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千桦就这么被谭家扫地出门了。
系统仿佛早就预料到这个结果,居然没再多嘴。其实是他已经看出来宿主现在心情很不好,所以有点怂不敢去招惹。
盛千桦离开的时候脸色阴沉,乔冉的心中却大感痛快。
再嚣张又如何?谭家根本看不上盛千桦这样没有背景的女人!
不过只把盛千桦赶出谭家并不是她的最终目的,种种迹象表明,这个盛千桦就是个祸害,有她在,谭哲一定不会老老实实跟她结婚。那么她和乔家期待看到的场面就永远不会出现,前面那么多辛苦都将白费。
乔冉左思右想,最后用谭哲的名义把盛千桦约到了一家西餐厅。
华丽的水晶吊灯之下,钢琴声缓缓流淌,这家餐厅的环境非常适合谈话。
盛千桦被领到座位坐下,看到乔冉的时候就什么都明白了。
“想喝什么自己点,我请你。”乔冉如今的形象和之前楚楚可怜的小白花大相径庭,高傲的小下巴微扬,看人都不带正视的。
盛千桦懒得说她,开门见山地问:“找我干嘛?”
见她对点餐没兴趣,乔冉也并不勉强:“也是,这里的菜单都是法文,想必你也看不懂。Waiter,按老规矩上菜。”
一旁的侍者点了点头,正要离开,却被盛千桦伸手拦住了。
她翻开菜单随意扫了两眼,然后用非常纯正的法语点完了餐。被当场打脸,乔冉略微有点尴尬。
“现在可以说正事了?”
乔冉想起正事,脸上带了些笑意,她轻轻把自己面前的一个餐盘推了过来,那餐盘上正放着一个精致的信封。
不出意外的话,信封里装的应该是支票或者银行卡。
老掉牙的把戏,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人在玩,盛千桦有点想翻白眼。
“不要。”盛千桦把餐盘推了回去。
“你不打开看看?”乔冉有些意外地看了盛千桦两眼,“我听说你急需用钱,这里的数字,应该足够解决你的问题,再让你找到一个好归宿。”
“天上不会掉馅饼,要求是?”
“离开谭哲。”
“不可能。”盛千桦想也没想直接拒绝。
乔冉伪装出来的友善终于碎裂,她咬牙切齿地瞪向盛千桦:“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盛千桦意兴阑珊地打了个哈欠,将乔冉无视了个彻底。
“你把谭伯母气进了医院,谭家不会接受你!你还不如接受我的提议,拿了钱闪人。”
“这里面有多少?五百万?一千万?”盛千桦好整以暇地笑着,扫了一眼餐盘,再望向乔冉。
乔冉以为她松动,脸色缓和了一些:“没有那么多,只有三百万。”
“三百万就想打发我?乔冉,你当我傻吗?”
“就凭你的出身,你还想要多少!”
“谭家虽然有两个儿子,可只有谭哲是谭夫人亲生的,他是谭氏集团唯一的继承人。他的身价是多少?十亿?一百亿?应该远远不止吧。”
盛千桦那张明艳动人的脸蛋,衬上她魅惑的邪恶语气,越发显得她气质邪魅出众。她嘴角漾开的那抹浅笑恰到好处,全身的光彩散发出来,将对面的乔冉打压得黯淡无光。
乔冉嫉恨到双目通红,手心几乎被她指甲掐出血。
“那你想怎么样?”
“不如我给你三百万,你把这未婚妻的身份让给我你看如何?”
“盛千桦!你不要得寸进尺!”
就在两人争执之时,二楼包厢外站着一个男人,正满脸阴鸷地盯着她们。
男人一身剪裁合体的名牌手工西装,从头到脚都写满了精致贵气,往日里一直挂着温煦笑容的脸上,此时非但没有半点笑意,还充斥着阴沉和肃杀之色。
本来以为按任务进行剧情,必然不会再出错,没想到还是棋差一招!被送到国外留学,鬼知道会遇到什么状况。
都是楼下那个蠢女人惹的祸!
男人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决然地转身离开。
这次先放过你,下次再搞事,一定会让你付出惨痛代价!
盛千桦和乔冉不欢而散,碰壁了的乔冉很不甘心,她从餐厅离开之后,拐去医院看望谭母,趁机把这事跟谭母说了。
谭母虽然已经醒过来了,但身体毕竟受到影响,之后还要留下来多住几天院观察一下。谭母把她昏倒的原因都归咎在盛千桦身上,后来又听说谭父要把谭哲送出国,就更加痛恨盛千桦。
跟乔冉同仇敌忾的谭母听到乔冉说了盛千桦的打算,当即气得将水果盘都掀了。
护工吓得连忙上前给谭母顺气,安抚她的情绪。
“谭夫人,您现在不宜动怒。”护工说着,一边不满地瞪了乔冉一眼。
哪有人过来探病,还故意说这些刺激病人的话。
乔冉当没看到护工的眼神,反而一脸忧愁地道:“伯母,我真的有些担心了,之前您昏倒了不知道,阿哲他现在对我可凶了,他觉得害盛千桦失去工作都是我害的。”
“这事跟你有什么关系。”谭母亲热地拉住了乔冉的手,安抚道:“他只是一时鬼迷心窍,你可别生他的气。”
“可是……”
“你别担心。有人软的不吃,那就来点硬的。”
“您的意思是说……”
谭夫人冲她招了招手,在乔冉的耳边轻声嘀咕了几句。
乔冉的眼睛一亮,片刻后又黯淡下来:“可……如果阿哲知道的话……”
“他发现不了,就算发现了,就说是我的主意!”
乔冉等的就是这句话,立刻应了一声,眼里闪过一丝毒辣:“我现在就去办。”
夕阳西下,已近黄昏。
盛千桦找地方吃完晚饭,正要打车回酒店,就听见脑中冰冷的机械声突然响起。
“宿主,检测到前方有埋伏,请您注意设计回酒店的路线,规避风险!”
埋伏?盛千桦唇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
“不避开,你也有办法保护我吧?”
系统一脸冷漠地回答:“是。”
盛千桦放心了,打消了叫车离开的念头,反而独自往一边没人的小巷子里走去。
在一旁盯着她的动向的几个小混混彼此对视一眼,扔掉烟头,鬼祟跟在她身后进了巷子。
当有人试图从背后用沾了迷药的手帕捂住盛千桦的时候,她不着痕迹地往一边偏了偏头,接着用高跟鞋狠狠地踩了那人一脚,然后飞快抬腿往那人两腿之间凌厉地踢了过去。
“啊——”巷子里响起一道凄厉的惨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