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小弟跟他姐一样,极为护短,不容许任何人说盛千桦一句不好。
就算是她亲妹妹也不行!
苏晴夏露出郁闷的表情,小声说道:“我遇到这么危险的事,从鬼门关逃过一劫,吐槽一句都不行吗?”
“不行!”盛千南很有原则。
苏晴夏就去看苏寒,表情在说:“你也不护我一下?”
这副模样实在有些可爱,苏寒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劝道:“你不是有话要跟盛小姐说?快别发脾气了,好好说话。”
总觉得经历过这次事件,就连苏寒都倒戈到盛千桦那边,苏晴夏暗道一句亏大了,一边撇撇嘴开口:“好吧,那我就说了。”
苏晴夏清了清嗓子,见大家全都好奇地望着她,她的表情才严肃起来。
“我全都记起来了。”
就这么几个字,说完就没后文了。
盛千桦一脸冷漠,还没说话呢,旁边的的盛千南就按捺不住了。
“记起来什么你倒是说啊。”盛千南无语,“都到这时候了你还吊人胃口呢?”
“我这不是正组织语言吗?”苏晴夏不客气地白了他一眼,这才继续道:“我记起来小时候的事情,我不是被妈……不是被苏夫人领走的。”
她把江月华当成自己的母亲这么叫了十多年,结果临了却直接改口,心头是什么滋味也真不好和其他人言明,是苦涩又失落。
盛千桦惊讶地和左言对视了一眼,这才道:“这件事我们已经知道了。”
苏晴夏猛地抬起头,狐疑地问:“你怎么知道的?”
“我想你在福利院被院长打晕,就是因为撞破了这个秘密吧?我是过去调查你的事情,无意间听一个朋友透露的。”盛千桦揣测地问。
苏晴夏却摇头:“他们倒是没说这个,院长本来拿话糊弄我,说我以前从来没去过孤儿院,还说只有你一个人是被遗弃在孤儿院门口的。”
“跟苏夫人的说辞一模一样,应该是之前就套好词了。”左言神情淡淡地开口。
“我觉得有些不太对劲,那个院子我总觉得眼熟,正巧以为小朋友撞到我,还蹭了我一身泥,我就想去洗手间洗洗,结果在那边听到院长跟人在聊天……”
苏晴夏将那天事发的经过都跟盛千桦讲了,包括院长和人的对话,以及最后自己被一板砖砸晕的事,至于她被绑到小木屋那边的场景,因为她那时已经烧糊涂了,还记不太清楚情况,就大概描述了一下。
苏寒在旁边听得咬牙切齿,说一定要报警把这些人都抓起来。
苏晴夏摇了摇头:“现在不是报警的时候。”
她抬起头看了盛千桦一眼,两人心中突然有了一种很神奇的感觉,似乎对方不用说话自己就能理解她脑子里在想什么。
“你想利用他,查清楚当年的事情?”盛千桦问。
苏晴夏点了点头:“我想查,我已经能记起来小时候的事情了,我确实在孤儿院生活过一段时间,而且……我还有证人。”
听到苏晴夏的话,盛千桦怔了怔才问:“什么证人?”
该不会是陈菁吧?不过这样一来说辞倒是对上了,可为什么自己却毫无记忆?
“是他。”苏晴夏突然伸手一指,指向了面无表情靠在床尾的酷哥盛千南。
盛千南愣了一下,然后才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你说我?我是你的证人?”
“没错。”苏晴夏烧刚刚退下没多久,脸色还很苍白,却越发衬得她那双眼睛透亮,“就是你,我很清楚的记得,小时候我在孤儿院里见过你。”
盛千桦利用脑海中的新系统,飞快地调取原身的记忆,最后很严肃地道:“不可能,小南来的时候,我差不多已经七岁了,按照之前的线索,已经是在你被江月华领走的四年后了。”
时间线对不上。
照理说,那时候苏晴夏已经是苏家捧在掌心的小公主了,又怎么可能会来到孤儿院,还跟盛千南有过相处。
江月华疯了才会让苏晴夏回到孤儿院,她难道不怕被拆穿吗?
听到盛千桦的话,苏晴夏眼底闪过一丝犹疑,但很快她就很坚定地回答道:“不,我可以肯定,我一定没记错!”
病房里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觉得这事太荒唐了。
苏寒脸色也很不好看,他现在已经接受了苏晴夏不是自己亲妹妹的现实,但听到他们这么理智地分析以前在孤儿院待过的过往,还是有种被排除在外的感觉。
“会不会是你记错了?”苏寒问苏晴夏,“你被接回家之后,我几乎跟你形影不离,你要是离开过苏家,我怎么可能察觉不出来?”
盛千桦也道:“就是,而且我的记忆中,我们也没有同时出现在孤儿院过……”
都说旁观者清,左言作为局外人要看得清楚的多,他想了想提出一个设想:“会不会是江月华或者其他人带苏晴夏回去过孤儿院,但你却并不知情?”
“这样做太冒险了,江月华为什么要这么做?她的个性谨小慎微,那时候老爷子对她其实并不是很满意,她应该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才对。”盛千桦第一个否认了左言的想法。
苏晴夏见盛千桦就是不肯相信自己,不由也有些着急,想了想就道:“是这样的,我突然想起来,之前他还跟我抢过玩具,我为了能抢赢,还在他的胳膊上咬了一口。”
那时候咬的还挺狠的,盛千南还哭了很久,最后是生活老师过来才制止了他们,让苏晴夏松了口。
听到苏晴夏提到这个,盛千南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他突然将身上的T恤往肩膀上挽了挽,然后露出了胳膊上的一道疤痕,认真看去果然像是一圈小牙印,当时应该咬得很深,疤痕到现在居然都还没消下去。
众人还没来得及惊叹,盛千南就瞪着苏晴夏凶巴巴地问:“这个牙印是你咬的?”
苏晴夏凑过去看了一眼,那圈牙印还缺了道口子,便笑了下:“原来梁子早就结下了,难怪我看你这么不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