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琛,我好歹是条命啊……” 她心扑通扑通跳,车速太快。
唐琛不理会,踩重了油门。她见势就拽着他的袖口,“总裁,我想吐!”
唐琛眉心拧成一团,一脚刹车,停在了路边。
她奔下去,蹲在路边佯装干呕,半晌也没吐出来,於烟正要抠嗓子眼儿,手腕被一股力道攥住。
“你在给我装?”语气森冷,她不禁后背一凉。
讪笑的抬头,起身解释,“没有没有。”
因为车子停在江心大桥边上,她再朝后退几步,腰肢碰到身后的铁栏,险些要掉下去。
唐琛眼疾手快,一把揽住於烟后脑勺,将她带回来。
蓦地一瞬,两人鼻尖蹭在一起,唇间也凑的太近,差几毫米就该吻上。
於烟近距离看唐琛,有那么一瞬,是震撼的。从未因为一个人精致的五官而由心的感到震撼,于是像被勾魂夺魄一般被吸引。
这一秒,唐琛的确深深吸引了她。
风吹起他额前的发丝,露出他清晰挑起的眉梢,於烟竟不自觉的吞咽一下口水。
“总……”裁!
唇上一片冰凉,这不是错觉!
两片如同薄荷的凉唇吻住了最后一个字的发音。
腰上被紧实的臂膀环绕,用力一手,她猛地朝前,被按入怀中。
吻的迷糊,夜风穿过耳侧的发丝,舒服的如同情人的抚摸。
跳跃的酒精流窜在气息交汇之间,也许是昏了头,以致于於烟是怎么被带回琛园的,她自己都记不得了。
依稀记忆是,被扔进一张柔软的床上,吻的不再那样温柔,于黑暗中摸索。
唐琛觉得浑身像点燃了烈火,将理智一烧而空。
他重重的吻,每一寸都要夺走她的呼吸,想让她感到窒息。
於烟被捏疼了,轻声低吟,这反倒挑起了唐琛
唐琛微怔,她的指甲快嵌他的臂膀里,唤醒了他部分的理智,索性停止了动作,呼吸沉重的仰躺在她身侧。
於烟小心的拽过被角,遮住自己。说,:“我……我们……”
“我们不可能成为真正的夫妻。”
他言语冰冷,更像是一种警告,撺掇她捻灭队他的所有期待和幻想。
她死死的咬住下唇,这无疑是一种霸道的凌迟,碰你也警告你,我们之间永不可能。
於烟竟有一瞬的失落,原本就没有期待的事情,怎的就失落了呢?她也无从知晓。
只晓得后半夜时,唐琛去浴室冲澡,水声哗啦啦的传来,搅乱了她的清梦。
后来,门被重重的带上,空气里就剩下残吻的味道。
於烟也迷蒙之中睡熟了,酒劲儿掀起的睡意让她一觉到天亮。
浅灰色的纱帘透进来清晨第一缕光线,她才转醒,也是被一阵闹铃声吵醒。
“喂?”她还迷糊着。
“喂,请问是重症3号病室王清泉老人的家属吗?他今早病发,送进了急救室,麻烦你赶紧来医院。”护士焦灼的声音,让於烟惊醒,睡意登时散去了大半。
套上衣衫就朝外冲,出租车停在医院门口堵了车,她就一路狂奔冲进住院部。
手术室的红灯亮着,她像热锅上的蚂蚁,焦急的团团转,逮住一个从里面出来的护士就追问:“情况怎么样了?”
护士不敢乱说话,只微微的摇头。
於烟心中一咯噔,当病情控制住,身体激素强制调试下降,才脱离险境。
外公被安置在移动病床上,推出来时,整个人消瘦的不成样子,两颊凹陷,眼帘半眯着,手还不住的颤抖,於烟一把握住,压下哽咽,“没事了,外公。”
医生一言不发,换了药径直朝外走,神色肃穆。
於烟跟出去,压着泪水,等待新的噩耗。
“於小姐,仍旧没找到匹配的肾源,这很糟糕,医院的搜索范围太小,各大论坛也都发布了消息,如果没有大的扩散力度恐怕很难找到合适的肾源。况且,也没预料到老人家的病竟然复发的这么快。”医生抱歉道。
那一刻,她大脑一片空白。
迷茫的问:“还有多少时间?”
“如果用药物强撑,肾源必须在一周内找到,其余的我们不敢保证。”
如同一道晴天霹雳,她扶着墙壁滑坐,被医生搀扶住,“於小姐,你要撑住啊,都坚持这么久了。”
於烟点头,唇齿有点颤抖,“好……”
调试了很久的情绪,她才敢回病房。看见消瘦的老人,她又忍不住想,如果这唯一支撑她的精神支柱不在了,该怎么办才好?
老人伸出手,微颤着,“小……烟……”
外公被病魔折磨多年,说话已经不利索了。
她握紧,贴坐到他身边去,“我在,外公。”
“好……好好的。”沙哑的喉咙里生挤了半天才能平凑完整一句话。
她泪目,脑袋埋在病床边,浸湿了一大片。
从医院出来,於烟跑了帝都所有的尿毒症协会,寻找愿意做匹配的肾源,可始终没有结果。
直到天色的暗了,她漫无目的游走在大街上,单薄的裙摆被夜风吹拂着,於烟从未哪一刻像现在这样无助。
放眼人潮,竟没有一个人合适的肾源能救外公。
她打电话给闺蜜储子萱,刚接通就嚎啕大哭,眼泪止不住的流。
“喂,宝贝你哭什么呀?你跟我说。”储子萱最见不得她哭兮兮的。
“外公……”她哽咽的说不利落话。
但闺蜜秒懂了,也只有外公的事能让向来坚强的於烟落泪。
“於烟,你先别哭!好吗?位置给我,我马上过来。”她抱着一摞文件朝门外赶。
“於烟,小祖宗别哭行吗?听得到吗?”储子萱喊道。
这时,从她身侧经过一道修长挺拔的背影,有一瞬微怔,停顿了脚步。
“唐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