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笔是六十年代在苏国生产的,上了年纪,留过学的人有可能认识,陆爷爷年轻的时候去留过学,带回来三只钢笔,如今想必传承下来留给了孙子辈儿。”
“我们学校的陆沫生就有这样一只钢笔,我请问,你是不是陆沫生同学的哥哥?”
前世,陆沫生逢人便说钢笔的事情,她当然知道了。
陆警官恍然大悟:“是了,你是沫生的同学,对他也有一定的了解。”
秦洛烟前世是陆沫生的众多女人之一,对他的家世也有一定的了解。
陆沫生有个哥哥是警察,她当然也是知道的,不过,此刻她不能说的太多。
“陆沫生同学在追求萧寒霜,我猜,此刻,他也一定在萧寒霜的病房,既然你是他的哥哥,他一定说了萧寒霜的事情,按照规矩请你也要规避。”秦洛烟再次声明。
陆警官翻着眼皮无奈又恨恨的看了秦洛烟一眼,这个女生有点聪明劲儿。
不过按照规定,他确实不能审理她的案子了。
没有办法,陆警官和记笔记的警察对视一眼,气得猛踢了一下椅子,出去了。
记笔记的警察无语的摇摇头。
“小姑娘,没想到你还挺聪明,不过你这么并不明智,惹恼了警察对你没好处。”
“清者自清,如果我说我才是受害者,你信吗?”秦洛烟平静的质问。
记笔记的警察显然更冷静:“信不信的得看证据,不是我们说了算的。”
“这就是了,在案子还没有审,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陆同志就带着一肚子的气来审问我,直接说我是罪犯,这对我不公平。”秦洛烟说。
记笔记的警察什么也没说,深深看了秦洛烟一眼,也出去了。
“来人,给这位姑娘倒杯水。”
秦洛烟握着水杯,长长的出了口气,只要审问她的警察大公无私,冷静睿智,她就解除了小半危机,可以好好回忆那些匪贼的特征,尽快破案,洗清莫须有的罪名了。
萧寒霜的病房里,充满了愤慨和愁雾。
萧寒霜被救出来之后便陷入昏迷,好不容易清醒过来,便不吃不喝一心求死。
等她妈妈和舅舅一起过来,她只说了一句:秦洛烟带人害的我。
便闭上眼睛,苍白着脸,沉默不语。
陆沫生得到消息,匆匆忙忙也赶来了,只是他不相信秦洛烟竟然会害萧寒霜,可是看到萧寒霜的惨状,又想到秦洛烟的聪慧,他犹豫了。
秦洛烟小小年纪一天就能挣一千多,还能在教授面前诡辩,要是她看萧寒霜不顺眼,也有可能策划绑架案。
有些人为了钱什么都可以做。
萧寒霜身边围着许多人,陆沫生转身来到了警察局,他哥哥就是一名刑警,他要找他哥哥问问清楚。
毕竟破案是要讲证据,不是靠他的主观臆断。
再说,陆墨筠和刘新芳来到秦洛烟的寝室下,陆墨筠在下面等着,刘新芳进去找秦洛烟。
可是刘新芳下来却告诉陆墨筠,秦洛烟一晚上没回去,人不见了。
陆墨筠不相信秦洛烟会彻夜不归,他们一起去找张晴雨。
刚来到楼下,就看到张晴雨匆匆忙忙的回来,脸上带着焦虑。
“陆墨筠,你来的正好,我正要给你打电话那。”
陆墨筠看他神色不对,疑惑道:“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洛洛出事了?”
