于他这个兄弟,真的太特殊了。
“问题是有些东西不是我争取就能得到的啊,我清楚的知道,人家的心思就根本不在我身上。”
陈宜昊叹了口气,他又何尝不想争取,但是有些事情的结果是已经注定好了的,不管怎么努力都没有用,比如爱情,再比如,她不爱他。
“我看未必。”
“唉,我们之间的事情,你不懂。”
“对,我确实不懂,但是兄弟必须劝你一句,”
李云哲拍了拍陈宜昊的肩膀,继续说道,
“很多东西都是靠自己主动争取得来的,你不去试一试永远不知道答案,而且你这个感情问题,你姐也挺操心的,你好好想想吧。
就算这个不行,咱也该走出来了,不能总陷着吧,这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好,我知道了,你也劝劝我姐,别老操心我,多注意自己的身体,最近我俩任务都比较多,找不到什么时间见面,你多费心,过段时间我在和她好好聊聊。”
“放心吧,然然这边交给我了,你好好想想你的事情吧,有什么事和我说,哥们儿尽最大的努力帮你。”
“好,我们快过去吧,都出来这么长时间了,省得他们那边找不到我们着急。”
“你还说呢,还不都怪你,突然把我拉这儿审问,简直重色轻友。”
“好小子,刚没揍你看来是皮又痒了啊。”
“看我等等让你姐来收拾你……”
……
说话间,陈宜昊搭上李云哲的肩,二人打打闹闹着一同朝餐厅走去。
这么多年了,李云哲算是陈宜昊数的上来,为数不多的好朋友,在他面前,陈宜昊才能做到真正放松。
他何曾不想像他说的那样,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他,向他倾诉,但是,陈宜昊真的不知道自己该从何说起。
对于廖可言,他可以说是清清楚楚地看着自己一步一步沦陷,她真的对他来说是一个劫,一个他不舍得逃离的劫。
陈宜昊其实是个极其通透的人,不过才刚迈过25岁的坎儿,可他经历过的,远比他这年纪的其他同龄人多得多。
也许是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吧,小小年纪就和姐姐就出来讨生活的陈宜昊,看过了太多,经历了太多,也看淡了太多。
早年间他也算是个暴脾气的,小的时候,不学无术,天天和一群小混混厮混,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为人打抱不平,因为这个受了不少委屈,吃了不少亏,也挨了姐姐不少的骂。
但是后面遇到了自己的贵人,李云哲,二人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吧,都是很讲义气的人,相互欣赏,之前的矛盾也就都烟消云散了,约着吃了顿饭,在酒桌上二人结拜为兄弟。
李云哲了解了他的大致情况之后,就让他跟着他,别再继续现在的勾当了,后来他就将自己和姐姐带进了猛豹队,跟着薄忻言做事。
薄忻言之于他,更像是一个榜样,一种信仰,第一次见到薄忻言,陈宜昊就被他身上的气场所折服,举手投足间流露出来的风范,更是让人钦佩。
陈宜昊在心里早已默默把薄忻言视为自己的偶像,这几年在他身边耳濡目染间,陈宜昊的脾气个性都慢慢地沉淀下来了。
现在的陈宜昊,恭顺有礼,谦和顺意,连陈奕然都说,自家的弟弟好像换了个人。
除了出任务的时候,他骁勇敏捷,和之前带头打架一样,怕自家弟兄们受伤,事事冲在最前面。
私下里,他倒更乐意静静地坐在一边,不争不抢,淡淡地看着别人嬉闹,顺便感慨一下,年轻真好。
“不了,你们去吧,陈哥这老胳膊老腿的,闹不动了,不比你们这些小年轻。”
每次有新队员邀他一起出去消遣时,他都这么说着,但其实是他没什么心思去瞎折腾,他们现在玩的,闹的,自己之前早已都经见过了,早就已经不稀奇了。
而且他的身体,也确实不太支持他像之前那么闹腾下去了。
所以,现在的陈宜昊对很多事情都不怎么在乎,但总有几样例外,姐姐,兄弟,廖可言。
所以,有对陈奕然出言不逊的人,必须用本事当场怼回去,让他们无地自容,陈宜昊不是个记仇的人,他一般有仇当场就报了。
姐姐之于他而言,是这辈子最最重要的人,虽然他嘴上从来不说,但是他从来都不敢想,如果离开了姐姐,自己一个人该怎样生活,自幼相依为命,姐姐对于他的影响太大了。
陈奕然一个女孩子,本来应该是被爸爸妈妈捧在手心上宠着的年纪。
却得谋生计,还得照顾他,偏得他小时候还不懂事,总犯混,叛逆到不行,每天就是跟着一群不学无术的人逃学打架。
十几多岁的时候带着一帮人,跟别的大院孩子们打架,打红了眼,人家直接操起一块板砖拍上来,同行的人都吓跑了。
是跑过来找自己的姐姐替自己挡在了前头,为这个她头上缝了好几针,可是她却愣没掉一滴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