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盟从后将苏难打晕,吴邪他们收拾好装扮时,沙面发生了莫名的震动。
吴邪快!往海子那跑!
吴邪没有松开我的手,我就这样跟他们跳进了海子。
咸腥的海水灌进我的鼻腔,眼睛酸涩的睁不开,身体一点点的往下沉。
耳边响起聒噪的呼喊声,听不清,好吵。
大脑里播放着倍速的画面,我睁开眼睛,愣了好久,意识才渐渐清醒。
四处都是白茫茫的沙子,原来还在沙漠。
我看了看旁边躺着的人,是黎簇。
我拍了几下他的脸,他才悠悠转醒。
黎簇我们死了吗?
吴念嗯,死了。
黎簇拍了拍身上的沙子,很是自然的翻了个白眼。
黎簇原来你一直都在骗我。
黎簇用那幽怨的小眼神看着我,我扭过头选择视而不见。
吴念你呢,要学会平静的接受一切。
吴念这样心才不会那么痛。
黎簇我笨,学不会。
吴念那你就痛着吧。
我可没有那么多耐心去哄一个难哄的小屁孩。
巨大的爆炸声让我们找到了吴邪和王盟,以及几百辆的卡车残骸。
卡车的附近还掩埋着上千具干瘪的干尸。
他们是军人,我们为他们简单的建了一座墓碑——离人悲。
空悲切的悲,希望下辈子他们能找到回家的路。
我和黎簇坐在卡车斗上,我看着自己的手掌发呆。
刚才吴邪被不明物拉进沙丘的时候,我没有抓住他。
带着暖意的手握了上来,我听见黎簇说。
黎簇别想了,吴邪和王盟哥不会有事的。
掺着热浪的风吹过,将我的发丝抚乱,奇怪的是,心竟也跟着一同乱了。
在这片未知的荒漠里,我们成了彼此唯一的依靠。
……
一道人影从夜色中走来,衣衫破旧,头发和胡子长得杂乱无章,将面容遮掩了八九分。
我们坐在卡车内,听着那人用一口四川方言讲着他的经历。
漏洞百出,扯完东就扯西,黎簇实在听不下去开口打断了他。
黎簇别装了,你到底是谁?
那人愣了愣,不死心道。
“我就是个开车子的。”
黎簇我已经忍你很久了,你的四川话真的很烂!
我盯着被戳穿的黑眼镜,轻声笑了笑。
我本以为自己的演技已经够烂了,没想到还有人比我更烂。
黑眼镜现在的小崽子不好骗呐。
黑眼镜脱掉厚重破旧的衣物,恢复成原本的模样。
我们果然还是再次遇见了。
黑眼镜重新介绍一下,别人都叫我黑瞎子,也有人叫我黑眼镜。
我摸了摸脸上的人皮面具,我不想顶着张陌生的脸见老朋友,那种感觉太别扭。
吴念是不是还有一个人,叫你小黑?
我揭开人皮面具,揉了揉自己的脸。
黑眼镜是,我是她一个人的小黑。
黑眼镜起身撞到了车顶,他不顾疼痛的抱住了我。
一旁的黎簇直接傻了眼,满脸充满不可置信。
黎簇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