“是,洛洛出事了,洛洛昨天晚上一夜未回,我找遍所有的地方都没找到,今天一大早,我接到我们老师的消息说洛洛在医院……”
张晴雨和陆墨筠边说边往学校外面走。
“我不知道洛洛为什么要我找你,但是她肯定有她的想法,你和刘新芳去公安局等她,我去找我大伯想想办法。”
交待完,张晴雨匆匆离开了。
陆墨筠和刘新芳也赶紧赶到了秦洛烟被关押的公安局。
“小墨,你怎么来了?公安大学不会连星期天都不让你过,就让你们来社会实践吧。”
刚才审问秦洛烟的陆警察看到陆墨筠十分的意外和惊喜。
“大哥,我不是来社会实践的,我是来找人的,今天早上你们这里是不是来了一个叫秦洛烟的女生?”陆墨筠单刀直入的问。
陆警官,原名陆沫辰,是陆沫生的亲哥哥,陆墨筠的堂哥。
陆墨筠的爸爸虽然是独子,但是陆墨筠的爷爷兄弟好几个,陆墨筠的爷爷跟陆警官的爷爷是亲兄弟。
战争年代到和平年代,陆沫辰的爷爷也去世了,只留下一个儿子,这个儿子跟陆子谦一起长大,由陆墨筠的爷爷照顾着,如同亲生儿子。
所以在京都,陆墨筠的爷爷是跟陆沫辰和陆沫生的爸爸住在一起的。
陆墨筠每年到暑假回来跟爷爷住,也跟两个哥哥一起玩耍。
“怎么?你认识她?”陆沫辰想说她是一名罪犯,让陆墨筠离她远点,可是秦洛烟的话又在她耳边响起,他打住了。
“是的,我们是高中同学,大哥,我想见见她,她的事情,张晴雨已经跟我说了,我觉得洛洛一定是无辜的。”陆墨筠急切的说道。
“如果她不是主谋,为什么她会逃出生天,而萧萧却差点被杀。”陆沫生此刻也赶来了。
“那你可有证据证明洛洛就是主谋?如果你没有证据,你就不能胡乱的下判断。”陆墨筠呛声。
“好了,好了,你们俩个从小吵到大,这次怎么又碰到一起了,别吵了,这是公安局。”
两个弟弟都来了,却为了两个不同的女人,这让陆警官很难办。
陆沫辰把俩人拉到会议室,看着兄弟俩像斗鸡一样,无语的翻翻白眼。
看来秦洛烟说的没错,这件案子他确实要规避,没想到两个女生竟然牵扯到他的两个弟弟。
“你们俩别吵了,案子都还没有问,我就被那个女生轰出来了,你别说她确实厉害,是不是主谋先不说,单说心理素质,都比别的女生强。”
陆墨筠傲气的抬抬下巴:“洛洛就是比其他女孩儿厉害,临危不惧,处变不惊,我们市那个流窜犯的案子就是她跟我一起破的。”
“叔叔破的那个流窜犯的案子?不是说是你恰好碰上的,怎么又扯上她了。”陆沫生不以为然。
“此事说来话长,回头闲的时候我慢慢跟你们说,先说洛洛的这个案子,到底怎么样了?”陆墨筠焦急的问道。
陆沫辰摸着下巴:“萧寒霜不肯说,秦洛烟也不肯说,现在只抓到两个罪犯,还说什么都不知道,为首的一个叫三哥的还没有抓到,跑了一个叫小六的小孩儿。只要抓到这两个人,案情或许真相大白了。”
“洛洛怎么就不肯说,她也是受害者。”陆墨筠问。
“她当然不敢说,她是主谋。我跟你说,那个女生鬼的人,还倒买倒卖,啥事干不出来。”陆沫生说。
“萧寒霜也不是啥好人,作茧自缚,人是她招来的,弄成这样也活该。”陆墨筠不服气。
“你……”
“行了,行了,你瞅瞅你们俩人的出息,为了女生,都要兄弟反目了。都别急,我让我们队长亲自去审了,一定会审出结果的。”陆沫辰说。
审讯室里,秦洛烟喝完一杯水,审讯室的大门再次被推开了。
记笔记的还是原来那位警察,审讯的人倒是换了一位上年纪的,上来就自我介绍。
“秦洛烟同学,我姓蔡,你可以叫我蔡同志。咱们其他也别说什么,你把你的经过如实的告诉我们吧,如果你是无辜的,你说的越多,对你越有好处。”
秦洛烟看来人一身正气,右手手指还有被枪磨的茧子,想必是为有经验的老警察,便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蔡警官,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的,那几个人我都不认识,我不是什么绑架萧寒霜的主谋,相反,是她要绑架我,至于怎么弄成这个样子,我也想知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