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顾总和白氏千金两次退婚，是否和你有关？”
层次不穷的问题，围绕着顾琛与沐汐雅的过往。
一时间沐汐雅有点懵：“我今晚的男伴是JM集团的秦总，至于顾总是合作伙伴。”
她说完迎上镜头，“你该知道合作伙伴不是陌生人！”
“那该如何定义JM集团和顾总的合作关系呢？”
沐汐雅思考了几秒，“这个问题应该问秦总，他才是JM集团的当权者。”
正好秦城结束了采访，踱步走来。
记者再次追问秦城。
秦城倒是很坦然的回应了一句，“顾总嘛，他对我而言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沐汐雅没忍住，哼了声歌词。
面对镜头，秦城揽住身边的沐汐雅，“唱的挺好。”
一前一后直接岔开了微妙的气氛。
接下来的时间秦城没有再接受采访，带着沐汐雅直接入了宴会厅。
“看见没，你为这种女人退婚，一点儿也不值得！”顾衡厌恶般看着沐汐雅的背影。
顾琛淡淡地说：“她也是情非得已，你不会明白的。”
“我是不明白，可我也没有将顾氏集团搞垮。”顾衡劈头盖脸的责骂顾琛。
毕竟不再面对镜头，顾衡没必要维持他慈父的形象，进入宴客厅之后斜睨这顾琛。
“今晚你老实点，管好自己的眼睛，别再给我丢人。”
顾琛一言不发，他在这个时候多说多错。
老爷子肯拉下脸出面拉投资已经不容易了。
林徽作为顾琛的助理，此时也在宴客厅，他将准备好的名单递给了顾琛。
“名单做好标记了，顾总，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顾琛闻言看了一眼平板电脑上的名单，抬手捏了捏眉心的位置。
林徽心里也难受，“这些人都是有投资意向的，但是显然是秦城授意过的。”
没错，愿意投资的老板都是与顾氏集团有过恩怨的人。
秦城的这波骚操作，委实恶心到了顾琛。
“我知道了。”他将平板电脑递给林徽。
扭头去拿酒杯的时候，恰好看到了谈笑风生的沐汐雅。
林徽留意到顾琛的眼神不对劲儿，顺着望了过去。
“沐小姐她在圈子里混的风生水起，这种人不值得您难过！”
顾琛没想到连林徽都这样看待沐汐雅，一时间有点五味杂陈。
作为跟随顾琛多年的助理，林徽头一次揣测错了老板的心思。
他不甘似得说，“当初真是瞎了眼，觉得她是真心对您的，到头来背后捅刀子的也是她！”
“好了！”顾琛仰头饮尽了杯子里的酒。
林徽抿了抿嘴，不再说话。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顾琛跟随顾衡开始接洽有意向投资的老板。
变相的羞辱和调侃导致顾衡的高血压都犯了，却还要硬着头皮含着降压药继续拉投资。
顾琛莫名有种无力感。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态，他主动给顾衡端了温水，还替顾衡挡了几杯酒。
在场的人都知道今天的局是秦城变相攒出来的，目的是显而易见的。
唯利是图是商人的本性，墙头草都知道跟风走，现在秦城就是这股风。
二十一世纪了，谁有钱谁是爷。
秦城在圈子里的地位本就有分量，如今发了横财，巴结他的人前赴后继。
于是一个个都竭尽全力的践踏顾琛的尊严，羞辱他们父子。
有人失态恶语中伤顾衡抛弃新欢旧爱，所以才会有今日的报应。
含沙射影的曲解秦城亲生母亲的遭遇，添油加醋夸张至极。
顾琛挑了挑眉，露出一抹愠色，“这话怎么说？”
他过往的记忆被心理医生彻底清零，自然不记得与秦城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顾衡却对顾琛微微摇头，厉声提醒，“你给我好好说话。”
