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烟气急之下一口咬在於长东的手上,於长东吃痛的松开了於烟。
於烟趁着这个机会撒腿往外跑,脚下被什么绊了一下,於烟华丽丽的摔倒在地。
於长东沉这一张脸,大力的将於烟从地上拽起来:“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连你的父亲都敢动手?”
於烟感觉头皮都要被拽掉了一块,她伸手去推於长东的手:“放开我,我没有这样可耻的父亲。”
梁又辉冷笑,看待眼前的一幕像是在看戏一般:“於家的家教我今日算是见识了,於总的教育可还真是不一般。”
於长东有些吃不准梁又辉话中的意思,他将於烟重新拽回到桌子上,逼迫她在合同上画押。
於烟的脸早已哭花,就算这样於长东都不为所动,冷漠的看着他这个女儿。
楼上於云琦冷冷的看着这一幕,眼中尽是嘲讽之色,今天以后於烟就要嫁给一个废人了,从今以后她处处都要低她一等,这辈子都别想在她的面前抬起头。
这样想着於云琦就觉得很畅快,压抑了这么久,终于要结束了。
赶往於家的路上,车内唐琛一直冷着一张脸,车子里的气温明明控制的很好,自从唐琛坐进来以后,车子仿若掉进了寒潭冰冷刺骨,这种气氛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叶艺嘉时不时的偷看唐琛,随着时间的流逝唐琛的脸色越发的难看,本想开口劝慰的叶艺嘉在看到唐琛的样子后只能忍着了。
一直保持沉默的唐琛忽然开口,冰冷的话语吓得司机一个哆嗦:“我给你十分钟的时间,十分钟之内到不了於家你就卷铺盖走人。”
司机握着方向盘的手一顿,脚踩油门也不管什么限速,车子飞驰行驶在马路中央,如同唐琛此时的心情一般。
叶艺嘉吸了一口气,怯怯的开口:“不管怎么样於长东都是於烟的亲生父亲,我想於长东不会伤害於烟的,虎毒还不食子呢。”
唐琛皱了皱眉,以前他也许会这么认为,在调查出於长东对於烟所做的那些事,唐琛知道於长东还不如禽兽有人性。
叶艺嘉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看到唐琛的样子后终究还是咽了回去,她本以为唐琛对於烟只是玩玩,谁知道他对於烟那么在乎,叶艺嘉有些后悔,早知道她今天就不来找唐琛了,就放任於长东逼迫於烟做事算了。
叶艺嘉还是很好奇的,好奇唐琛会不会因为於烟得罪梁家人,这梁家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上次唐琛为了於烟已经得罪梁家一次了,这次应该不会为了於烟跟梁家结仇。
於家。
看着距离合约越来越近的手,於烟将所有的力气都聚在了右手上,挣扎着的手在半空颤抖,於烟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唐琛怎么还不来,他要在不来,她就真的要被她这个无良的父亲给卖到梁家了。
於长东露出一抹奸计得逞的笑,只要於烟进了梁家,日后公司求就没有人会为难他了,他的项目也会得到更好的拓展,至于这个女儿嫁过去会怎样,跟他就没有关系了。
於云琦紧握着楼梯的把手,紧张的看着这一幕。
快按啊,只要按下去后,於烟这辈子都毁了。
门被踹开,唐琛气势冲冲走了进来,听到动静的几人一愣,纷纷将目光转到门口之处。
唐琛一个箭步冲了上来,推开了压迫於烟画押的於长东,抱起了坐在地上的於烟,见她哭的红肿的脸心微微一疼,凌冽的目光扫向一旁发愣的於长东:“你就是这么对待你女儿的?”
於长东一颤,唐琛的样子很可怕,他发自心底的畏惧,碍于梁家人都在,於长东不得不仗着胆子道:“於烟是我的女儿,这是我们家的事,唐少不要多管闲事的好。”
唐琛小心翼翼的将於烟抱在沙发上,他站直了身子,目光一一扫过过屋子里的每一个人,最终目光定格在桌子上的合约上,眼底的怒火一闪而过,趁着他不在欺负他的女人,他们很好:“於烟现在是我们的唐家的人,於总想把我的唐琛的妻子变卖给梁家,可有问过我唐琛的意见?”
於长东一惊:“於烟什么时候成了你们唐家的妻子,唐总裁话不可以乱说,你这样可是会毁了於烟的清白,你叫她以后怎么嫁人?”
唐琛勾了勾唇,阴冷的笑着:“於总觉得我是在说谎了?”
於长东气的面色涨红,想要反驳却怕得罪了唐琛,比起梁家,唐家也是一尊不可得罪的大佛。
梁又辉见到唐琛后,一张脸铁青,想着他那断掉的双腿,看待唐琛的眼神多了一份恨意,要不是因为唐琛他也不会变成一个废人,梁总自然握紧梁又辉的手,示意他不要激动。
梁总抬眼迎上了唐琛的目光:“唐总裁,我儿子的这双腿,你打算如何赔?”
“梁总要不要我昭开媒体让天下人都知道梁少这一条双腿是为什么被废的?”
梁总神色一紧,一张脸写满了愤怒:“唐少就不怕公布出去你这个所谓的媳妇,没脸见人吗?”
“比起梁家的一点损失,这又算得上什么呢,何况我不在乎外人怎么说,我只相信我亲眼看都的,我不像梁总你那么爱面子。”
“今天的事情我不想在发生第二次,今天的事情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在有下次,我不介意让媒体好好公布一下梁家和於家的恶行,劝你们最好不要打於烟的主意,不然别怪我不顾旧情。”
梁总一颤,惊恐的看着唐琛,这个男人远比他想象的还要狠辣。
唐琛抱着蜷曲在沙发上的於烟,大步的朝着外面走去,不去搭理几人色彩斑斓的脸。
楼上於云琦恨得直咬牙,明明就要成功了,谁知道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她的一切计划都被毁了,想着那天宴会上唐秀说的话,於云琦越发的不甘,凭什么於烟那个贱人可以得到那么好的一个男人罩着,她却不能,她哪里比於烟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