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安沉默不语的跟在他身后。
一楼是卡座,二楼才是包厢,季如安走进去,却意外的发现里面只有一个人,就是白天曾经见到过的那位刘总。
刘总看到季如安,眼中是掩饰不住的惊艳,他咧开了嘴,殷勤的对着季如安说到:“珍妮小姐,快来我这边坐。”
“怎么回事,就他一个人?”季如安转身问道郭征,还有些疑惑。
她虽然不太懂真正的应酬酒局是什么样的,可就只有刘总跟郭征两个人,还要她来做什么。
“我跟刘总谈生意,当然就只要他一个了。”郭征略微不耐烦的说道,甩开了季如安的手,“还不过去给刘总倒酒。”
包厢里还算是安静,郭征刻意压低了声音,就是不想让刘总听到。
那边的刘总还眼巴巴的等着,实际上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
季如安强忍着恶心,磨蹭着走到了刘总身边,干笑了一声,说到:“刘总好,没想到又见面了。”
“哈哈,这就是缘分啊,我今天一见到珍妮小姐,就觉得亲切的很。”刘总热情道,招呼着季如安坐在自己身边。
郭征冷眼瞧着,却是落坐于两人稍远一些的位置上,给了他们足够的空间。
“是、是么。”季如安咬着唇,也不知道要怎么接话的好。
就在这时,郭征突然开口说道:“刘总很欣赏你,所以才会特意把你给叫了过来,你好好跟刘总聊一聊,给刘总倒酒。”
季如安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郭征。
再怎么说,两人还是夫妻身份,哪有做丈夫的,当着妻子的面,让她给另一个人倒酒。
这刘总的眼珠子就差没有黏在她身上了。
察觉到了季如安的迟疑,郭征着重强调了一句:“听说最近第一医院的病人持续增多,不知道还有没有空床位。”
前言不搭后语的话,也就只有季如安才能明白他的意思了。
“刘总请喝。”季如安故作镇定的拿起了酒瓶,如果细看,就能发现她的手还是抖着的。
刘总笑眯眯的将杯子递了过去,季如安倒完酒,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刘总就把酒杯递到了她面前,说到:“我一个人喝多没意思啊,珍妮小姐也一起吧。”
“我不会……”季如安刚想拒绝,郭征又重重的咳嗦了一声,带着强烈威胁的口吻:“刘总敬酒,哪有不喝的道理。”
“多想刘总。”
季如安满怀委屈的接过,刘总还趁机摸了一把她的手,滑腻的感觉顿时就让他兴奋了起来。
一想到今天晚上季如安就能在他身下喘息的样子,刘总就不由得舔了舔舌头。
季如安很少喝酒,本以为一小杯酒没有什么问题,但喝过以后,晕眩的感觉却是慢慢袭来。
“好酒量啊,来,再喝一杯。”刘总止不住的劝着,又给季如安的酒杯满上了。
他强行将酒杯送到了季如安嘴边,季如安迫于无奈,只有张开了嘴,她自己都不记得被刘总劝着喝了多少杯,只觉得胃里被灼热的难受。
她晕过去前的最后一个画面,就只记得刘总得意的笑脸。
……
“郭总啊,这次的合同我明天就让人送来,今天多谢你了。”
“刘总哪儿的话,我这边才是要请您继续多多关照。”
“那我也不客气了,等完事以后再跟你打电话。”
“好的,我先回去了。”
耳边隐隐约约传来有人说话的声音,季如安努力分辨着,也只听了个大概,她睁开眼睛,发现周围的环境已经变了。
看起来是一家酒店,暖黄的灯光十分暧昧。
她挣扎着半坐了起来,只感觉头疼欲裂,再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衣服,好在还是完好无损的。
“哟,你这么快就醒了啊。”
男人惊讶的声音一下就让季如安警觉了起来,她侧过身去,看到的就是穿着浴袍的刘总。
他搓了搓手,笑眯眯的说到:“行了也好,省得等会儿弄起来没意思,你要先去洗个澡吗?”
“滚开!”
季如安炸了毛,就算她再怎么蠢,也明白眼下是个什么情况了。
她翻身下了床,却感觉到四肢无力,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这种感觉,莫不是……
“珍妮小姐还是挺有脾气的嘛,不过你放心,你很快就要求我了。”刘总嗤笑一声,同样的手段他不知玩过了多少次,就不信还拿不下季如安。
“郭征呢,郭征在哪里,让他滚出来!”季如安嘶哑着嗓子说道,她仍然不敢相信这个事实,郭征就这也把她丢给了一个陌生人,还给她下了药,说出去谁能信呢?
“郭总已经走了,你就不要挣扎了。”
刘总的态度开始不耐烦起来,春宵苦短,他还想要好好享受几回。
他上前,几经粗鲁的抓住了季如安的长发,把她往床上拽,药效一到,他看季如安还能怎么跑。
季如安又怒又怕,如果真的让刘总得手了,她一辈子都难以洗刷这个耻辱。
她不知哪来的力气,狠心往后一踢,正中了男人最脆弱的地方,在刘总的惨叫声中,季如安离开冲出了房间,踉踉跄跄的在走廊上跑着。
“救命……来人啊……”她带着哭腔,拼命捂住了胸前的春光,在刚才的挣扎中,连衣裙的吊带脆弱的断裂了。
长长的走廊仿佛没有尽头,周围一片寂静,没有人出面来帮她。
“可恶的婊子,你还跑!”
从身后传来了恶魔的声音,季如安却只觉得她的步伐越来越慢,剧烈的运动加快了药效发作,如果没有人帮她,她真的就……
随便来个人也好,帮帮她吧,带她离开这个鬼地方。
泪水不知不觉在脸上蔓延开,她双眸含泪,只觉得前路无望。
“叮”
突兀的一声响起,电梯门缓缓打开,季如安停下了脚步,屏住呼吸去看着那个男人,如同记忆中的一样令人心生畏惧,不可直视。
她却管不了这么多,直接扑了过去,正中男人的胸膛,安全感涌来,她哽咽着说道:
“救我。”
“救救我,顾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