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完年,新的学期一开始,学校就考试摸底考试,春节没有在家复习的同学一片哀嚎,可是只有这样,才知道哪些是真正学会的知识,哪些是学会了已经忘掉的。
考试成绩出来后,秦洛烟又成了万年老二,还是比不过脑瓜聪明的陆墨筠。
“陈建勇,你怎么回事,怎么又流鼻血了,你这次都考第三了,激动的吗?”
突然,陈建勇捂着鼻子跑了出去,陆墨筠跟着也出去了。
秦洛烟担心的推了推刘新芳的胳膊:“陈建勇最近没事吧,为什么一直流鼻血,还突然瘦这么多。”
刘新芳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唉,没想到这次他竟然考到了我前面,洛洛,我只得了第四,气死我了。”
“哎呀,没事没事,你俩分数咬的挺近的,他不就化学比你好嘛,你还是化学课代表那,才考了第三名,唉,表姐,加油啊。”秦洛烟安慰道。
不多时,陈建勇回来了,还是笑呵呵的。
“春节吃的上火了,最近老流鼻血,没事没事,上课了上课了。”
第一次摸底考试完了之后,各科老师的课程都结束了,开始投入总的复习,而复习的进度真的是超快,那些学习不好的,表示已经彻底放弃。
那些学习差不多的,还想再努力努力,至于陆墨筠这些学霸们,则开始查漏补缺,坚固基础知识了。
很快,两个月后开始第二次模拟测试,而这一次的考试就跟高考的试题差不多了,为了让大家熟悉高考环境,学校给高一放了假,让大家每人坐一个位置上模拟高考的氛围。
可是正在考试的时候,陈建勇莫名的又开始流鼻血,老师看到后,赶紧让他去洗洗,可他还没站起来,人就晕倒了。
陆墨筠和秦洛烟,刘新芳都在一旁,七手八脚的把人给背起,往医务室跑去。
聂老班也赶紧跟了过来:“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是不是太紧张晕倒了?要不要紧,实在不行送医院吧?”
陆墨筠率先说:“还是给他家里人打个电话吧。”
秦洛烟有陈建勇爸爸的联系方式,俩人跑到学校,赶紧联系陈建勇的爸爸,不多时,陈建勇的爸爸妈妈都来了,还有他的双胞胎弟弟。
陈建勇送到了医院,秦洛烟和陆墨筠,刘新芳三个人,继续回去做题,聂老班则心事重重的看着陈建勇离开的背影,无限感慨:“学习再好也得有个好身体,平时看着他挺好的,怎么说生病就生病那,快点好吧,老师等着你考大学,为学校争光呢。”
二测的成绩下来了,虽然陆墨筠和秦洛烟,刘新芳三人耽误了一点考试时间,但还是把试卷做完了,并且取得了相当不错的成绩,名列班级前三。
“要是陈建勇在就好了,不知道这回表姐会不会超过他。”秦洛烟看着陈建勇空空的位置,特别怀念他们一起打闹的时光。
“陈建勇住院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院,我们去看看他吧,顺便帮他复习,别因为住院把学习落下了。”刘新芳提议道。
秦洛烟和陆墨筠点头答应了。
三个人来到医院,就看到陈建勇脸色苍白,躺在病床上看书,虽然又瘦了很多,但是人十分的精神。
“你们怎么来了?”陈建勇见到秦洛烟他们很是惊喜。
陆墨筠抱着新发的卷子放到他的病床头:“生病也不能忘了学习,我们还要一起上大学那。”
看到一摞的卷子,陈建勇哀嚎:“春节的时候你们就拉着我做习题,现在还不放过我,摆脱,我可是病人。”
但,陈建勇还是把书本给整理好,故作哀怨道:“我是最可怜的病人。”
秦洛烟推了一把刘新芳,把刘新芳推到陈建勇面前,之间她娇嗔的瞪了秦洛烟一眼,还是大大方方的说:“没关系,虽然你现在不能上学,但是我们决定了,轮流来帮你补习,绝对不会让你因为生病而成绩下降的。”
