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阎席一脸郁闷的看着龙若雅,非常厌恶她将他往龙双霜的身边推,总是说他们两个人才是一体的。
是,之前是做错,现在已经知道错,为何不能改变对他的看法了?难道,错一次,就不能被原谅了吗?
“易大哥,你不要说话了好吗,你来看看我,我好疼。”龙双霜一边开口,已经狠狠吐出一口血。
看起来十分可怜,就好像很快就要死了一样。
的确,她下一刻,已经倒在了地上,看起来的确像是马上就会失去生命的一样。
龙若雅看着无动于衷的易阎席,好心好意的提醒:“你真不打算 救她 吗?这个女人当初你那么宝贝,如今却如此冰冷,真是有够狠心的,不过呢,这样的你,才是你。”
易阎席脸色更黑了几分,他走到龙双霜的身边,将人给抱起来,再重新回到龙若雅的身边:“一起回去。”
“一起?回去?”
龙若雅的目光落在龙双霜的脸上:“怎么?还要我来救他?”
易阎席摇头;“不用你救,你只需要看着她死就好。”
好狠心。
龙若雅是怎么样都想不到会听到这样的答案,居然让她去看着龙双霜死,也就是说,易阎席其实也已经看出来了。
龙双霜的确已经没有多少时间。
至于易阎席为什么会说让自己去看着人家死,她想不明白。
“好,既然你这样有想法,去就是了。”
龙若雅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跟易阎席打一场,不管是你死我活,还是我活你死,都可以,这个想法,她想了很长时间。
回去,自然回的是蚀骨宫。
蚀骨宫是斯诺城里的那一个。
跟下界玄门的一模一样,却又不一样,因为里面没有龙若雅所熟悉的人,终究只是一个空壳子而已。
龙若雅一进去,就有灵侍带着她,将她引到她的寝宫,依旧是龙若雅第一次去到蚀骨宫所住的那个房间。
不管是摆设还是其他,都是一模一样的,甚至,房子的正中央所摆放的,依旧是她的画像。
她淡淡一笑:“你们尊上做这些东西,有什么意思?”
“奴婢不知道。”
龙若雅看了那个人一眼,摆摆手让人出去,一个灵侍,自然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堂堂一个战神尊上,如何会将心里的事情说出来的呢。
她走到画像面前,看了又看,最终还是摇摇头:“本来就不该存在的东西,为何偏偏存在呢?”
这话,说的是她跟易阎席之间的那些纠缠。
若不是因为这些纠缠,怎么就至于变成这样的呢?
“不可。”龙若雅拿出火折子的时候,方才被龙若雅赶出去的灵侍走了回来,急急忙忙的跑过去,将火折子给抱住。
一脸悲凉的看着龙若雅:“主子,你不要这样做,这是尊上日夜都要看着的,你若是烧了,他必定大发雷霆,我们,我们死定了。”
龙若雅皱眉:“画是我烧的,与你们和干。”
“主子,我们是打理这个宫殿,并且是照顾这画像的灵侍,若是失责,下场就是一个死。不管是谁将画像给弄坏了,结果以就是我们倒霉。”
灵侍直接给龙若雅跪了下去。
这些话,很让龙若雅不满。
易阎席到底要做什么,为了一个画像,草菅人命?
“他杀了多少人了?”龙若雅问,心底对易阎席的狠厉,再一次多了几分认识。
以前的易阎席,连影子都看不到了。
“很多,以前有一个人灵侍,因为没有打理好这个房间,洒扫的时候,一滴水滴在了画像上,就没了命,我们都很害怕,尊上什么时候对我们下手。”
整个蚀骨宫的人,都将易阎席当做瘟神。
奈何,他们无法离开,毕竟是灵侍,可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有自由的人。
“倒是有些可怕。”龙若雅只是说说而已,哪里就觉得可怕了呢,以前的易阎席的确不可怕,但是他连她都下手杀了之后,她对他的印象,就差到了极点。
无可解救的那种。
“求主子你救救我们啊。”灵侍跪了下去。
“起来吧,我不想别人跪我,这画像,我不烧就是,可是你们的命,我是救不了的。”她根本就不想跟易阎席有所牵扯。
自然不会那么善心的去为了一个灵侍求他。
圣人的行为,她早就不做了。
龙若雅从宫殿里出来,到处死气沉沉的,偌大的蚀骨宫,好像没有几个活着的人,所有的人都是死的一样。
一直到易阎席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走到她的身边。
“若是不喜欢你的宫殿,到我那住,也是可以的。”易阎席以为龙若雅不满意他给她安排的寝宫。
龙若雅笑:“我觉得吧,这不是喜欢不喜欢的,从一开始,那个地方就不属于我,我宁愿住在外面的树上,我都不愿意睡在那个地方。”
“雅儿,当初你的命,你的身子,的确是我亲手拿来送给龙双霜。我不求你原谅,但是请你,给我一个机会,送给你同样的东西。”
这话说的,让龙若雅直接就傻眼。
“战神尊上,你可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你这是要将龙双霜的命给我?还是将龙双霜的身体,还给我?”不管是什么,她都觉得易阎席非常小人。
明明知道龙双霜就要死了,而在这样的情况下,还好意思说一句,将她的命还给她?
易阎席看着龙若雅,拍拍手。
下一刻,她就看到在她的面前,出现一个幻象。
龙双霜躺在冰床上,双目紧闭,可以看出来,躺在床上的人是双层的,也就是说,很显然,这神魂跟身体,已经出现剥离的现象。
不奇怪。
本来身体就不是龙双霜的,她的神魂出现不稳定的现象是迟早的事,再加上现在的身子十分虚弱,受重伤,剥离会提前。
这实在是太正常不过的现象。
易阎席将病床给龙双霜躺上,这是什么意思?
加速龙双霜的死亡吗?
“人我给你,你可以让她怎么样痛苦都可以。”易阎席将自己的打算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