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撒谎!我才没有那么做!”
面对盛千桦的指控,孙曼只得弱弱地反驳。
盛千桦微微一笑,道:“是不是撒谎,只要求证林青就知道。”
“你……林青是你手底下的艺人,她当然会帮着你说话!”孙曼开口,转头挽住郁母的手腕,哀求道:“伯母,我真不是那种人,我是被她污蔑的。”
郁母这时候已经不知道该相信谁了,正在犹豫之间,手术室的指示灯瞬间暗了,紧接着急救室的门被人推开,医生和护士一起走了出来。
顾不上争执,众人立刻一涌而上。
郁母紧张地问:“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
“手术非常成功,病人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不过伤势有点严重,具体还需要进一步观察,看有没有什么异常或者并发症。”医生简明扼要地开口。
郁母听完顿时松了一口气,只觉得自己也像是在鬼门关里转了一圈。
“那他醒了吗?我可以进去看看他吗?”郁母又问。
医生说:“病人暂时还没有清醒,看看可以,但不要逗留太久,留一个人陪床照顾就行,不要打扰病人休息。”
郁父也是松了一口气,他感激地走上前一把握住了医生的手,连声道谢。
盛千桦在旁边看着,脸上闪过一丝动容,但很快又化作一丝茫然,她好像很久没有享受过亲情了,所以以前从来没有在乎过这些。
就在盛千桦退后两步的时候,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也没想太多,直接接了起来。
“你在哪?”谭哲的声音依然温和,这时候却多了一丝急躁。
“我在医院,怎么了?”盛千桦问。
“在郁景急救的那个医院?”谭哲又连声追问。
盛千桦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郁景在急救?是不是又发生什么事了?”
郁父郁母本来打算一起去看郁景,听到这句话两人停下脚步,彼此对视一眼。
谭哲道:“到底怎么回事?郁景怎么会出车祸,为什么现在网上在疯传车祸跟你有关?还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说是因为你不满郁景包庇颜夕,所以策划了这次车祸,只为了让他的公司陷入危机?”
盛千桦:“……就算郁景出了车祸,郁氏集团也不会乱,他们有一支非常专业的团队,更不会让郁氏陷入危机。这都是无稽之谈,我们马上就要跟郁氏合作,我干嘛作死想不开要去策划这场车祸?”
面对谭哲的时候,盛千桦说话的语气就随意很多,刚才没说出口的解释,这时候反而顺理成章地说出了口。
而且当时车祸发生的时候她并没有在现场,她也没有碰过郁景的车,不管怎么样扯不到她身上来,所以她并不担心自己会被牵扯其中,但有件事却让她不得不在意。
“网上这么快就知道了消息,而且还这么有‘先见之明’地把我扯进这场车祸当中,看来是有人提前策划好的啊。”
她本来还在想是谁这么神通广大,一回首就看到正从洗手间出来的孙曼,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这倒霉女人,挑男人的眼光有问题,但找起别人麻烦来还真是让人防不胜防。
“你放心,这件事太离谱了,等郁景醒了或者调查结果一出,那些谣言就不攻自破了。”盛千桦安慰谭哲。
谭哲听她的语气,确实不太像有事的样子,便松了一口气道:“那你自己看着办吧,一会儿出医院的时候小心点,可能有记者赶过去了,要不要我为你安排保镖?”
“用不着,谢了。”盛千桦挂了电话,想去看看郁景,一转头就看到郁父郁母复杂的目光。
“郁景车祸的事情在网上曝光了?”郁父示意郁母先去看儿子,自己要跟盛千桦聊一聊。
郁母点了点头,她刚才是怒急攻心,这会儿冷静下来智商就回来了,刚才又听盛千桦聊了半天电话,心里那丁点的怀疑也消散不见了。
确实,盛千桦远在别处,这起交通事故跟她可能真的没关系,再说郁景已经抢救回来了,她也没必要再撒这种会被拆穿的慌。
那刚才……郁母皱了皱眉,心情不太好,她似乎是被人利用了。
另一边的郁父叫住盛千桦,然后转头看向似乎想要偷听两人对话的孙曼:“郁景已经救回来了,你不去看看他吗?”
对上郁父那双锐利的眼睛,孙曼全身一个激灵,当下也顾不上偷听,扯出一个笑来就道:“那我去陪陪伯母。”
等孙曼推开病房的门走进去,郁父才看向盛千桦。
“你怀疑她是凶手?”郁父突然开口。
盛千桦愣了愣,“啊”了一声,“确实有这个怀疑,不是主谋就是帮凶,但我现在并没确切证据,所以不好乱说。”
听了这话,郁父赞赏地点了点头:“你很理智,而且很聪明。”
盛千桦摇了摇头,道:“算不上聪明,只够保护自己和身边的人罢了。”
面对这位“前上司”,盛千桦并不拘谨,她熟知郁父的性格,以前更是她的左膀右臂,说话做事都是对方欣赏的样子。
郁父和她聊了聊林青的事,还有之后的合作,最后把话题拐到那些传闻上去。
“我知道郁景出事跟你没关系,要不要我帮你发声明?”
盛千桦微微有些惊讶,她没想到郁父会这么信任她,她想了想,到底没拒绝:“如果方便的话,就麻烦伯父了。”
郁父听了扬了扬眉:“你倒是不客气。”
一点也不矫情,大大方方坦坦荡荡,倒叫人更加欣赏。
盛千桦道:“早点澄清,对我公司的影响就越小,对我公司的艺人的影响也越小。而之后我们还要跟郁氏集团合作,那么对我们双方都有好处,不过只是简单一则声明,我为什么要拒绝?”
她说的很有道理,郁父赞赏地直点头:“刚才郁景他母亲有点失控,你不要怪她。”
盛千桦一点也没放在心上,只是道:“没关系,我能理解她的心情,当时我其实也有点慌,如果郁景真出什么事,那这锅不是要一辈子扣我身上了?但那种情况,我不能慌,也由不得我慌。”
郁父点了点头,突然道:“郁景的眼光终于对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