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叫魏庆,为人忠厚,嫉恶如仇,武功极高。
罗焰说道:“林姑娘,你这双眼睛可真是绝了,一来就把我玉峰山上的三个人才给挖走了,你让我玉峰山以后怎么发展啊,你得赔偿我损失,哈哈哈……”
“你说什么?罗寨主,我没听清楚啊,你玉峰山有什么损失吗?丁超,魏大哥,你们说说,玉峰山有损失吗?”
“寨主,既然林姑娘问了,您也就别藏着掖着了,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丁超说道。
魏庆也说道:“是啊寨主,昨晚你不是还冲我抱怨说寨中的日子越来越难过了吗?”
这下罗焰气的直跺脚,指着丁超吼道:“好啊你们几个,看来我平日待你们太好了,现在找到好东家,一个个的都敢跟我对着干了啊,信不信我只要一句话,林姑娘保证不带你们走。”
“哈哈哈……”
大伙又笑起来。
林秀从怀里掏出两张银票,递给罗焰。
罗焰说什么也不接,直到林秀冲他一瞪眼,他才尴尬地笑着接过去,但是眼神里却充满了感动。
“虽说我从来没上过玉峰山,但是自从你们接受了我的建议改邪归正之后,我也知道山上的日子不好过,这两张银票你就收着,别的不说,至少得让山上的兄弟们吃饱啊,再说了,很多兄弟的家人都还在山上呢。”林秀说道。
罗焰拱手抱拳,道:“好,那我就代兄弟们以及他们的家人,谢过林姑娘!”
晚霞漫天,林秀和白子星带着丁超他们三个,骑马回到双井村,来到凤凰山脚下。
吃过晚饭,秦氏去房间里哄孩子,让林秀她们在院子里商量事情。
林秀先把关于邵宣和侯家联合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然后又解释了他们那种做法,会对林秀造成什么样的损失。
丁超说道:“无耻!真无耻!林姑娘,你说吧,要我们怎么办?”
“是啊,林姑娘,只要你一声令下,我们兄弟就算是刀山火海也敢闯!”薛建拍着胸脯说道。
魏庆也说道:“林姑娘,我老魏虽然脑子不如他们两个年轻人灵活,但是我武艺高强,只要是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林秀看向白子星,笑着说道:“看来罗寨主手下真的是藏龙卧虎啊,有了你们,我们的事业以后就不用发愁了。”
林秀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给丁超,道:“丁超,薛建,你们俩拿着这张纸,明天一早就赶去清扬镇,按照上面记录的饭馆名称开始调查,看看是否有这些饭馆,若是有,就找到饭馆掌柜的,跟掌柜的记下他们每天接待多少桌客人,饭馆有共有多少张桌子,几间雅间,饭馆有没有客房等等消息,还有,从掌柜的那里问清楚最近这几天他们每天从我们这里买了多少青菜。”
“是,林姑娘!”丁超和薛建同时说道。
白子星说道:“除了这件事情之外,你们在清扬镇官道上等着,见到拉青菜的马车回去了,就跟着马车进去,看看那些马车最终都去了哪里。”
“是,白护卫。”
见丁超和薛建安排好了,魏庆问道:“哎,那我呢?”
“放心吧,魏大哥,明天就有你的活干了,你有另外的安排。”白子星笑着说道。
看看天色已晚,林秀说道:“时间不早了,丁超、薛建,魏大哥,你们今晚就委屈一下,在子星屋里打地铺睡吧,明天就让魏大哥监工,在外面建造一排房屋,以后我们的人会越来越多,大家总得有住的地方啊。”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丁超和薛建早早起来,骑上马直奔清扬镇而去。
进入清扬镇的时候,太阳才刚刚露出一点,漫天的朝霞铺满东方天际,让人看了十分的震惊。
二人牵着马在清扬镇接到上慢慢走着,此时镇上还没有多少行人,显得十分冷清。
“丁超,我们现在去干什么?”薛建打量着两边,问道。
“前面不远处就是纸上第一家饭馆了,我们去看看。”丁超说着,翻身上马,朝前急奔而去。
薛建也赶紧上马紧随其后。
跑了约一盏茶的功夫,来到这条路的尽头,前面果然出现了一家有两个门脸的店铺,只不过这店铺却不是饭馆,而是一家粮食铺。
一个伙计正在开门,眼角还带着睡意,显然刚刚醒来。
丁超牵着马,上前冲那伙计打了声招呼,笑着问道:“敢问老哥,这里是不是‘十里香’饭庄?”
伙计紧皱眉头打量他一番,没好气地说道:“不会自己看吗?这里是粮食铺,哪里是什么饭庄啊,去去去,别耽误我们做生意。”
“那这里是长梁街甲10号吗?”
“是啊。”
“咦,那就怪了,我记得很清楚就是这个地址,可是对方告诉我的这里是‘十里香’饭庄啊。”丁超故作为难地挠挠头,从怀里掏出10文钱递给那伙计,陪着笑脸说道:“老哥,不成敬意,买碗茶喝,我想问问,咱们这间粮食铺的东家是哪位大爷啊?”
那伙计当即咧嘴笑起来,说道:“好说,好说。”
打开门,他把丁超和薛建让进店铺里,搬了一根长条凳三人坐下,伙计说道:“要说起来我们的东家,那可是咱清扬镇的后起之秀,是书香门第的传人啊,邵老夫子的独生子邵宣。”
丁超和薛建相视一眼。
“哎呀呀,原来是他啊,邵老板大名那可是如雷贯耳啊!早就听说过。”
薛建问道:“可是……我记得邵老板可是‘福满楼’的掌柜,怎么还在这里开着一家粮食铺啊?”
