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妮小姐,这位先生可以交给我吗?我想审审他。”黎羽茜说着,面上带笑,脚上依旧踩在男人的胸膛上。
曼克在丹妮身后,悄悄给薄忻言发消息。
【曼克:言!你的女朋友,在打架!】
向来回复几百年都不见得能回复他一次的薄忻言,显示正在输入……
曼克:“……”就这样吧,友谊的小船沉入海底。
【薄忻言:她怎么了?】
【曼克:有人调戏她!然后……】
曼克讲了一大堆,那头就回了一个“知道了”。
“当然可以,皮特,你去协助黎小姐,要是没解决好,别回来了。”
站在丹妮身边的壮汉嘴角抽了抽,结结实实地往黎羽茜面前一站,挡了大半面的灯光。
黎羽茜道了声谢,让皮特将秃头男人给扛了起来,没错,是扛起来,顶着肚子的那种扛起来。
宴会里的人对这几个人的操作,目瞪口呆,也没人过来阻止她们。
废话,就这两位下手的程度,起码就能评上伤残程度了,更别提这两位的来头了。
丹妮的开头可不小,听说背后势力大得很,不然按照她这么嚣张的模样,还能活到现在?
至于他们不认识的黎羽茜,能在这个宴会上,穿得随随便便进来,而且还被丹妮奉为座上宾的人,来头肯定不小。
有眼力见的人都不会去招惹这两个人。
黎羽茜带着人进了丹妮的休息室。
然后直接给绑了起来。
“你这是绑架!我要告你!告你!”男人嚷嚷着,一边往里缩,一边痛哭流涕。
疼,太疼了,没受过这种折辱。
后半生的性福,就这样,没了!
黎羽茜可不管这个,笑眯眯地蹲下身子,手里还拿着一杯酒,眨眨眼,语气很温柔:“是不是喝多了?不清醒吧?没关系,我给你醒醒酒昂,酒醒了就会说话了。”
然后抽了几张纸下来,垫着自己的手,将人按住下巴,酒杯中的酒,兜头倒下。
“嘶 ~”擦伤的地方碰到这种刺激性的东西,一下就痛的不行,让男人直打滚。
丹妮在一旁看着,两眼亮晶晶,恨不得自己上手来。
曼克在一旁看得只咂舌,然后转述给薄忻言听,用他力所能及的词汇去表达,实在不行的就用英文代替。
“卧槽——”男人嚎叫出声来。
黎羽茜将酒杯放到一边,看着男人,轻笑一声:“说吧,谁让你对我下手的?”
“没、没有人。”男人挣扎着,奈何身子胖,动了几下就不动了,像极了那砧板上的鱼,发现动弹不得的时候,就知道保存体力了。
“我是听别人说的,你不小心进来的,我喝多了,也没想那些……”男人现在的心情就是:现在非常后悔,就很后悔。
他就不该来这个宴会,他太难了。
黎羽茜可不管他什么情况,小腿一踩,山大王一样:“那我只能对你下手惹~”语气格外的娇俏,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了一个平板,对着那秃头大耳的男人脑子,跃跃欲试。
男人吓得直哆嗦,觉得她像个疯子一样,好好的女孩子,这么暴力!
“我真的不知道啊!是阮小曼!是她,肯定是她!”所以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问不出来的秘密,要不然就是你的方式不对。
“这样不就乖多了嘛~非要我动手。”黎羽茜站起身来,刚转过身来。
就见到了某个不是很想遇见的男人。
薄忻言静静地站在她后面,目睹了全过程。
这就是那个在他这里,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小姑娘。
对一个痛哭流涕的中年狗男人下狠手……
他现在的心情,有一点复杂。
黎羽茜僵着身子看着她,连秃头男人都顾不上了,像在外面干坏事,被家长抓包的小孩子一样。
【喔哟……宿主大大翻车惹~】薇薇有股幸灾乐祸的意思在里头。
黎羽茜:“……”等我回去了,我再收拾你。
薄忻言走了过来,高大的身子,一如初见那般禁欲冷漠,满身清贵,不染尘。
“交给我处理。”他从口袋里拿出手巾,拉过她的手,垂眸擦拭着,期间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地上的男人。
【宿主大大,我觉得今天晚上你努努力,说不定亲密度,它就破两千惹。】
黎羽茜:“……”并不想,谢谢。
黎羽茜想抽回手,却发现这人的力气极大,怎么都抽不回,无端地有些恼他。
这是做什么?
是知道幕后黑手是阮小曼,所以这样来讨好她?想让她放过阮小曼?
她这样一想,心头沉了沉,等他力道松了一些的时候,抽了出来,面色冷清。
“薄忻言,我可以解决,幕后人我都知道了,接下来,你要插手了吗?”她这话说的有些火药味儿,有点儿冲人,丹妮看得目不转睛,就差抓两把瓜子出来磕了,曼克见情况不对,拉着丹妮出去了。
薄忻言抿了抿唇,将给她擦过手的巾子塞好,语气有些淡:“你拿什么解决?想就用这个男人去指正阮小曼吗?”
就一个醉酒的男人,谁知道是不是被黎羽茜严刑逼供,牵扯别人,诬陷下来的?
到时候阮小曼反咬一口,她要如何自处?
黎羽茜也没想着把阮小曼一下就搞死,她知道阮小曼警惕,很多事情,她不直接上手。
她只想刷仇恨值。
他这么紧张做什么?怕老情人出事儿?名声被毁?
她分析了一下阮小曼的成名过程,就这几年,突然出演各种电视电影,基本上都是大制作。
不火也就出了怪事。
“不劳您操心。”黎羽茜态度冷淡,转过身去,看着地上的男人就来气,又不轻不重地踢了他一脚,来泄泄气。
男人:“……”你过分了啊!我都招了,你还打我?
他也有些恼,冷了声喊她的名字:“黎羽茜。”这种事情,她插手也落不得好处,他来解决,最为合适不过。
“我在,您不用喊我,我可以听得见。”她还是那样的彬彬有礼,只是这一身的刺,可都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