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靳的身影在莫思郁的眼珠倒影中沦陷,他身体一僵,愣在原地,似乎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似的。
等过了好一会儿,才转过头来,脸上已经全然布满了兴奋,那双似狼一样野性的眼睛里此刻布满了期冀,竟然温顺得像绵羊似的。
绵羊往前走了几步,贴近了莫思郁,紧紧握住了莫思郁的手,似乎是觉得莫思郁是那天边软软糯糯的云朵,自己稍不用力抓紧,她便会顷刻消失得无影无踪,像是人间蒸发一样。
可又不敢太用力,害怕会让她在自己手中化为泡影。
“真的?”他的语气已经没有了往日那样的平稳,显得有些孩子气了。
莫思郁看着这一脸复杂表情地傅靳,忍住笑意,一脸认真地点点头,道:“嗯,我说的。”
“那你可要说话算话。”几乎是飞快的,傅靳便回答到,随即终于勾起了嘴角,满脸都是抑制不住的愉悦,转过身,紧紧地拉住莫思郁,快步往里面走着。
一边走一边说:“还办什么生日宴,先办婚礼,先办婚礼。”
莫思郁一脸无奈,笑得花枝乱颤,直耸肩,也用力地拉住了傅靳的手:“别乱说话。”
这一拉,就再也不想和他松开一时半会儿了。
傅靳今天晚上一直处于兴奋状态,硬是赖在盛家不走,非要在盛家住下。
莫思郁当然知道他什么心思,调皮地把房门反锁了,一晚上都听着傅靳的敲门声,睡得安稳极了。
生日宴当天,傅老爷子果然说到做到,把贵族圈子里的所有人都请到了,也几乎没有人敢不买傅老爷子的账,都一一到场。
生日宴的事情,莫思郁几乎没管过,只等到参加生日宴就行,当看到这么大排场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吃了一惊。
傅老爷子往台上一站,台下立刻就全都安静了下来,紧盯着台上。
他一改往日在看到自己乖孙儿们时慈祥的喜笑颜开的样子,一脸严肃地点点头,台下立刻响起了一片掌声。
“感谢大家来参加我乖孙莫念的一周岁生日宴,莫念,是傅靳的儿子,也将会是我们傅氏集团的股东,至于继承人,孩子们自然都有机会,我傅某不会偏心。”
说着,傅老爷子又往主宾座上看了看莫思郁,道,“另外,阿靳与邪儿的婚期也将不日举行,还请各位赏脸,能够到场。”
莫思郁有些懵了神,并不知道傅老爷子怎么会突然在场上说这些,傅靳一脸笑意转过头去看着莫思郁,一把悄悄地揽住了她的腰。
贴近她的耳朵,低声道:“现在你被公之于众了,莫思郁,你跑不掉了。”
随即,又似戏谑似的,在她耳朵旁边哈了一口气。
莫思郁只觉得傅靳似乎离自己很近,那磁性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旋即还有挑逗似的哈气,她忍不住耳根红了几分,小动作在不被其他人发现的幅度里拼命挣扎。
可似乎她越挣扎,傅靳越兴奋,抱她也抱得越紧。
他的指腹在莫思郁腰间摩挲着,几乎让莫思郁那一片都热了,才不舍地往后挪了挪,抱得更紧了些。
来参加莫念生日宴的媒体本就数不胜数,听傅老爷子介绍,本就兴奋得很,再一见傅靳与莫思郁这般亲密的样子,立刻就有无数张他们亲密的照片诞生。
仅仅一日,傅靳与莫思郁便双双上了热搜,说是一对璧人,如此蜜里调油,果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网友们也都纷纷表示羡慕两人的感情。
正当宴会举行得差不多的时候,门口突然产生了一声巨响,把众人都惊了一跳,一齐回过头去看。
莫思郁也心里猛地咯噔了一下,身子忍不住微颤了一下,旋即才深呼吸了一口气,恢复了正常。
傅靳紧紧圈住她的腰,酥麻的感觉顺着脊梁骨往上攀升,他一点也不在意别人的想法,与莫思郁间不容发,轻声柔和道:“别怕,我在呢,乖。”
莫思郁点点头,转过了头去,也去寻找那声音的来源。
定睛一看,立刻傻了眼。
站在大门口的,并不是别人,而是成家人。一副视死如归,大义灭亲的样子,莫思郁看了只觉得好笑至极。
但小脸还是忍不住苍白了几分,这么重要的日子,成家人居然来砸场子?
傅靳转过头去,漆黑的眸子也黯淡了几分,完全没有了刚刚面对莫思郁时地柔和的一面,满脸阴鸷,紧盯着成家人,戾气显露无疑。
成家人似乎是来寻找什么的一样,东张西望了好久,见到了坐在主宾席上满脸苍白地莫思郁,立刻十分不礼貌地指着莫思郁,尖厉的嗓音划破完美的生日宴会,开始骂街:“好啊,你个不孝女,居然还坐在这里心安理得的吃香的喝辣的?”
一边指着,手指一边颤抖着,似乎是生气到了极点一样,快步朝着莫思郁走过去。
莫思郁的额头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但她表面却还是很镇定,看着那人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却纹丝不动,坐在原位上,甚至有了几丝淡然的表情,似乎一点也不关自己的事一样。
傅靳皱眉,低声道:“阿邪……”莫思郁反手轻轻拉住了傅靳节骨分明的手指,细细地摩挲了一下他的关节,像是给他力量一样:“放心吧,这件事情也该做个了解了。”
“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女人!”那个女人似乎已经中了邪一般,嘴不饶人,根本停不下来的对着媒体面前就开始指责莫思郁。
莫思郁站起了身来,满脸镇定地摇曳着身姿朝那女人走去,一把拉住了她,微微笑,还是一副端庄的样子。
“好啊,既然你非要如此,那我只能将我母亲被你们虐待成了什么样子,还有,还有我走丢的事情全部说出来,让大家都来看看你们成家人是怎么做事的了。”
莫思郁一边说着,一边还是继续甜甜的微笑着,将事情一五一十抖落出来。
成家人立刻遭到大家的唾弃,灰溜溜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