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班看了眼姜黎，跑过去打开了门。
大概是於烟站的有些近了，门刚一打开，一股浓郁的香水味道扑鼻而来。
於烟动了动鼻子，眼神一亮。
桃子的香气，清新又迷人，而且还不刺鼻，给人一种小女生微甜的感觉。
於烟转头看去，门口女人的长相也确实符合这个香水给人的感觉。
巴掌大的小脸，眼睛圆圆的，连嘟起的嘴巴都是小小的，看起来很是稚嫩。
不过她一开口，就让於烟瞬间收回了自己心里的评价。
“你是谁？”女人先是看了姜黎一眼，随即目光在室内扫视了一圈，固定在了於烟身上。
随即，她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表情由怀疑变成了嫉恨，“於烟？”
於烟愣了愣，她并不认识眼前这个女孩，但听她的意思却好像认识自己？
“是我，你是？”
“呵！”女孩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似的，两步走到於烟身边，“你敢说不认识我？国内竟然还有不认识我的人？”
总感觉这话好像在哪里听过的样子，於烟视线隐晦地往姜黎那边看了看，这俩人不会是一个地方出来的吧？
“喂！我跟你说话呢，你看姜前辈做什么？”女孩不满道。
“没没，就是觉得你们俩有点像。”於烟转回视线，心里的话不小心脱口而出。
谁知道眼前的女孩脸色却突然变得红润，像是水蜜桃一般水灵灵地，眼神还娇娇怯怯地瞥了眼姜黎。
“真、真的吗？”
於烟叹了口气，自己说两人像完全没有夸她的意思，怎么她看上去还这么期待呢？
“是是是。”自觉完全没办法了解这些人的脑回路，於烟只能敷衍地点头。
女孩的羞怯只维持了一小会儿，见姜黎完全没有往这边看过来的意思后，便又恢复了开始的作态。
她高昂着头，不屑地看了看於烟：“你就是用这幅讨好的面孔勾引唐先生和姜黎前辈的？”
於烟开始时不知道她的敌意是从哪里来的，听了她这话就完全明白了。
正想反驳时，从开始就一声不吭的姜黎终于说话了。
“滚出去。”冷漠的声音和平时认识的那个傻孩子完全不同，倒是和唐琛有几分相似。
於烟愣了愣，转头看过去。
然而他并没有回过头来，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睁开。
要不是刚才声音却是是从那边传过来的，她甚至会怀疑是不是他开的口。
面前的女孩显然也愣住了，她不敢对姜黎说什么，反而狠狠地剜了一眼於烟，随即捂着嘴巴跑了出去。
班班关上了门，走到於烟身边悄声问道：“烟姐，没事吧？”
於烟摇了摇头，几句话而已，根本对她没什么影响。
姜黎那边已经整理好了妆容，只需要换上一件外套就可以了。
他站起身也走了过来，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於烟：“你怎么回事，身为我的人竟然还能被别人欺负？”
於烟想说刚才对她来说根本不算是欺负，但是看着他满脸都写着“你不争气”的脸，最终也没说出来。
“谢谢你。”她再次对姜黎真诚道谢，感谢他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立场，在这种时候都坚定地站在她这边。
姜黎轻哼一声，倒是没有想之前那样露出惊恐的样子。
於烟看着他张开双臂，任由小荷给他穿上外衣，忍不住捂着嘴偷偷笑了笑。
原来熊孩子在外人面前，也是会护着自己人的，而她恰好被他归到了自己人这边。
等跟着姜黎一起出去补镜头，於烟才发现和他对戏的就是刚才那个女生。
“烟姐，这女生叫华茵，是这两年火起来的小花，在这部戏里演女主，你放心，黎哥会给你出气的。”
班班在她耳边神神秘秘地说到。
於烟看着班班笃定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刚才的事情她根本没放在心上，姜黎应该不会为了她去得罪一个正当红的小花吧？
班班见她似乎不怎么相信的样子，只让她继续往下看。
於烟从来没有看过拍戏的现场，将视线转了过去，对于姜黎会给她出气的事情到没有多少期望。
这场戏是补录的镜头，是电影开始时的内容。
此时女主华茵只是个小丫鬟，因为打碎了杯盏跪在了男主姜黎面前。
听着身边工作人员的议论，於烟才知道要补拍这个镜头是姜黎提出来的。
看着一脸可怜跪在地上的华茵，於烟诧异地转头看了看班班。
此时她也看着於烟，一脸“对吧我没骗你吧”的表情。
於烟深吸一口气，又看向正在拍摄的姜黎。
果然，他突然笑了一下，随即看向导演，漫不经心道：“我笑场了，重拍吧。”
导演什么也没说，摆了摆手示意重拍。
然后——
“不好意思，手滑了。”
“抱歉，没找到镜头。”
“不好意思，我眼神看镜头了。”
……
姜黎就这样每一次都犯一个错误，硬生生让华茵下跪了十次。
最后一次之后，他站起了身道：“不好意思，这场戏找不到状态，还是用最初的那条吧。”
工作人员被硬生生折腾了这么久，却没有疲惫抱怨的意思，反而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期待的笑意。
而导演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完全听从姜黎的话，摆了摆手就让人走了。
姜黎先回了化妆间，於烟则是目瞪口呆地被班班拉到了洗手间，班班这才跟她说出原委。
“之前我们跟在黎哥身边，有不少小明星羡慕嫉妒地针对我们，黎哥就用这一出替我们还回去。”
於烟咽了咽口水：“那那些工作人员呢？他们就没什么想法？”
“谁不知道我们黎哥演技天下第一？”班班一脸崇拜，“他们都知道黎哥这是故意整人。”
“而且每次黎哥这么整人的时候，都会补偿他们一个月的工资。”
“你不知道，他们可期待黎哥这样做了。”
於烟呆愣地听着姜黎这些“英雄事迹”，对于班班她们这么推崇姜黎的缘由有了大致的理解。
两人说完这些后结伴而出，却不知道在她们走后，有人从另外的隔间中走了出来。
她死死地盯着於烟的背影，随即掏出了手机。
“娇娇姐，我是华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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