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自打进了门开始,季曦晨那张小嘴吃的就没有停过,要不是这些都是零食,顾泊司还真担心他吃的撑坏了肚子。
原本该是其乐融融的场面,可是在米白晴进来之后,就变得有些许紧张。
季曦晨自己在网上搜过,所以知道这人就是顾泊司的妻子,悄咪咪的把点心推到了中间,乖巧的坐在那里。
“这孩子是哪家的?怎么之前没有见过?”
和顾泊司玩的好的那几家就只有那么几个孩子,米白晴都是认识的,但是这个,她还真是没有见过。
尤其那双眼睛,感觉像是季如安,又有些像是顾泊司。
这双眼睛很漂亮,就算是在孩子中,也是足够漂亮的。
米白晴心中突然觉得有些不妙,让人去搜集这些年季如安的消息,但是直到现在,一句话都没有见到,还真是让人着急。
“是我认识的一个小朋友。你过来这边有事吗?”
看出季曦晨的不自在,顾泊司岔开了话题,顺便把东西都放在了他面前,示意他毫无顾忌的吃着。
“没什么事情,我只是觉得好奇。这些是需要你签字的文件,不太好带到公司去,所以就过来找你。”
两人之间的一些私人事情,的确是不好拿到公司去。
顾泊司接过来看了一遍,无非是当初为了结婚置办的一些东西,两人都有买的,分的时候自是分的仔细一些。
随手把字签上,顾泊司把上面的那一份收了起来,其他的给了米白晴。
“这些之后我会让人去处置的。”
“好,原本是打算和你吃饭的,现在看来,似乎是没机会了。你们慢慢玩,我先走了。”
米白晴还笑眯眯的给季曦晨打招呼,季曦晨也小幅度的摆了摆手,但是他不喜欢米白晴的眼神。
那是一种带着打量的眼神,似乎是在衡量某个人的价值,一点都不和谐友好。
等到米白晴出去之后,顾泊司这才询问季曦晨:“怎么了?刚才啊的阿姨很友好呀。”
“我也不知道,就感觉不是很自在。”
季曦晨说完之后,匆匆把话题给岔开了。
在这里度过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下午之后,傍晚到来的时候,顾泊司把季曦晨放在了商场。
“要不,我还是把你送到你妈妈那里吧?”
季曦晨立马干脆利落的拒绝,提着手中的便当盒认真的解释:“妈妈还不知道我有叔叔这样的朋友,所以一定不能让她知道。”
这么认真的说话,可爱的很,顾泊司的心软的一塌糊涂,最后还是答应了。
“那好,我就先走了,时间不早了,你还是赶紧去找你妈妈吧。”
看着顾泊司的身影远去,季曦晨这才轻轻松了一口气,小脸胖嘟嘟的,眉头微皱,带着属于孩子的忧心。
等到便当盒到了季如安手中的时候,她有些惊讶:“你这是去哪里蹭饭了?连吃带拿的。”
“一个朋友那里,至于是什么朋友。妈妈还是不要再问了,这是我的小秘密。”
面对自家儿子的小傲娇,季如安最后还是妥协了。
“好吧,这个留给你回去了吃,我们现在该回家了。”
母子两人,那叫一个亲亲密密。
离开别墅的米白晴,面色比起之前更是难看,上车之后直接打了电话过去。
那边的男声有些慵懒,似乎是刚刚睡醒:“怎么了?米小姐难不成是迫不及待想要知道什么消息了?”
米白晴内心中怒火在燃烧,脸色阴沉,完全没有了以往的亲近:“我让你查的东西呢?怎么到了现在,一个纸条都没见到?”
“哦,原来是这个呀。你真以为这些年在国外的事情就是好查的?”
那男子的声音也变得冷淡起来,丝毫不在乎米白晴的威胁。
最终,米白晴退了一步:“你去查一查,看看季如安有没有一个孩子,这个孩子会不会是顾泊司的。”
“知道了。”
“等等,那她回来这段时间呢,顾泊司和季如安的关系如何?”
为了保证自己的绝对清白,米白晴并未曾插手过这种事情,但是一直的忍耐,也不是她的风格。
男子的声音冷了一些,随后语气有些不以为然:“他们二人,没有什么接触。季如安没打算接受顾先生,一直都是拒绝的。对外宣称男朋友是苏修齐。”
“又是苏家的那个,还真是喜欢别人不要的。”
这话让男人十分的不满意了:“米小姐,你喜欢的人也是喜欢着别人的,所以还是嘴上留德为好。”
“你……”
米白晴十分果断的挂了电话,看着发过来的消息,季如安如今任职在鸿云,这家公司和米家的合作基本上都不需要她出面,需要找一个合适的理由。
也不知道是不是凑巧,这天,季如安和荆成佳约了逛街,但是到来的比较早,于是就在那里耐心的等待着。
米白晴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时隔五年,两人再次见面,彼此都有些愣住。
“季如安?”
“是我,米小姐好久不见。”虽然米白晴面上装的足够惊讶,但是她眼中的情绪太过僵硬,看样子,显然是知道自己已经回来,特意来偶遇的。
米白晴走了过来,指了指季如安对面的位置:“不介意吧?”
季如安看着已经坐下的米白晴,翻了一个白眼:“你都坐下了,我难不成真的能把你给赶走?”
随手把旁边放的手机收到包里,却是按动了快捷键,打开了录音的功能。
米白晴这个人,实在是太过危险,为了以防万一,只能采用一些不那么上的了台面的手段。
“季小姐,当年你既然走了,为什么现在又要回来?我和阿司感情好好的,你就非得当一个第三者吗?”
这般咄咄逼人的,似乎不像是米白晴以往的风格呀?
季如安虽有些疑惑,但是也没有露出丝毫:“这A市难不成是米小姐当家做主吗?我回来还要和你打声招呼?”
这话说的,足够尖锐。
“季如安,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当年因为你的诈死,我们的婚礼都没有举办完成,现在你又这么回来。”
这简直是米白晴最大的痛苦了,要死不死的干脆一些,非得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