“哎,一看你们就是外地人,你们知道清扬镇的三大家族吗?”
薛建和丁超摇摇头。
伙计笑着说道:“一看你们就不知道,我告诉你们,郭家、郑家和邵家,就是咱清扬镇三大家族,一直以来郭家都是排首位的,可是郭家的后人不行,别的不说就说郭家少爷吧,那标准就是一个纨绔子弟,比我们东家可差远了。”
“那是,那是。”丁超笑着,突然问道:“可是为什么,邵掌柜这里明明是一家粮食行,却要对外说是饭庄呢?”
那伙计眉头一皱,道:“我说你们是干什么的,啊,你们难道没看到吗,这里就是粮食行,为什么现在你们还说这里是饭庄?你们到底听谁说的这里是饭庄?”
这边正争吵着,突然后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什么事啊,大清早的吵吵嚷嚷的?出什么事了?”
随着话音落下,一身华服的邵宣倒背着手从粮食铺后院走进来。
那伙计赶紧起身,躬身施礼道:“少爷,这两个小子不知从哪儿来的,非要说咱们这里是什么‘十里香’饭庄,我给他们说了这里是粮食铺,可他们还是在这里胡言乱语的,我这就赶他们走。”
邵宣心中咯噔一下,打量着丁超和薛建,沉吟半晌,问道:“不知二位从哪儿来啊?找‘十里香’饭庄有什么事?”
薛建说道:“哦,是这样,我是听表哥说起的。”
“你表哥?是谁?”
“是侯文玉啊,侯家二爷的长子,双井村侯大户家的人。”薛建笑着说道。
“哦,是他啊。”邵宣淡淡一笑,道:“既然如此,那就请二位跟我到后面来吧,咱们后面叙话。”
丁超和薛建跟着邵宣来到后院,进入一间书房。
邵宣在红木书桌后面坐定,然后指了指旁边的两把太师椅,冲二人说道:“二位,坐吧。”
丁超和薛建大大咧咧的坐下,薛建问道:“邵掌柜,这里明明是粮食铺,为什么非要说成是饭庄呢?”
“难道侯文玉没告诉你们为什么吗?”
“没有,我们也只是在前天跟表哥见面,聊起来的,我们兄弟就想来这里吃顿饭,可是没想到竟然是这样。”
啪!
邵宣重重一拍桌子,豁然起身,指着丁超说道:“两个不知死活的小子,还给我玩这一套,哼,我告诉你们,侯文玉这几天一直都在清扬镇,一直都和我在一起!要不要我现在就叫他出来跟你们对质?”
丁超心中咯噔一下。
此时薛建突然一拍桌子,冲邵宣吼道:“好啊,原来他在你这儿,你把他叫出来!我倒要问问他当初答应我的那件事,为什么不兑现!前天晚上好不容易找到他,他拍着胸脯说昨天就能解决,可是昨天又跑了!我们正找他呢!”
丁超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瞥了薛建一眼,心想你小子够狠,都这个时候还敢这样说话。
可是二人毕竟配合默契,丁超也说道:“邵掌柜,既然侯文玉在你这里,那么就把他叫出来吧,他欠我们兄弟200两银子,我们追了他好久了!”
“侯文玉,总算是找到你了,哼哼!”
“对了,邵掌柜,你和他是什么关系?我想凭你的为人,应该不会包庇他吧?”
“怎么可能啊,邵掌柜是什么身份,怎么可能为了那样一个人,坏了自己的名声呢,你说对吧邵掌柜?”
丁超和薛建你一言我一语的,看似无意,实际上是在层层递进,挤兑着邵宣。
现在二人心中都明白,他们在赌,赌侯文玉没在这里。
“呵呵,哈哈哈……”果然邵宣大笑起来,冲丁超和薛建摆摆手,说道:“我想二位是误会了,我并不认识什么侯文玉,刚刚听二位这么一说,我才知道我所认识的那个和你们口里说的,不是同一个人。”
丁超表情顿时一愣,冷冷的笑着问道:“邵掌柜,你不会看我们兄弟是外地人,故意糊弄我们的吧?”
“哼!”邵宣怒哼一声,大声说道:“我告诉你,我不管你们是谁,也不管你们是谁派来的,现在立刻滚出去,另外一点,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子,这清扬镇,是我姓邵的说了算!”
丁超和薛建出了粮食铺,二人骑上马,飞速离开。
现在天已经大亮,按时间推算,那些去拉菜的马车都该回来了,二人去了镇子街口,把马拴好,坐在路边的一个小吃摊上,要了两份粥,两笼包子,几碟小咸菜,一边吃一边看着路口。
果然不一会,陆续有马车朝镇子驶来。
第一辆马车上装满了青菜,赶车的是一位50多岁的老者。
老者赶着马车来到小吃摊旁边,把马车停下,从车上跳下来,搓着手坐在丁超他们的邻桌,冲小吃摊的主人喊道:“老郑,老郑,来一碗粥,三笼包子。”
“好嘞。”小吃摊老板姓郑,无儿无女,守着这个小吃摊过了一辈子,所以来往的人都认识他。
老郑端上来,说道:“我说老李啊,我发现今天拉的菜比前两天还多呢。”
“嘿嘿……”
老李笑了笑,什么都没说。
“这饭馆的生意啊,迟早都让你们‘福满楼’给做了,我听说昨天晚上,张家饭馆的掌柜的去找邵掌柜了?事情最后怎么解决的?”
老李说道:“还能怎么解决,那老张头不识抬举,竟然敢不替我们掌柜的带青菜,我们掌柜的自然要让他知道知道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