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没多久,就接连两次从马上掉下来。
林秀在昏迷之前,感到自己真实太衰了。
轿夫也赶紧把轿子放下,轿帘掀开,县令刘文桓从轿子里走出来,当他看到倒在地上的是林秀时,立刻弯腰抱她起来,飞速冲进县衙大门。
“快!快!快去请大夫,马上去请!”刘县令大声喊道。
立刻有侍卫答应着,转身冲出县衙大门。
就在县衙大门口不远处的一个水果摊前,两个黑衣年轻人在那里盯着县衙门口。
“哎哎哎,我说你们买不买啊?不买的话就把我那桔子放下,你看看这桔子让你们给揉的都成啥样子了。”水果摊老板是一位五十多岁,长相凶狠的大娘,眼看着这两个年轻人来这里挑水果都已经快一炷香的时间了,可是眼睛却只看着县衙大门,有一个人更是随手拿起一个桔子在手里揉来揉去的,都揉出水来了。
“哼!怎么了,死老婆子,揉你个桔子怎么了!”
“对呀,我们原本要买的,现在你这么说啊,我们还真就不买了!”
嘭!
那人把揉坏的桔子朝筐里一扔,二人起身朝远处走去。
“张三,我们这不是白等了吗?你说那姓刘的咋进去就不出来了,奶奶的,气死我了!”
“气,气,气死你了?你,你,你这不还是活蹦乱,乱,乱跳的吗……”张三是个结巴,哈吃了半天,继续说道:“我,我,我说李,李,李六,我们还,还,还是等,啊等,等……”
李六没好气地说道:“行了你,我知道了,我们回去等秦大人来了再说吧。”
“啊对!”张三终于一下子说出来两个字。
县衙内宅。
玉瓶县令刘文桓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林秀,心中着急万分,他已经接连三次询问大夫为什么没来了,外面的侍卫不住地安慰着,说大夫很快就到。
蹬蹬蹬……
急促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一个侍卫背着年过古稀的老大夫闯进屋里,老大夫不住地拍着他的后背,大声叫骂着。
“放我下来!小兔崽子快放老夫下来!老夫不出诊!从来都不出诊!放我下来你个小兔崽子……”
嘭!
年轻侍卫把老大夫放下来,大口喘着粗气,抬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冲刘文桓拱手抱拳道:“大人,我把庞大夫给您请来了,快请他给这位姑娘看病吧。”
见侍卫把庞步初这位老国手竟然给扛来了,刘县令真是感到又好气又好笑。
他赶紧冲庞步初躬身施礼,道:“庞大国手,实在是对不住,我一个朋友昏倒了,我一时着急,这才让侍卫去请您,勿怪,请勿怪!”
“哼!”庞步初冷哼一声,冲刘文桓说道:“刘家小子,当年老夫做太医时,就……”
“哎呀呀,就什么就啊,你那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情都唠叨了一辈子了,快点给这位姑娘看病吧,等你给这位姑娘看好了,我就天天坐在你身边,听你唠叨这些事总成了吧庞大国手?”
庞步初看着那个侍卫,道:“小兔崽子,这可是你说的啊,等我给这姑娘看好了,我就把你带回医馆,把你绑在我的桌子腿上,天天听我讲以前当太医时的奇闻异事。”
那侍卫的脸直接黑了。
县令刘文桓听了,赶紧问道:“大国手这是愿意给这位姑娘看病了?”
“去去去,快闪开,别耽误了本大国手给这位姑娘瞧病。”庞步初推开刘文桓,来到床边,先看了看林秀的脸色,又给她把了把脉,微微点头道:“无妨,无妨,这位姑娘只是心力憔悴,再加上近日接连赶路,精神不支,这才昏迷不醒,让她先好好休息,我给她开几服固本培元,安神养精的药,很快就会好的。”
“多谢大国手!”刘文桓再次躬身感谢。
庞步初瞥了他一眼,一边开药方一边问道:“我说刘家小子,我记得你小子当年圣上赐婚你都给拒绝了,今天这是怎么了?难不成这女子是你喜欢的人?”