陈建勇心心念念就是刘新芳,听说她每天都要来医院看他,甭提有多高兴了。
“好,太好了,这两天我就特别想回去,看你……们,可是医生说还要进行什么检查,哎呀,好麻烦,不放我离开,你们能来最好了,尤其是你,刘新芳,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陈建勇,你都生病了还是这么皮。”刘新芳轻轻的打了一下他的头。
陈建勇故作生气:“都给你说了多少次了,男人的头女人的脚,不能打不能碰,你打我的头,来,把脚伸过来,我要摸摸。”
陈建勇去抓刘新芳的裤子,吓的刘新芳惊叫一声忙往后退,却发现陈建勇只是故意吓她,气得刘新芳又打了他一顿。
热闹的场面还是像在学校里一样,同学之间打打闹闹,又笑又跳。
只是他们并不知道,一门之外的病房外,陈建勇的父亲拿着手里的化验单,无力的靠在雪白的墙上,老泪纵横。
转身出了医院,陈爸爸掏出钱买了很多新鲜的水果,孩子的同学来看他,他总要好好招待他们。
医生交代说这段时间尽量让他过得开心,快乐,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他作为父亲,竭尽全力的去满足。
推开病房的门,孩子们安静了一些,毕竟是医院,打闹也只是一会儿。
看到陈爸爸买了那么多水果,秦洛烟惊呼:“哎呀,我们来了只带了作业,连吃的都没陈建勇带,真是都忘了。”
陈爸爸慈爱的笑道:“你们能来就很不错了,都是孩子那有钱买东西,这是给你们吃的,听小勇说在学校都是你们帮助了他,叔叔还得谢谢你们那。”
陆墨筠懂事的把东西接了过来:“不用不用,我们是来给陈建勇同学补习的,叔叔不用那么客气,都是同学,互帮互助是应该的。”
陈建勇爽朗的指挥道:“班长,把水果分给她们吃,别客气,别客气。”
陆墨筠和秦洛烟也不客气,开始分了起来。
“唉,爸爸,你不是去拿化验单了吗?我到底得的什么病?啥时候能好,能出院,我们约好一起考大学那。”陈建勇看到一旁的父亲,不由得问道。
陈爸爸的嗓子突然哽咽了,他真不知道该如何跟孩子解释,眼神慌乱,看到秦洛烟手里的苹果,一下子夺过来。
“水果都没洗,叔叔去给你们洗洗再吃。”
找出干净的大饭缸,陈爸爸把他们挑的水果放进去,又多拿了几个,跑出去了。
也不知道是秦洛烟太敏感,还是真的情况不对,秦洛烟总感觉陈爸爸有种落荒而逃的感觉。
他怕什么呢?
陈建勇大大咧咧的性子是没什么发现,刘新芳也觉得不对,和秦洛烟对视了一眼觉得莫名其妙。
自此,每到下午放学的时候,陆墨筠和秦洛烟,刘新芳三个人就牺牲晚自习时间去帮陈建勇复习功课,到了晚上,再有陈建勇的爸爸把他们送回学校。
每天一个人,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变成刘新芳一个人了。
陆墨筠和秦洛烟再去的时候,刘新芳突然就说,你们别去了,我自己去吧。
连着去了两回,刘新芳回来哭了两回,秦洛烟实在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在刘新芳又一次红着眼睛回来的时候,秦洛烟悄悄的来到刘新芳的床铺上问她原因。
刘新芳把秦洛烟给拉了出来,还未开口,抱着她痛苦起来。
“陈建勇快不行了,医生说他最多只能再活半年,呜呜,洛洛,他才十七岁,才十七岁呀!”
秦洛烟也惊呆了:“怎么会这样,到底得了什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