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师爷的话,让红花陷入沉思。
“不过师爷,虽然带来的那些侍卫不顶用了,但是今天我们却刚刚收了一个投靠者,他一个可是顶的上我们所有的这些侍卫啊。”
赵师爷捋着山羊胡想了半天,问道:“你是想让沈飞鱼去阻拦林秀?”
“对,其实这也是对他的一个试探,师爷,因为我从来都不相信沈飞鱼是真的来投靠。”
“这样也好,那就让他去试试。若是他真的能够拦下林秀,那再好不过,若是他临阵倒戈,我们也没什么损失。”赵师爷说道。
二人商定之后,又制定了确切的计划,赵师爷便起身离开了。
不一会,红花的屋子里灭了灯。
沈飞鱼又等了一会,见院子里没有动静,便要起身去书房找一些东西,可是当他刚刚站起来,突然间发现红花从屋子里走出来,她此时换了一身夜行衣,速度很快出了院门,走大街穿小巷,走了有一盏茶的功夫,结果来到一处院子的后门,轻轻敲了敲,院子里立刻有人打开门,红花低头走进去。
沈飞鱼看着这里,突然觉得这院子有些熟悉。
对!这不就是自己住的那间客栈的后院吗?
红花大半夜的来这里干什么啊?对!人都说狡兔三窟,难不成这里才是她真正的大本营吗?
有一间屋子亮着灯,红花推门走进去。
沈飞鱼左右看看,确保没有人盯着,立刻纵身跳到屋顶上,轻轻掀开一个瓦片,透过瓦片看着屋内。
屋子里,只有红花和掌柜的两个人。
红花坐在主位上,掌柜的坐在下首位,态度很恭敬。
“林秀今天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红花开口问道。
掌柜的道:“回禀红花圣使,没有,她今天一切都很正常,也没怎么出去。”
“嗯,那就好,不过你给我盯仔细了,这个女人可不简单,我们哪怕一丁点的失误都不能出,知道吗?我们计划的成败,都在她身上了。”
“属下遵命。”
红花微微点头,站起来倒背着手,在屋子里来回踱着步子,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
掌柜的看了半天,问道:“红花圣使,不知是否有何难事?”
“我再想,是不是可以将计划提前。”
“提前?”掌柜的赶紧摆手说道:“不,不,圣使,这件事非同小可,不到有绝对把握的时候千万不要开始,圣主的手段……”
“嗯?”红花突然转头,目光凌厉的瞪着掌柜的,阴森森地说道:“钱光,你说什么?!”
掌柜的叫钱光,这名字可不怎么讨喜。
他立刻改口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失言了,请圣使恕罪!”
“说吧。”
钱光继续说道:“那个丑女人的手段及其毒辣,我们不能贸然行事,红花圣使,这个计划您已经筹划了多年,万不可功亏一篑啊,我们一定要做到一击必胜,所以还请圣使三思!”
红花走过去,轻轻拍着钱光的肩膀,微笑着说道:“能真心为我着想的,也就是你一个了,你放心,你的心思我知道,我会小心行事的。”
“多谢圣使。”
钱光说着,抬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
红花坐回位置上,问道:“对了,那个人怎么样了?”
“你是说姓邵的吗?他很好,我严格按照圣使的吩咐去照顾他,现在他对我们是感恩戴德,只不过他还是时不时地催着我们找他儿子。”
听他说完,红花嘴角微微上扬,轻蔑地笑着,说道:“这才是我们的杀手锏,这姓邵的可不简单,他的书法作品目前还挂在南宫恺的御书房里呢,到时候我们把邵宣在那个丑女人手下所受的罪都告诉他,并且把邵宣带到他面前时,他还能不帮我们吗?”
“是,圣使高明!”
红花咬牙切齿地说道:“哼!什么狗屁圣主,就是一个丑B!这些年我早就受够你了,到时候看老娘我坐上你那个位置时,把你对我所做的一切都十倍百倍的还给你!”
听到这话,沈飞鱼的心顿时沉下来。
他真没想到,红花圣使竟然密谋想要夺取圣主之位。
沈飞鱼被圣主派到林秀身边盯着林秀,为了林秀他可以和红花作对,但是他却绝对不会背叛圣主,他盯着林秀,帮助林秀,说白了都是为了圣主,都是奉了圣主的命令。
他绝对不容许任何人伤害圣主!
红花离开了。
沈飞鱼跟着她回到位于城东的小院,确定红花睡下了,他才回了自己的屋子。
第二天一早,林秀起床,梳洗完毕,退了房间就朝镇守府走去。
今天他要带着那些物资回阎罗城。
镇守早已把车都准备好,每一辆车都配了一个车夫。
“夫人,从昨天的事情来看,我担心路上会出事,要不我派几个侍卫跟着您吧?”叶文洋冲林秀问道。
林秀摆摆手说道:“多谢镇守大人,不用了,我这毕竟是私事,怎好动用镇守府的公职人员,这样做若是被县令大人知道了,会给您带来不必要的麻烦的。”
叶文洋也是担心这事,也就没再坚持。
“夫人,我记得您身边有个侍卫的,他怎么没跟来?”
“我让他去做别的事了,他会在半路上等我的。”
这样叶文洋也就放心下来。
接着他们查看了所有的物资,又检查了车辆,镇守府帮忙准备了水以及路上的食物,按照前进速度,估计得到得二天才能到阎罗城了。
时间到了中午。
林秀坐上马车,带着车队出了湖广镇。
她微微掀开车厢的窗帘像外面看着,果然在人群中看到了客栈中的店小二、还有红花手下的几个侍卫,不过她并未看到红花,也没见到沈飞鱼。
按照她的设想,沈飞鱼一定会在半路拦截,所以她也就没担心。
马车出了镇子,沿着官道缓缓前行,走出去两个时辰左右,突然间车夫立刻勒住马缰绳,疾呼道:“吁——吁吁——”
林秀在马车里差点跌下来,立刻问道:“出什么事了?”
“林姑娘,前面的路被人挖断了!”车夫说道。
林秀刚进从车厢里出来,站在车上看着前面,只见官道被人拦路挖了一道足足有九尺宽的深沟,马车要想过去是难上加难。
车夫到前面看了看,回来说道:“林姑娘,我们过不去了,这沟有六尺多深,我们就算是现在填沟,估计也要到黑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