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呼呼的嗡鸣声不断,除去喘不过气外,已经虚化了的视线隐约瞟见了自己被划破张开的肋骨正压迫着麻痹的神经;濒死的缥缈感映射出这不堪一生的走马灯,还顺带裹挟了肠子肝脏所渗透鼻腔的血腥味。
身体此时大抵因掉落而会爆出胆胰,苦涩的什么都好,说不会还会扭断脖颈炸开花白脑浆——最后还可能被电线杆从高空穿刺,落在地上绽开花样的刺眼。
真是恶心。
我自知自己的死相有多难看,嘲讽着苦笑着而费力的抬起手看着掌心的暗红,恍惚间地出神都似乎述说着生命中最后的不甘;透过此看见远处警灯交替的红蓝,拉起的黄线而凑不近的人群模糊却真切的嘲讽谩笑;连风都裏挟着股低气压烂臭的腐尸味,
这样就死掉了吗?
不,我甚至连自己的死因都还没有弄清楚。
可就算带着不甘心的愤恨也好,放弃了的虚无也罢,最终也只能在广场上的时钟看见宣告死亡的时间由自己悄悄记住。
放松了最后的一点神经垂下手,叹息般融进了只视野可视的满眼昏暗。
这一辈子大抵就这样潦草收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