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天睡得比较早,沈安玲第二天醒来的也很早。她一睁开眼,满室都是阳光,白嫩嫩的胳膊在床单上划动,她伸出手摸过床头柜上的手机,一看时间,现在居然刚刚早上六点。
她想要闭上眼睛睡个回笼觉,可是或许是太兴奋了,闭了会儿眼居然没有再睡着。不再强迫自己,沈安玲从床上爬起来开始洗漱。
二十分钟后,沈安玲清清爽爽地打扮完毕,她走到阳台上,跟一阳台的植物小声打招呼。
“早上好呀,小可爱们~”
蔷薇迎着海风对着沈安玲轻轻点头,它们都听见了沈安玲的招呼,但没有给她回应。沈安玲从露台角落里拿起浇水壶,哼着小歌回到浴室将浇水壶里装满水。
这个浇水壶实在是可爱,铁皮制成,外面刷了一层红色的油漆,虽然不是很大,但是因为壶嘴按了一个莲蓬头,所以洒水时感觉水流还蛮大的。
浇完了花,沈安玲笑眯眯看着这一露台的植物,叶子上花瓣上,都颤颤巍巍停留着几颗晶莹的水珠,阳光一照漂亮得令人炫目。
浇完了花她就下了楼,等到客厅里时,客厅里并没有人在。沈安玲有些肚子饿,她想起自己昨天自暴自弃吃掉的那些食物,于是换了鞋打算先跑个步。
可是一出门,她就看见了井淮迎面而来。他喘着气,看见沈安玲时笑容灿烂。
“醒了?”
沈安玲觉得自己好幸福,一大早就能看到这样养眼的美男。
好巧哦,这个美男还是自己的老公!
“给你买了早餐,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刚才我看到的都买了点。”井淮手里拎着好几个塑料袋,沈安玲闻到了香味,晨跑计划顿时烟消云散。
她跟着井淮回了屋子,井淮将早餐放在了厨房的料理台上。
“我买的都是我们那里比较吃不到的早点……喏,这个煎糕排的队很长,我买了三种口味。还有炸糯米炸糖糕,海蛎煎什么的……有好多,你看你要吃哪些,剩下的留给他们。”
沈安玲简直要感动了,她走到井淮身边,将他的手从饭团上拿开,两只胳膊像是小蛇一样围上井淮的腰,抱住,缠住,抬头去看他:“你怎么这么贴心呀……”
井淮看着自己怀里的小女人,心也软成天边的云,他自己也想不明白,怎么会这么在乎这个小东西呢?
他好像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这个小女人。
出门吃饭,踩在沙子上,便想到她抬起脚来抖掉拖鞋里沙子的模样,路过冷饮摊时,便想到她吃到嘴里幸福地眯起眼来时的模样……早上出去晨跑,也能想到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醒来会不会饿。
好像是自己的生命里突然多了一个重要的事情,寄生在了自己的大脑中,与自己的生命同等重要。
以前的他并不是这样的,虽然不能说是多冷酷,但他也从来没有任何一个时间里,会思考井秋会不会饿肚子……生命里某个空缺被沈安玲给填满,他非常能理解老爷子曾经口中的“你不懂”三个字。
如今他懂了,但是和老爷子一样,这种感觉无法形容。
沈安玲吃了一份海蛎煎,鸡蛋夹着海蛎子,用油煎了,鲜香无比。她吃完一份,又喝起麦奶解腻,半杯下肚,其他人纷纷醒来,一个接着一个下楼。
冯放明显是被饿醒的,他睡眼惺忪,一头乱发,站在房间门口眼睛还没睁开,就开始抽动鼻子。
“是有早饭吗?”冯放说话时还带着一点鼻音,沈安玲看到他,心里其实羡慕的很。只有在幸福的家庭里长大的孩子,才有这样的乐观与天真。她其实很希望梁辰声有冯放这样的性格……但是事实是,梁辰声比冯放小四岁,但凭心理年龄,足以当冯放的爹。
“是啊,下来吃吧。”沈安玲笑眯眯地朝他招了招手。她此刻坐在厨房中岛旁边的吧台椅上,屁股扭扭左右转转,两条腿晃来晃去。
冯放立刻顺着楼梯跑下来,看到一桌的早餐时瞬间就清醒了:“哇,好多!”他说完,抬头星星眼看着井淮和沈安玲:“是你们买的吗?”
“是他买的。”沈安玲指了指自己靠着的井淮:“我男人是不是特别棒!”
冯放感动到搓手,试着伸手拿那碗面线糊,一边说道:“井大哥简直是绝世好男人啊!吾辈楷模!”
沈安玲笑嘻嘻抬起头,倒着去看他:“楷模!”
