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定位就在这里啊?”过了没几分钟,他就有些疑惑地出声,“难道是唐琛你身边的人做的?”
唐琛脸色冷凝地看了看他:“装一个响铃装置。”
“好吧好吧。”齐默嘟囔着,“这么简单,你自己又不是不会,干嘛找我呀。”
唐琛顿了顿,当做没有听到这句话。他当然会,但是关心则乱,现在他的心绪根本平静不下来,不适合做这种事。
“叮铃铃……”
响铃声由远及近,随即一个保镖拿着手机走了进来:“先生,邵明琨的手机响了。”
林助理上前接过手机,齐默在电脑上按了一下,成功让它不再响:“哎呀,好吵。”
他挠了挠耳朵,走到唐琛身边:“就是这个啦。”
“把他带上来。”唐琛道。
认识他多年的齐默自然知道他这种没有感情的声线代表着什么,赶紧退后离开他几尺外,他拉着林助理开口问道。
“这究竟是怎么了?我怎么感觉唐琛要爆炸了?”
林助理苦笑一声:“可不是嘛,我待会儿跟你说。”
很快,保镖带着邵明琨走了回来,他的外表跟刚刚离开时差不多,就是走路不自然的双腿透露出他刚刚遭遇了什么。
“唐琛,你不怕……”他虚张声势道。
然而还没说完,就听到一个微微有些熟悉,却又不知道在哪里听过的声音说道:“就是他得罪的?”
邵明琨顺着声音看过去,发现是一个染着金黄色头发的男人,穿着一身休闲装,八卦地看着林助理。
林助理顾不上回答他的问题,走到邵明琨身边道:“我们已经查过了,冒充於烟的人就是你,你还想狡辩吗?”
齐默听了这话,回身拿了电脑,撑着给他看了一眼。
“这里可是我根据他手机里的信息追踪到的地址,最终查到了你这里,耍赖是没有用的哦。”
邵明琨听着是他查到的,微微惊讶了一瞬,随即想到他的声音这么熟悉,难道……
他思绪翻转,随即沉默地低下了头:“是我做的。”
林助理有些失态地张了张嘴,他本来以为撬开他的嘴很难,谁知道竟然这么简单就承认了?
唐琛幽深的眼神向这边瞥了一眼,将疑惑放到了心中。
“带他去警局。”他道。
“等等,”唐琛顿了顿,又道,“我亲自去。”
齐默表情显得很是惊讶,看了看唐琛,跟着说:“我也去。”
唐琛可有可无地点了点头,一行人向着警局行去。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於烟这边看着面前的几人眼神缩了缩,不安地瞥了一眼身旁的警官。
警官们常年就是负责这里,保证这里不出现恶意伤害的犯罪情况,是以注意到之后就缓慢地向这边走过来。
奈何跟於烟同房间的人都表现得无比正常友善,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只能警告她们不要围成一团,其他什么都做不了。
赵雅猛地伸手,轻轻摸了摸於烟的脸,眼中闪过一丝嫉妒,面上却仍旧保持着微笑:“那我们就先回去了哦。”
於烟站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她们几人款款离去。
想到赵雅离开前那个警告的眼神,於烟有些不寒而栗。
她不敢回房间,只能在外面呆着,然而,中午的时间很快就结束了,她到了不得不回去的时候。
警官担心她被欺负,特意陪着她回去,警告了一番房间里的人之后,看着她们恭顺的表情,满意地点头离去。
门关上的那一瞬间,於烟身体抖了抖,因为她感受到了面前几人身上散发的无限恶意。
“啧啧,设计师於小姐,那么高高在上的人,怎么也和我们一样做了嫌疑犯了呢?”一人率先道。
於烟不解,从医务室回来之后,所有人都冷嘲热讽地看着她,仿佛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一样。
“哟,看样子你还不知道啊?”赵雅走了过来,嘲讽道,“我们於大设计师上了新闻了,自己还被蒙在鼓里呢。”
“什、什么新闻?”於烟背靠着门,颤抖着问道。
“当然是你泄露公司机密,给你的姘头、你的妹夫咯。”
“现在啊,人尽皆知,我们於大设计师是个不要脸的臭婊子,连自己妹夫都勾引,还把公司机密出卖给他。”
房间里的人看着於烟痛苦的表情忍不住都笑了起来。
“我没有,我根本没有!”於烟不敢置信地抱住了耳朵,没想到在这里还要被所有人冤枉侮辱。
“看你这样子,就是个耐不住寂寞的,说你没有,谁信呢?”赵雅轻声嘲讽道。
看着她悲痛哀伤的样子,忍不住脸上闪过一丝快意。
她们根本不在乎这是真的还是假的,只知道这是可以用来打击她的工具就好了。
说来也是巧合,她们这房间里的人基本上都被像於烟这种娇小又怯懦的女人伤害过,所以她惨了她们就高兴!
“跟她说这么多做什么,警官已经走了,咱们开始吧。”一人提议道,边说便从床上走下来。
於烟惊恐地看着她带着邪恶的笑容越走越近,她退无可退,哑着嗓子道:“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这会儿,房间里三三两两的人都下了床,唯有两人还坐在床上看着她们。
赵雅一把抓住於烟的头发,将她拉到自己眼前:“不是很能耐敢去告状吗?就让你尝尝下场好了。”
“啊!”於烟感受到了头发被扯住的痛楚,像是一根根针不停地刺着她的头一样。
“啪!”
“还敢叫?”赵雅抽了她一巴掌,随即慌乱地透过窗户看了看外面。
“没过来。”她悄声对同伴们说,“拿一块布堵上她的嘴。”
马上,就有人递过来一块不知道干什么用的碎布,被毫不留情地塞到了於烟嘴里。
腥臭又带着土味的感觉袭来,於烟一阵恶心,弯了弯腰想要吐出来。
然而她的嘴被牢牢塞住,手脚也被制住动弹不得,只能任他们拉着自己往离房门最远的地方走去。
中途,她的身上各处都传来刺痛,不知道是被她们暗中掐了多少次。
随即,押着她的人在那位所谓“老大”的床前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