“庞大夫,我说你就不能嘴上积点德,你难道忘了你是怎么被圣上给……”
庞步初一瞪眼,赶紧抢先说道:“刘文桓!你小子要敢再说下去,小心我给你改一味药,这姑娘就废了!”
“呵呵……你改啊,有胆量你就改啊,当然了,只要你不怕白子星的话就尽管改。”刘文桓笑着说道。
庞步初眉头一皱,悻悻地说道:“你以为我不敢呢,哼,你说谁?白子星?管白子星什么事?他在这儿吗?他现在还不知道再哪儿待着呢,你少拿他来吓唬我,再,再说了,就算是他真来了我也不怕。”
但是他的话音里,却一点都没底。
刘文桓说道:“那好,我就告诉你,这位姑娘就是圣上赐婚,白子星的夫人,也是大棚种菜的发明者,是皇上御赐奉旨种田的林姑娘林秀!”说到这儿,刘文桓冲庞步初淡淡一笑,问道:“庞大国手,你现在知道她的身份了吧,来,来来,再改药方啊,改啊!”
庞步初的脸色顿时变了,他从刘文桓手中夺过毛笔,嘴里说道:“改,还真得改,我把药方改成顶级药方,一定要让姑娘早点好起来!”
重新写了一个药方,庞步初把药方交给那个扛他来的侍卫手里,道:“去,去我的药房里抓药,你告诉……哎呀呀,不用了,我跟你回去,我亲自给抓药,走,快走!”
看着二人远去的背影,刘文桓大笑着,道:“多谢庞大国手。”
一个多时辰过去,天渐渐黑了。
林秀终于睁开了眼睛,她一睁眼就大声喊道:“刘县令,小心啊——”
“嫂夫人!嫂夫人!我在呢,小弟在这儿。”刘文桓赶紧起身走过来,两边丫环扶着林秀坐起来,刘文桓又端了一碗水递过去,由丫环喂她喝了几口。
下人把熬好的药端上来,丫环喂她喝完药,刘文桓这才说道:“嫂夫人,你感觉怎么样?好些了吗?”
还别说,林秀喝完药之后,立刻感到浑身暖暖的,连日来的疲倦加精神虚弱感都逐渐消失了,就连身体也在逐渐充满力量,那种浑身酸软的感觉也不见了。
她坐直身子,冲刘文桓说道:“多谢县令大人,我感觉好多了。”
“哎呀呀,嫂夫人,你就别县令大人县令大人的叫了,叫我文桓就好。”刘县令赶紧说道。
林秀笑着点点头,道:“好,那样的话,我就不客气了。”
“嫂夫人,我听子星说,你被那个什么狗屁圣主抓去建千亩大棚了,现在是不是大棚建好了?对了,你回家了吗?还是说先到我这儿来的?我见今天嫂夫人你骑马飞快,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啊?”
林秀道:“是,出大事了,问情教的人于近期实施了一个可怕的计划,计划分两项,第一项就是刺杀像你这样的朝廷命官,第二就是在民间制造混乱。我已经接连去了十几个镇子,把那边民间的恐慌都给解决了,由于昨晚听到问情教的人说今天要来刺杀你,我就马不停蹄地赶过来了,原本想救你的,却不想看到你好端端的没事,真是太好了。”
刘文桓表情立刻沉下来,说道:“问情教,问情教,唉——到底还是姑息养奸了啊。”刘文桓站起来,倒背着手在屋里踱着步子,继续说道:“想当年,问情教刚刚在京城形成气候时,我和子星就曾禀报皇上,请求取缔问情教,但是朝廷中且有很多文武大臣反对,于是皇上也就没同意,结果没成想,竟然成了今日之势,唉——”
林秀说道:“文桓,事情既然已经发展成这样,我们后悔也没办法,现在为主的是未雨绸缪,想办法把对方的阴谋给提前扼杀,绝对不能让他们在民间制造恐慌,更不能让他们刺杀你的阴谋得逞!”
刘文桓沉思片刻,道:“嫂夫人,我的安全可确保无虞,你就放心吧,至于他们怎么在民间制造恐慌,你比我有经验,你说吧,我们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