大家吃完早饭,开始今天的活动。
早上十点,除了啃着冷饭团的郑微微,其他人都精神满满。
郑微微是个夜行动物,她昨天晚上睡不着爬起来玩游戏,今天早上死活爬不起来。要不是因为有拍摄任务,现在估计她还在睡呢。
她一边啃饭团,一边用力眨眼睛,似乎是想把瞌睡虫全部眨掉。
今天的游戏内容已经放在了客厅的茶几上,一个节目组专门准备好的小盒子。六个人围坐在客厅里,打开盒子,看见了一副卡牌。
“卡牌游戏……”沈安玲从盒子里拿出一张印有节目LOGO的卡片,将游戏规则念了出来:“游戏规则:每个人发五张牌,每张牌上都印有某种行为描述。参与游戏的玩家不能提前看到卡牌上的文字,依次将一张卡片贴在额头上,另外五人可以用语言和动作促使该玩家做出卡牌上描述的行为。如果该玩家做出自己额头上卡牌中所描述的行为,那么将失去一张卡牌。最先失去所有卡牌的玩家为输,需要接受惩罚。”
沈安玲说完,郑微微已经眼尖看到了盒子里的几个皮筋。这些皮筋很宽松,差不多能扎在脑袋上。
“这个是……”郑微微把饭团咬在嘴里,将皮筋扎在脑袋上,随后抽了一张卡片卡在皮筋与脑门之间:“是这么用的吧?”
她含糊不清,但所有人也都瞬间明白了游戏的玩法。石歧将卡片全部取出,微笑着开始洗牌:“玩这个游戏好像必须要阴险。”
郑微微摩拳擦掌,加上她率先把皮筋扎在了头上,勒得她眉眼上吊:“反正不管什么游戏,我都不能输!”
游戏开始。
所有人面前都有五张牌,但是每个人都不知道自己面前的牌上所写的内容。在大家的监督下,每个人都莫了一张牌卡在了自己的脑门上。沈安玲卡完了牌,立刻兴致勃勃去看井淮脑门上的。
随即她没忍住,笑出了声。
井淮那张好看到犯规的脸上,脑门的卡片上写着三个大字——挠痒痒。
“哎,安玲。”郑微微忽然开口,把沈安玲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你牌要掉了。”
“啊!”沈安玲下意识摸了摸额头,想要把牌给扶正。就在她这个动作刚一做出来时,所有人爆发出一阵大笑。冯放指着沈安玲:“你怎么这么好骗啊!快快快,拿下来吧!”
沈安玲仍旧一脸懵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是说她脑袋上的牌要掉下来了吗?她扶一下有什么错……
等等!
沈安玲把自己脑门上的卡片拿下来一看,上面赫然写着三个大字——摸脑门。
“哈!好气!”沈安玲气得刚想把卡牌摔在桌子上,忽然脑子里灵光一闪,手里一用力,卡牌被摔在了冯放面前……随后纸牌滑出老远,直接滑到了桌子下面冯放的脚边。
“啊,不好意思……”沈安玲作势起身,想要过去捡牌。冯放脸上的笑意还没消失,弯下腰去帮沈安玲把牌给捡了起来。
“没事。”
沈安玲站着不动,朝冯放嘿嘿贼笑:“一报还一报,来吧,把你额头上的牌摘下来吧。”
冯放一愣,旁边的郑微微笑得嘴里的饭团都快咬不住了。这时候冯放才意识到自己上当,摘下自己额头上的牌一看,上面写着“弯腰”
“不公平呀!刚才明明是她把你头上的牌忽悠下来的!”冯放咋呼着不服,指着郑微微对沈安玲说。沈安玲耸了耸肩:“我不管,反正我们女生是一国的。”她说着,朝郑微微举起了手:“来,give me five~”
“耶~”郑微微也笑呵呵地伸出手来,跟沈安玲击掌。两个人的手掌拍在一起,“啪”地一声发出响亮的声音,随后沈安玲美滋滋坐了下来:“double kill~不好意思姐妹儿,你也摘下来吧~”
郑微微笑容一僵,整张脸显得特别滑稽,冯放再次哈哈大笑,客厅里响起了快活的笑声。
连井淮都忍不住笑了起来,看着沈安玲得意洋洋的小样子,手指痒痒地想要去捏她翘起来的小鼻子。郑微微把自己脑门上的卡片一摘,终于看到了上面写着的字:“和身边人有身体接触”。
“我好气!”郑微微不服输地再次抹了一张牌,卡在了自己的脑门上:“再来再来,都把牌贴上!姐要大发神威啦!”
沈安玲也慢悠悠地把下一张牌贴在了自己脑门上,随后整个人进入了防备状态。
从这一秒开始,她不要相信任何人说的话!井淮的话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