“老爷子这话说的，顾总是商场老手了，话还是会说的。”秦城拉着沐汐雅走来。
旁观的人都是明白人，瞧见秦城带着女伴来了，也都识趣的闭嘴。
顾衡听不得别人叫他‘老爷子’尤其是秦城这个王八犊子。
略显斑白的眉毛耸起，“那他可不如你，话说的周全，事儿办的漂亮。”
“谬赞了！”秦城依旧笑。
顾衡却意味深长补充了一句，“别谦虚啊，否则怎么会佳人相伴呢。”
‘佳人’二字咬音很重，摆明了是在针对沐汐雅。
沐汐雅听出来这是教训她呢，也不当回事儿。
她笑着敬酒，“顾伯父都出山了，是为了帮顾总拉投资吧！”
不等顾衡开口，她扭头看向秦城。
“秦城，你瞧股伯父都夸我是佳人了，我自然要帮一把的。”
顾衡立刻皱着眉，“呵，秦总身边的女伴口气真不小啊！”
“不然呢？”沐汐雅斜眼看向顾衡。
她笑着说，“好歹也兼职秦总的秘书呢，顾伯父别不好意思。”
“哟，原来还是秦总的小秘啊！”顾衡嗤笑。
在商业圈里‘小秘’等同于‘小蜜’其意味不言而喻。
沐汐雅知道顾衡是在变相骂她的人品。
“绕着秦总的小蜜蜂多了去了，我不介意，毕竟能作为女伴来到这里的，只有我。”
始终沉默的顾琛垂下眼皮扫了沐汐雅一眼，“沐小姐确实与众不同。”
他拎起酒杯比划了一个敬酒的动作，“心意领了。”
秦城抬眼看了一下，眼神带着几分调侃和挖苦。
沐汐雅将酒杯塞给秦城，“人家顾总不领情啊，看来是瞧不上我！”
“这话说得，是我们顾家庙小，入不了‘佳人’的法眼！”顾衡扭头淡淡地说。
秦城稍微侧了一下身子，轻轻抬手将酒杯里的香槟倒在地上，“那这酒没必要喝了。”
他说完抬头对沐汐雅眨了眨眼睛：替你教训一下老东西！
沐汐雅撇了撇嘴笑了一下。
【宿主，好歹顾衡也是秦城的亲爹，秦城还真是不给面子啊】
“父子离心，用不上我挑拨。”
沐汐雅啧啧：“秦城拉我过来，就是刺激顾叔叔他们的，我表现的还不错吧？”
【何止是不错，那是相当牛B了】
“咳咳，系统，你挺潮啊，以前没听你这么说过话啊，还牛B呢！”
【这不是苦中作乐，为了让宿主开心点嘛，顾衡对你的看法难以改变，迟早你都要面对】
“现在不适合想这些，老爷子骂两句也是应该的……”
秦城当众摔了酒杯，等于打了顾衡和顾琛父子的耳光。
如此一来，父子两人接下来的处境更微妙了，投资没有拉到多少，反而被冷嘲热讽一番。
有人替顾琛打抱不平，连带着嘲弄沐汐雅这种见风使舵的女人。
“她不是你想象的那么没有主见。”顾琛辩解。
那人很欣赏顾琛，蹙眉不悦，“都这种时候了，你还替这种女人辩驳啊，你鬼迷心窍了？”
“他这个混小子是吃错药了，我都恨不得拿硫酸给他洗洗眼睛！”顾衡气愤。
这说话的语气让人发怵。
人人都知道顾衡是宝刀未老，可能力再强，没有地位也是白搭。
临走前，顾衡和顾琛父子都收到了不少同情的眼神。
沐汐雅的心情其实很复杂，她像是双面间谍似得，一颗心没着没落。
今晚听到顾琛为她辩驳时的无力感，让她说不出的难过。
“辛苦你了，折腾到这么晚。”秦城上车时，拉住了沐汐雅的手，“很累吧？”
沐汐雅耸了耸肩，“一点点。”
或许是因为太高兴的缘故，秦城喝了不少酒，坐车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沐汐雅的视线扫过他放在一旁的手机，有点蠢蠢欲动。
要知道这秦城的手机里有很多商业机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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