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表白

莫关山你胡说些什么？

红毛拉着贺天走到僻静的角落，一脸怒意地说，眉头紧皱，双目炯炯。可是贺天却觉得莫仔整张脸仿佛都鲜活起来了，不再是那一副冰冷冷、无所谓的模样了。贺天突然有些庆幸，莫仔终于对自己的试探有些反应了，还好……贺天一把搂住红毛，紧紧地将人圈在怀里，任怀里的人对自己拳打脚踢，至少这样让他觉得自己莫仔近了一些。

 曾经自己对他的各种试探调戏，他总反应激烈，自己也有一种逗猫的乐趣在里头，用近乎炽热的方法去靠近他，想要闯进他的心门。然而这么多年不见，莫仔变了，对什么事都无动于衷，这样的莫仔冷静地让人心疼，也让贺天心慌，会不会莫仔已经忘记和自己相处的感觉了？

莫关山贺天！

莫仔站直身子不动了，严声厉气地吼了一声，然后就不说话了，静静地等着。贺天知晓他真是真要生气的节奏，忙退开身子，急切地解释起来。

贺天莫仔，我不喜欢你去找别人，你找我好不好，不然我会嫉妒，我会吃醋。莫哥，我喜欢你，喜欢的不行，我想把你拴在我身边，可是那样你一定会很生气，我不想你生气，但我也不想你离开我。我怕，整整五年，我天天都在想你，天天想你想得睡不着觉，我就喝酒，什么酒都喝，怎么喝容易醉，我就怎么喝。我想见你，可是我不能回来，也得不到你的消息。我还怕你已经忘了我了，还好，还好，你还记得我……

贺天语无伦次地说了一大推，说着说着，不自觉地又搂住了红毛，把头枕在他的肩上。他本打算用一种体面又浪漫的方式和莫仔表明心意，想再等等，等莫仔再熟悉自己一点，不那么陌生的时候。可是，贺天在红毛生气的那一刻慌了，也怕了，不要离开，这个念头萦绕在贺天的脑袋里，心头堵得发慌，嘴里不受控制地吐露着自己的心意。

红毛，还是原来的红毛，但也不是原来的莫仔了，他变成了欧米伽，他没有妈妈了。他不像原来一样，一心只想赚钱了，他变得有种无所畏惧的感觉、也有种无所谓的态度，怎样都要，怎样都可以，只要与自己无关。贺天也变了，他变得多心多疑，畏畏缩缩，年少时的意气风发、胸有成竹通通都不见了，至少在莫仔面前。

贺天很心疼，他不想他的莫仔就这样，他还记得一个别扭的少年，深夜跑来给自己做饭，他还记得嘴里一副无所谓，却还是急切地解释的红毛……

他查到了莫仔这几年一直在各个城市兜兜转转，每个城市都只待半年的样子，那些都是自己说要去走走的城市，他也找到了莫仔发地寻人启事，大大小小、各式各样，可都只有寥寥数语的介绍，照片却是自己逼着莫仔一起拍的那张。

他本应满心欢喜，自信满满地吻住面前的人。可是时间回不去的，曾经的情意还有几分，他寻自己里头有几分是爱，又多少分是愧疚？贺天不知道，贺天也不想执拗地去探寻，此刻，他只想用自己所有的爱把这个人留下，不许走。

莫关山贺天，你松手，你要勒死我了。

红毛被贺天紧紧地抱在怀里，有点喘不过气，他感觉贺天要勒断自己的腰，然后再把自己揉进他的身体里。耳畔的倾述，像一(手动抹去，四个字)进心里，多少个日日夜夜的委屈，仿佛都被看到了，然后又变成实体堵在心头、梗在喉咙，多的话已说不出口，泪却流了满脸。

贺天我错了，你不要哭，莫仔，不哭。

红毛是个极要面子的人，人前哭泣这种事是极少发生的，贺天暗道自己的胡言乱语吓到了面前的人，又连声道歉。贺天想把人按进自己的怀里，好好安慰，哪曾想眼前一暗，嘴上就触到了一片(两个字)，满是咸涩的味道……

作者有话说：

燥起来，让我们齐声吼！在一起！在一起！